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不择言,也不管背后男人是什么鬼怪了。

    他轻薄的举动,已经让纪长安忍无可忍。

    “好大的本事!”

    男人咬住她的肩,冷声的说,

    “找个道士来收你的夫君,你怎么不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那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纪长安气的瞪圆了杏眼,“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

    要论野男人,背后这个人才是。

    好歹闻夜松也是她阿爹给她订下的未婚夫婿。

    但在这梦中男人的嘴里,把闻夜松说得好似她的姘头一般。

    纪长安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蔑?!

    她猛然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

    一双锋利的血红色眸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纪长安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她只觉得心中一悚。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纪长安惊醒了过来。

    她心跳的厉害,半晌才察觉到黑玉赫的蛇身,正压在她的心口上。

    难怪她会做噩梦。

    纪长安偏头,想要把黑玉赫从她的身上解下来。

    赫然便对上了黑玉赫那双宛若红宝石一般的蛇眼。

    纪长安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往后缩了缩。

    黑玉赫的蛇身缠紧,把她的身子又拖了过来。

    这时候,纪长安才恍然发现。

    原来黑玉赫的力气还挺大的。

    她与黑玉赫双眸相对。

    那双充满了灵性的蛇眼里,充满了恼怒。

    她居然敢躲着它?!

    纪长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大概黑玉赫的蛇眼,对她的印象太深了。

    她才会在梦中产生错乱,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血红色眼睛的男人。

    尽快在梦中,她怀疑那个男人是个什么鬼怪。

    但谁知道是不是她在梦中自己说服了自己?

    说不定那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梦中自己杜撰的。

    不会有人的眼睛,长成血红色。

    纪长安觉得自己真是奇奇怪怪的。

    她居然还做梦,梦见那个男人啃咬她的后肩。

    难不成两辈子没有男人,她思春了?

    一时间,纪长安十分唾弃自己。

    她摸了摸缠在自己身上的黑玉赫,安抚它道:

    “我做了个噩梦,摸摸,别生气呀。”

    跟哄小孩儿似的。

    但黑玉赫似乎很吃她这一套。

    她一摸它,黑玉赫便眯了眯蛇眼,蛇头又依偎到了纪长安的脸颊边。

    它重新放松了力道,不再禁锢着纪长安。

    只吐出它的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的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的亲昵,一点点消散了心中的阴霾。

    她决定今天出去走走。

    说不定到外面走走,能够不再做思春的梦了。

    闻家,闻母从双青曼的口中得知,添香居然进了闻家。

    还花了闻夜松二十两银子。

    闻母当即把闻夜松叫了过来说,

    “明明该是你的人,往后你与纪长安成婚了,她也跑不掉。”

    “你怎么还花了银子买她”

    闻母是穷惯了的。

    她与纪夫人是年少时的好友,以前的纪夫人同她一样的穷。

    后来她从乡下,拖家带口的来到帝都城投奔纪夫人。

    也是这几年才靠着纪家,过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骨子里,闻母还是掩盖不了自己身上的穷酸。

    她觉着二十两银子也太多了。

    就算是买个普通的丫头,也就一二两的银子。

    更何况添香根本就不用买。

    闻夜松无所谓的说,

    “也就是二十两银子罢了,这个月纪家那边儿还会送银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