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穿风衣的我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那双冷酷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疯狂的光芒。
“活下去?”他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还活着吗?看看你自己,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怪物。”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恐地发现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剥落。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是死亡的气息。
我颤抖着后退,却撞上了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是那具由所有我的影子重叠而成的尸体。
它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依旧挂着那个渗血的微笑。
“这就是你的归宿。”
民国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自己的执念吞噬,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崩塌。
我想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深深陷入了地面。
我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消失。
在这片混沌中,我听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持纸扇的民国我突然从背后欺近,那把折扇扇骨锋利如刀,直取我的后心。
他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小子,想逃?”
他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腔调嘲讽道:“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啊!”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侧身翻滚,那扇骨擦着我的肋骨划过,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我去,这也太险了吧!”
我心里暗叫。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穿风衣的“我”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
他那双眼睛冷得像两块冰,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杀气。
我心里一紧,暗叫不妙。
只见他右拳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直砸向我的胸口。
我根本来不及躲避,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掀飞出去。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那些刻满符咒的竹子上,竹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胸腔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这是要玩真的啊!”我心里暗骂,疼得龇牙咧嘴。
“受死吧!”穿风衣的我眼中杀意暴涨,手中短刀寒光一闪,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他的动作快若闪电,刀尖直指我的咽喉。
生死关头,我强忍着剧痛,颤抖着摸出怀中仅存的符文。
符文在手中迅速变幻,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防御罩瞬间在周身成形。
“叮”的一声脆响,短刀刺在防御罩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星四溅,却终究没能突破防线。
两个“我”见一击未中,默契地对视一眼。
持纸扇的民国“我”眉头微皱,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穿风衣的“我”则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下一秒,他们竟不约而同地从两侧包抄过来。
我心里一沉,暗叫不妙。
持纸扇的民国“我”悠然自得地摇晃着扇子,扇面上那个婴尸的眼睛诡异地转动着。
那双眼珠子布满血丝,瞳孔漆黑如墨,好像能吸走人的魂魄。
“困兽之斗,徒劳无功。”他轻蔑地看着我:“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穿风衣的“我”则沉默不语,短刀在手中灵活翻转,刀锋映着昏暗的光线,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他的眼神冷酷无情,好像在看一具待宰的猎物。
我背靠着那些刻满符咒的竹子,看着逐渐逼近的两人。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还有那么多美食没吃遍,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过……
生的渴望在我心中疯狂滋长,可眼下的局面却让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汗水混着血水滑入眼睛,刺得生疼,可我顾不上擦拭。
防御罩的金光在持续消耗,符文的力量也在飞速流失,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们撕碎。
“来啊,你们这些狗东西!”我咬牙切齿地低吼:“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话音刚落,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甬道中的经历。
那些婴儿骸骨对婴尸王竟有着出人意料的克制作用,当时可是救了我一命。
我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虽然没有婴儿骸骨,但这些竹子上的符咒与勾魂钉阵列,不也都是阴邪之物吗?
灵光乍现,我心中一喜。
或许,以邪制邪,能找到一线生机?
我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灵气全部注入符文。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悄悄摸向身后的竹子,指尖触碰到了那些刻画在竹身上的符咒。
“嘿嘿,你们不是很牛逼吗?”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来啊,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我的手指沿着符咒的纹路缓缓滑动,心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
那些符咒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竟然开始微微发光。
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诡异的力量正在慢慢汇聚。
“困兽之斗,徒劳无功。”持纸扇的民国“我”依旧保持着那副轻蔑的表情:“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呵,你说得对。”我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谁说困兽就一定会输呢?”
我暗暗祈祷着这招能奏效。
如果失败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但如果成功了……我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期待着接下来的反击能给这两个混蛋一个大大的惊喜。
“来吧。”我低声喃喃:“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阴邪之物!”
防御罩光芒大盛,刺得我眼睛生疼。但现在可不是眯眼的时候,我咬咬牙,猛地朝持纸扇的民国我冲了过去。
那家伙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出击,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挥动纸扇抵挡。
我看准时机,在即将撞上他的瞬间,猛地一个转向,直奔空中那诡异的勾魂钉阵列而去。
密密麻麻的钉子在空中划出道道黑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我袭来。
那场面,说实话,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