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也没有什么卵用,索性不如洒脱点,开始抡锄头。

    交代陆轻柔几句后,陆天明骑着小白龙到了古井边。

    孟少爷在马背上打哈欠。

    说是镖局,可没见镖车。

    就做了面印有“扫雪镖局”四个字的旗帜挂在马屁股上,估摸着是以后用来应付他爹的。

    “孟少爷,老杜呢?”陆天明勒马停在孟知言身边。

    昨夜那一番遭遇,让孟知言不敢在陆天明面前造次,所以说话比较客气。

    “买酒去了,说是这几天疲乏得很,得解解乏。”孟知言回道。

    不多会,老杜从顺风客栈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皮囊。

    里面装着酒,老杜满脸陶醉闻着囊口处的酒香。

    上马后,老杜将其中一个扔给陆天明:“这世界上除了妻儿,唯有酒不可辜负,天明,你不会让老头我一个人独饮吧?”

    说话间,老杜已经打开塞子,小口抿了起来。

    陆天明回道:“妻子有可能出轨,儿子也可能不孝,只有酒不会辜负人,快乐或者不快乐,都可以喝。”

    言罢,陆天明也抿了一口。

    如今肺疾没有以前那么严重,适当喝点,也不会引起咳嗽。

    酒是顺风客栈最贵的黄酒。

    陆天明认为这样的酒应该和人分享,于是又把酒递给孟知言。

    孟知言没有接,摆手道:“没有曲儿,佳酿和白水有什么区别,不喝!”

    “嚯,果真是个讲究人。”陆天明呵呵一笑,把酒挂回腰上,“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瓦子哪里都有,为什么非要来西边?”

    孟知言老神在在道:“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故事,西边的故事要狂野些,而且没有爹娘管着,我可以随便感受。”

    陆天明哈哈一笑,能把风流说得这么文艺,这小子也算是个不要脸的奇人了。

    他轻拍孟知言的肩膀提醒道:“天热,注意避暑,看你这满头汗。”

    递给孟大少爷一块陆轻柔新织的手绢后,陆天明纵马率先冲了出去。

    孟知言用手绢擦着汗,然后侧头看向一旁的老杜,眼中似有询问。

    老杜没说话,手捏缰绳摆了两下,示意赶紧跟上。

    行了两天,三人在十里镇西北方向的洢阳县停下。

    洢阳县有一湖,名曰洢湖。

    湖中有一大船,名曰洢船。

    据说上面挂满了红灯笼。

    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一到夜晚,船上的灯笼便会照亮整座洢湖。

    刚找好落脚的客栈,大中午的孟知言就拽着陆天明往洢湖方向去。

    老杜在两人后面跟着,肩上搭着一包刚换的银票,面值从一两到一百两不等。

    出了洢阳县北大门,行不多久便有一处长亭。

    长亭口,有十几个壮汉在那里收门票。

    啪——!

    人刚走到,孟知言就拍了三张一两的银票在桌上。

    大汉们齐齐抬头,其中一人莫名其妙道:“你懂不懂规矩?”

    孟知言挠了挠头:“不是一人一两银子吗?”

    那大汉嘲讽道:“一两银子?一两银子是去年的规矩了,现在是这个数!”

    大汉伸出手掌,比了个五。

    “草,多大个事,搞得这么严肃,吓少爷我一跳。”

    孟知言撇了撇嘴,叭叭叭又拍了三张十两的在桌上:“不用找了,多出来的当赏钱。”

    那大汉拿着银票斟酌半天,见是真钱,立马挂上一副笑脸:“兄弟们,叫爷!”

    咚咚咚!

    大汉们齐齐站好:“爷,里边请!”

    陆天明在旁边看得直咂舌。

    姑娘还没见到呢,就花了三十三两真金白银。

    果然就像老杜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