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盏落挥舞着拳头,“那你去,我给你打掩护。”
浮生妄错愕,“不是你去吗?”
星盏落眼睛睁的大大的,真诚道:“你是男子汉,你力气大,我是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滚!”浮生妄没好气道。
星盏落鄙夷道:“咦,老鬼,你怂了。”
浮生妄气笑道:“呵小树妖,你不怂,那你倒是去啊。”
星盏落傲然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无视两人的争吵。
千秋盛一如往常般折花弄柳,忧郁的问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
九州拓懒懒道:“不然呢?”
他又问:‘要等多久?’
山河定往地上一趟,看着天空。
“鬼知道。”
千秋盛叹了一声气,望向岁时盈。
岁时盈余光一瞥,“干嘛?”
千秋盛故作矜持,最后还是厚者脸皮问道:“你给许轻舟的酒,还有吗?”
其余几人下意识投来期待的目光。
星盏落甚至还不经意舔了舔嘴唇。
岁时盈答:“有。”
众人眼中一喜,千秋盛最甚,刚想开口,就听岁时盈漫不经心的说道:
“天都亮了,就别做大梦了。”
“额”
千秋盛垭口无言。
其余几人不是撇嘴,就是挑眉,期待落空。
星盏落更是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气,等许轻舟回来,我找他要去”
山河定耳朵一动,鄙夷道:“你不是和许轻舟不熟吗?”
星盏落立马来了精神,神哉哉道:“呵说出来怕吓死你们,我和许轻舟,那可是生死之交”
小姑娘很骄傲,吹那叫一个响亮,可惜换来的却是一阵鄙夷
开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另一边。
战场之外,高高矗立的浩然人间里,经过薬的一夜搜寻,总算是把还活着的浩然一众全带了回来。
其中包括远遁星海之外,拖回了那张一面之缘的人皮。
盘踞于人间。
众人的状态及其不好,连带着自己,也伤及了本源。
原本。
他们这些人尝试与不朽拼杀,本就已经是极限的燃烧了。
能活下来,主打一个命硬,又于油尽灯枯时,强行燃烧本源借力许轻舟。
最后也就剩下了一口气。
在许轻舟追去以后。
那是晕死的晕死,重伤的重伤,没一个好的。
梦魇的扶桑木肉身毁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成了一道念头,化作一团黑雾。
飘来飘去,若隐若现,风大些,就像要散架一样
仙和灵龙灵气枯竭,还在疗伤。
帝苔和鲲鹏大底如此。
一对竹灵要好一些,不过天亮时分后,就睡了过去。
那只白的还打起了呼噜,伤的重不重不好说,心是真的大。
人皮尚可,不好不坏,还能逼逼。
苏凉凉剑楼碎了,丹田受损,七孔流血,好在青灯之熄依旧燃烧。
在帝苔赠出一滴帝落花精血后,越燃越烈,命算是保住了。
江渡亦尚可,未曾伤及本源。
伤的最重的,单数清衍和小白。
小白强行化形返祖,是重铸了十二兽脉不假,可是全身经络却全断了。
丹田碎了,就连精血都烧干了。
若非她发现的即时,以本源之火为其续命,恐怕真就死了。
至于清衍。
以惊人的执念,肉身成神,燃尽精血,昔日的壮汉,现在也就剩下一具皮包骨了。
是死不了。
但是想要完全恢复,没个一年半载的,是别想了。
二人目前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也就剩这些了。
其它的。
找不到了,尸骨无存。
望着身侧寥寥数人,又看向那狼藉战场,薬终究是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感慨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