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犹豫了下,只好说出了有关于封老鬼的事,但其中的事他稍微变动了一下。
得知封老鬼动了他的魂灯,钱德忠生气至极。
“混蛋,他算什么东西,当自己真是九门提督不成,老子不待见他。”钱德忠一下子没了胃口。
魂灯岂能被人动了手脚,那是大忌啊。
这时候,钱德忠这才想起来,说道:“前一段日子,老子在东北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山野之地,遇到过一个人,这家伙说他是个采药人,在山里头专门采集药草的,当时老子腿受伤,正好用了他的草药。”
说到这,老鱼立马反应过来:“你肯定被他拿走了一滴血,是不是?”
钱德忠点头:“是的,那老家伙挺古怪的,一直呵呵傻笑,现在想来,他应该就是九门提督,你们说的封老鬼。”
事情是有因果的,封老鬼这人很独特,他总能每次算计好。
就像我姐,需要用一个女人来救我的命,他就带出来一个封灵儿。
需要谈判,故意引我们去天津,就提前布局,用钱德忠的血,动了他的魂灯。
我背脊发凉,和我姐对视一眼,她冲我摇头。
仿佛一切她都已经知晓,相比较魏凯,我对封老鬼还是多有忌惮啊。
就在这时,贵客厅大门一开,只见两个人出现。
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目光直视,盯着门口,各有心思。
我心头发紧,呼吸紧张,老鱼则是下意识的身子侧倾,大卫呢,愣了一下。
唯独所有人里头,只有我姐神色淡然,不动如山。
这就是她行走江湖所练就的胆色。
不错,来人正是魏凯,旁边则是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提着一个公文包。
魏凯进来后,并没有动手,而是莞尔一笑,对着我们所有人都略微点头,没有之前见面时的剑拔弩张,相反特别的冷静。
我盯着魏凯,我姐抬头:“坐吧,我们斗了多少年,你不就是想见我吗?”
魏凯一笑,坐在对面,旁边的眼镜男也跟着坐下来。
魏凯盯着我姐打量,眼中有诧异,也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片刻,他笑道:“林三娘,你不愧是行走阴阳的高手,十年了,你我认识这么些年,想不到你还是那么漂亮。”
他拍马屁,我姐摇头:“魏凯,我该称呼你民调局局长,还是称呼你为茅山道长呢?”
一听到茅山道长的名号,我和老鱼都愣住了。
“姐,啥意思,他是茅山道长?”
“是的,他不单是茅山道长,还是被逐出师门,永不能回头的废弃弟子。”我姐话语毫不留情。
魏凯脸色略微难看,最终我才明白,原来,这家伙的确是茅山道长。
早些年的时候,在茅山学过几年的道术,后来下了山,在民间行走阴阳,抓鬼抓妖。
后来无意中踏入了民调局,一步步高升,才坐上局长的位置。
根据后来我姐的说法,因为他出手太过于狠辣,虽然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但每一次遇到小鬼,不管善恶,皆要其魂飞魄散。
为此,茅山一派将其除名,废其名号。
而魏凯呢,却不以为然,他一步步高升,最终成了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想到这,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三娘,我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和我作对,当年我们在西北,遇到一个大妖,可你却强行要让其逃走,这些妖物可都是害人的。”魏凯说道。
“人有善恶,妖亦有善恶,是非本心,皆要判断才可以,当年那大妖,如今不也是改恶从善,成了一个普通的杀猪匠,并无害人。”我姐目光如炬。
“话虽如此,但妖就是妖,鬼就是鬼,天生都是邪恶的。”魏凯盯着我姐,丝毫不退让:“三娘你莫要助纣为虐,这么些年,我早就可以对你下手,只是念在你是个女流之辈,才没下手罢了。”
这家伙,我听出来,就是一个非常固执,迂腐的人。
但凡妖和鬼,都被列为他的猎物。
我姐就是因为出手,才会招到他的清算。
“魏凯,多说无益,我承认你厉害,手底下有很多高人,我不是对手。”我姐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但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你若是敢害我弟弟,信不信我掀翻你的民调局。”
这句话相当霸气,从我姐口中说出来,众人都胆寒。
魏凯一愣,脸色有点难看,但随即冷静说:“三娘,你我立场不同,今日来,我不与你斗,甚至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概往不究。”
旁边,兵哥吃饱了肚子,这才不屑说:“哼,有本事,咱们再来做局,看谁斗得过谁。”
半山村,他和钱德忠,利用风水布局,斗得昏天暗地,可以说是一场豪赌。
我可以预见民调局是损失惨重,魏凯眼神很冷:“王兵,我若不是为了见三娘,你早就死了,何必嘴硬。”
兵哥闻言,气得不行,一拍桌子,啪的一下,站了起来。
“魏凯,来,咱们动手,擂台比试。”兵哥怒道。
眼见火药味很浓,大卫急忙上前阻拦。
我和老鱼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我姐冷哼一声:“王兵,坐下。”
这里头,暴脾气的兵哥立马愣了下,他没了脾气,只好不吭声坐下来。
或许,只有我姐才能压住他。
“魏凯,你过来是想跟我做什么交易,谈就好好谈,要打,我随时奉陪。”我姐威胁道。
魏凯倒也没再拐弯抹角,他示意旁边的眼镜男。
那眼镜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过来。
“三娘,我们民调局是特殊的部门,自古负责的就是民间的一切怪力乱神之物,也秉承驱逐邪祟的理念,经过我们研究决定,邀请你们加入我们民调局,如何?”
听到这话,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加入民调局,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之前的生死相斗,到现在的邀请,意外啊。
我姐笑了:“你觉得可能吗,这么多年,你追杀我,还害了我不少手下,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