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话，他不得不听，即便是这顿饭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吃吧。”
不一会，饭碗空了。
牧羽摇摇头，叹了口气。
须臾之间，胸膛之中如风焰燃烧之感使得黑阎脸色突变。
不知为何，这间屋子，这一刻的精气，突然变得浩瀚无比。
任何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让人恐怖的精气。
若非有牧羽在场，黑阎怕是早就被这精气所吞噬。
仅仅是一碗饭而已，为何会带来如此强大的灵力波动？
沈凌雪曾经告诉过他，山上一草一木，皆有灵气。
可也不至于……
啊！ 一声嘶吼，叫声穿透云霄。
怎么回事？自己的躯体现在正在被改造。
“怎么了？”
虽然牧羽今天是第一次涉猎玄天丹，但既是系统送出的丹药，怎么也不可能是毒药啊。
良久，黑阎全身压力化作一股洪流，不过数秒，便涌动全身。
这……这是天骨？
牧羽看不到，但发生在黑阎身上的事情，他很清楚。
魔界修士想要炼就出天骨，最起码需要数千年之久。
更何况，现在黑阎体内的天骨已是雏形，想要修炼至如此地步，打开天骨之人，恐怕还需要千年。
这一刻，黑阎突然想到了当时师尊在三十年修为的事情上做出的解释。
不是说是三十年吗？
师尊到底是送了他多少年的修为？
整整三千年。
没错，此刻黑阎体内已经充满了强盛的原神之力，并且重新塑造骨骼，单从气质方面，就看得出他的提升。
“师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师尊，我怎么能承受这些。”
看样子效果不错，三十年应该是够了。
他开心，牧羽也就开心了。
“系统老哥，说稳了，这三十年的修为该怎么换？”
“把手放在他的眉心之处。”
牧羽走过去照做。
黑阎看得很呆，但并没有拒绝。
突然，黑阎的识海之中出现了牧羽的踪影。
来自牧羽的尖端力量，让他迫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金球素线，白丝勾连。
当两个人力量交织在一起的那一刻，牧羽猛然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一颗暗蓝色的丹药，冰凉无比。
果真是水寒丹，清冽的寒气，让牧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就成了？
可以，虽然系统之前耍了他，但结果还不错，这次就不跟它计较了。
东西都已经拿到了，可转过头来，牧羽竟然发现，黑阎仍然一个人呆呆地矗立在那。
“黑阎！”
牧羽喊了一声。
这一声叫喊使得他突然惊醒。
刚才自己似乎被牧羽带到了一个极度舒适的环境中，那里的温暖，是待在魔界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待在那。
“多谢师尊。”
还谢？
刚才给他提升修为谢就算了，现在拿了他的修为，本应该是牧羽道谢，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谢什么谢，吃了我的饭，还不抓紧时间回去给我重做一份？”
“啊？是！”
攥着这颗丹药，牧羽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大陆有太多的东西都不符合科学。
神魔本是宿敌，但神身上的这种病，却偏偏只有魔的修为能治。
说不定反过来也是如此。
倘若如果没有牧羽当这个中间商，万仪恐怕要一辈子都待在凄冷之中。
最让牧羽意外的还是黑阎，倒并不是因为他的豪爽，而是因为他的仗义。
之前万仪对他百般刁难，但他却仍然能不计前嫌，舍弃三十年的修为。
刚出门，黑阎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万仪。
相逢一刻，两人驻足，隔空相望。
这人是谁？
在这里，除了牧羽，竟然还有人能自带仙骨。
“师尊，你找我？”
“嗯，进来吧，你可知水寒之丹？”
“师尊这是何意？”
“罢了，我问你，千云为何唤我哥哥？”
万仪沉思着摇头，“不知道。”
“对了，之前无极尊曾提起过一次，千云体内有东西，什么东西？”
之前牧羽没怎么重视，还以为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但现在看来，应该和千云的记忆有关。
说到这，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使得万仪面庞变得苍白。
“师尊，这是一个秘密，天界的秘密。”
系统似乎看穿了牧羽的想法，一时，声音突然惊悚弹出，“水寒丹，柔和之丹，服用之人不得着衣。”
牧羽又喜又惊，停顿数秒，声音再起，“规矩和流程都在这，宿主定要仔细斟酌，每人一生只可服用一次水寒丹，成与不成，仅此一颗。”
温水白玉泡之，水消，取白玉，见丹缩至半成，取之，方可服。
男人精血一滴溶于水，时辰过半，扶其饮之。
如此是好，但传出去，身为师尊，却如此伤风败俗，这不是闹公愤吗？
怪不得牧羽刚才问万仪水寒丹的功效，她会是那种反应。
“万仪，天下唯有水寒丹可除你疾病，东西就在这，至于用不用，怎么用……”
“要脱光衣服吗？”
“没错。”
万仪小脸一红，活了一千多年，她从未在男人面前这样过。
虽说眼前之人是自己师尊，也是为了给她治病，但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你身上可有白玉？”
一丝不挂，想到这个场面，万仪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何处。
这也让牧羽的话被他忽略。
“喂！”
“啊？”
“不是吧，一千多岁了，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解解眼馋也就罢了，牧羽不是贪得无厌之人。
“不，当然没有，我可以的。”
万仪惴惴不安，失去常态，看得出，她紧张。
牧羽又何尝不是，岁数不大的他，要是在现代社会，早已成家，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可现在，还是个雏。
别说碰了，就连见都没见过。
又不是做什么苟且之事，紧张什么？
要是连这种定律都没有，牧羽就不是收徒了，而是收妻。
“你身上可有白玉？”
“有。”
万仪摘下手上玉镯。
白光可照亮一处黑暗。
璞石无光，经千年磨砺，雕琢复雕琢，方可展现温润之色。
按流程，牧羽取大碗，盛满水，泡玉，把水寒丹浸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