杨新宇也学过一点琴,满眼崇拜道:“厉害啊哥,练了几年了啊。”
听到陆京怀礼貌道:“五岁的时候一直弹到现在。”
杨新宇竖起大拇指:“那是真爱琴了。”
陆京怀低头笑了一下:“也不算。”
“练琴,是想哄失眠的人,”
他这一说,那边戴着一边耳机的纪念不知怎么想起了很多年的事儿。
有次她晚上睡不着,陆京怀打电话给她,隔着一个大洋给她弹琴听。
印象深刻啊。
多亏这琴声给了她灵感,以至于想到了怎么解决她爸的病。
其实纪霆舟应该给陆京怀一点钱的。
看着她一副出神的模样,沈清棠:“………”
这一看就知道陆京怀在说谁了。
心里想着写词的事儿,在实验室里时,纪念还时不时哼着歌,想着怎么写词。
布鲁斯跟乔约翰对视一眼。
老师心情不错啊。
拯救纪霆舟计划都结束了,这两人却也赖着不走了。
尤其是乔约翰,o国那边一年至少催他八百遍,他死活都不肯回去。
开什么玩笑,抛开老师的教导不谈,回去后再想吃魔芋爽可要海运了,跨国邮费多贵啊。
“老师,你知道吗,前几天陈氏做客户调查,有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嗯?”
纪念偏头过来。
布鲁斯接过她手里杂活儿,说道:“是大客户那边许多人都反应用了个别药剂,会看到一只凶残的小黄鸡,不是被啄就是被扇,但也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于夫人表示她看到的小黄鸡很乖。”
所谓大客户,体量非常小,因为这个群体订购的特殊药剂都是纪念亲手做的,不是流水线。
当然,价格也很贵贵贵贵贵贵贵贵贵贵贵贵贵哈。
纪念听到这个笑话,本来一笑置之。
结果反应了一下:“……啊。”
她终于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的纪念鸡塑是哪里来的了。
布鲁斯兴趣很大,给自己扎了不致命的毒,又拜托纪念亲手做解毒剂给他解了。
布鲁斯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上帝啊……”
“真的有小黄鸡。”
一翅膀扇了他一个大逼斗,布鲁斯一下就清醒了。
纪念:“…………?”
然后乔约翰也尝试了,跟布利斯说出了一样的话。
只不过他不是被扇醒的,而是被爪子挠了一下。
纪念木然了。
算了,也挺好。
就当水印了。
不过到底还是有点好奇,在笔记上记了下来打算以后研究研究,右手还拿着试管,她用空着的左手捞过笔,随手把这件事儿记下来了。
回去的时候,又因为歌词苦恼了一阵。
“想歌词简直比屎都难憋。”
实在没头绪,干脆就摆烂了,打算明天放学后去找陈默,问问他有什么写词的建议。
就把自己的草稿纸塞书包里了。
她没注意到,放在另一边还没来得及被夹进文档里的实验记录纸,不小心也混了进去。
“听说这次艺术节会邀请投资方来诶。”
“那不是很正常嘛,毕竟只要是从s中毕业的校友都能来玩。”
“正常个毛线,投资方啊,你想想咱们学校最大的投资方有谁。”
说到这里,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目光滑到往这边的走过来的少女身上。
她穿着跟她们一样的校服,一头微卷的发被辫到一侧露出干干净净的脖颈,浓密的睫毛懒散的垂着,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眼里很快便蒙了层水光,像只刚醒的猫,高贵又因为漂亮让人挪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