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对父母终于缓过劲来。
他们惊恐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感激地看向我。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母亲颤抖着说道,眼中含着泪水。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的重点是要解决眼前这个老板。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老板突然狞笑起来,手中的盒子再次散发出阴森的气息。“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
我看着老板,我也清楚他手上的东西绝对不好搞定!
接着我对白鹏大喊,让他先把周围的围观群众给疏散了,要不然的话殃及池鱼。
白鹏当然知道我的意思,而且他的执行能力也很强大!
老板狞笑着将盒子高举过头顶,盒身上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渗出浓稠的黑血。
那些黑血在空中凝结,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虚影。
这骷髅头足有两米多高,通体漆黑如墨,眼窝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
它的下颌骨缓缓张开,露出一排尖利的獠牙,狰狞可怖。
“这玩意儿也太吓人了吧!”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骷髅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带着腐臭味的黑雾。
那雾气刚一出现,周围的空气就变得粘稠起来好像凝固了一般。
黑雾所到之处,墙面寸寸龟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地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像是被无形的手刻画上去的。
“妈耶,这也太邪门了!”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就在这时,那股黑雾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了我的脚踝。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经脉直窜天灵。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更糟糕的是,我刚刚画在额间的符文竟然开始黯淡下去。
那本该是我最后的防线,现在却像融化的蜡烛一样,正在一点点消失。
“糟了糟了,这回真的要玩完了!”
我绝望地想着,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对父母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看起来像是两只受惊的小动物。
突然,父亲的眼睛猛地翻白,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白。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人的扭曲表情,嘴角不自然地向上咧着,露出森森白牙。
“这老哥怎么了?”我心里一惊。
只见父亲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站起身,机械地转头环顾四周。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铁棍上,突然以一种不符合常人的速度抄起铁棍,朝我狠狠挥来!
“妈耶!这是被阴气操控了啊!”我惊呼一声,勉强侧身躲过。
铁棍擦着我的耳朵呼啸而过,劲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父亲的动作迅捷,完全不像普通人能做到的。
“老公!你清醒一点啊!”母亲哭喊着扑上去阻拦。
可父亲仿佛失去了理智,反手一个大力甩击,直接把母亲掀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母亲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蜷缩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和血迹,看得我心里一阵抽痛。
就在这时,我余光瞥见老板从怀中掏出三支黑色香烛。
那香烛通体漆黑如墨,看起来邪气十足。
“不好,这玩意儿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暗叫不妙。
果然,当老板点燃香烛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冰窖,寒意直往骨头里钻。
凭借多年的经验,我立刻意识到这香烛的可怕之处。
它不仅能加强阴气的力量,还会进一步恶化整个环境。
“这回真的麻烦大了!”我咬牙暗想:“得赶紧想办法阻止这个疯子,不然咱们都得玩完!”
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血雾在空中飘散,与残余的金光诡异地融合在一起,瞬间形成了一道血色屏障。
这一幕看得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临时起意的招数竟然真管用。
“轰!”被阴气控制的父亲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狠狠地撞在了血色屏障上。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好像被灼烧一般。
我眯起眼睛,只见父亲身体里那股黑气竟顺着接触点倒灌回了骷髅头虚影中。
这变故来得突然,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血屏障还真有两下子。
老板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该死!”
随即猛地从怀里掏出三支黑烛,动作迅速地将它们插进盒子顶部的凹槽里。
下一秒,整个房间都在剧烈震动。
那个诡异的盒子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波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碎。
我强忍着不适,死死盯着盒子。
只见一道人形黑影从中缓缓浮现,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那是一个穿着残破道袍的人形,胸口插着半截桃木剑。
我终于明白盒子里镇压的并非普通阴物。
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下,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浑身发抖。
“这这是邪修残魂?”
我喃喃自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邪修残魂缓缓转向我,那双幽绿的眼睛里充满怨毒和疯狂。
它张开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终于终于自由了!”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这家伙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窒息。
眼下的情况糟糕透顶,但我必须想办法应对。
“小子,你的血很特别啊。”
邪修残魂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刺耳:“不过,这点小把戏可挡不住我。”
说着,它抬起枯槁如枝的手,对着我的血色屏障轻轻一挥。
顿时,那道看似坚固的屏障竟如薄纸般被撕裂。
老板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朝邪修残魂微微躬身,谄媚地说道:“大人,您终于出来了。这小子一直碍事,您赶紧收了他吧!”
话音未落,邪修残魂猛地转身,一把掐住了老板的脖子。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蠢货!”它冷笑着,力道越收越紧:“你不过是个可悲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