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要靠近男人时,马匪头子忽然开口:“逃兵?”

    男人顿时翻了个白眼:“大楚哪个地方的兵,穿得起我身上这种甲?”

    马匪头子仔细打量男人身上的白甲,摩挲着下巴奇怪道:“不是逃兵,怎么大半夜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侧有一马匪猜测道:“大哥,不会是在这盯梢的吧?”

    马匪头子一惊,急忙握紧手上的朴刀:“朋友,起来,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男子比对方还要吃惊,他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赶紧起来。”马匪头子厉声道。

    男子摇了摇头,随意捡起地上一根木棍站起来:“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马匪头子怒火中烧:“去你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言罢,他一挥手,手下马匪齐齐下马,举起朴刀就朝男人扑来。

    男人啧啧咂嘴:“稀奇了,这年头,竟然有人主动找死。”

    嗡——!

    剑鸣声响起,一道白光自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棍中射出。

    剑气所过之处,人嘶马鸣,血花四溅。

    收到唐逸的来信后。

    陆天明等人打算窝在酒坊等候平西王府来的高手。

    伍凌给的信息很多,却又不够多。

    从他嘴里得知,鲁广人被送到了池博清的手里。

    池博清的私牢在吹雪楼中高层中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这座私牢到底在哪。

    现如今找不到目标,陆天明的计划就是等。

    吹雪楼在南阳的铺子所剩无多。

    继续破坏没有太多意义。

    何况寿天佑手里的三怨灵到齐的话,陆天明知道自己也没能力应对。

    与其出去挑拨敌人已经麻痹的神经。

    不如在酒坊里修养来得实在。

    酒坊闭客两日,今天重新开业。

    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坊存在的合理性。

    陆天明跟申申猫在客厅内。

    一边喝酒,一边观摩马夫们装扮的小厮里外忙活。

    有酒坊做幌子,陆天明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到南阳城如今的情况。

    老李头从客人们的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

    今天的南阳城,风平浪静。

    街道上既没有持刀的吹雪楼帮众。

    也没有官府的衙役。

    如此情形,多少有些不正常。

    “城里未免太安静了些。”申申若有所思。

    陆天明点头:“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再累,一晚上也缓过来了,确实有些诡异。”

    “那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探探?”申申提议道。

    “探什么,没得探,而且有赤子帮我们放哨,没有必要出去瞎折腾。”陆天明拒绝道。

    提及赤子,申申似乎想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赤子有些异常啊。”

    “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陆天明奇道。

    申申看着杯子里的酒:“他平时喝酒的时候都挺开心的,昨天晚上却滴酒不沾闷闷不乐。”

    陆天明叹了口气:“追他的那个人,可能是他的故友。”

    “故友?”申申惊道。

    这半个多月的来往,申申基本了解了赤子的来历。

    按照陆天明的说法,他是赤子的第二个主人。

    那么小家伙的故友,岂不是只有上一任主人?

    “朱冠玉?”申申大张着嘴。

    陆天明点头:“拳法路数一样,动作行为也一样,很大概率就是朱冠玉了。”

    闻言,申申半天才回神:“寿天佑,把你的坟刨了?”

    陆天明翻了个白眼:“什么我的坟,是我替朱冠玉挖的坟”

    “啧啧,这寿天佑真不是个东西,刨坟的事都做得出来,还真是吹雪楼的作风。”申申不禁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