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抱着姑娘的腰身,垂目看她,

    “要不要让那个真正的元仙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以为夫人下一步是这么安排的。

    哪里知道,纪长安只是沉默一瞬,

    “算了吧,她,如今生活平静,只是哑婆,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这大约是纪长安重生回来之后,对元仙儿最大的仁慈。

    她如今要做的事,并没打算把元仙儿拉下水。

    元仙儿自己也不想出来。

    她不想告诉世人她才是纪淮真正的前妻。

    元锦萱以为元家已经把元仙儿杀了。

    那就当真正的元仙儿,已经死了。

    反正这个人,上辈子也从没有出现过。

    纪长安说完又看向黑玉赫的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黑玉赫眼眸中带着温宠溺。

    他微微上挑眼睑,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指,将长安脸颊边一缕凌乱的发丝拨开,

    “你拿主意就好,但有一样,无论如何不能委屈自己。”

    “更加不必在意那个元仙儿是什么样的想法。”

    “要用她,便直接用就是,没有那么多忠孝礼仪要讲。”

    纪长安的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握住黑玉赫的手指,

    “蛇君大人,你好像对这位成见很大?”

    显而易见的。

    黑玉赫对元仙儿的不喜,已经溢于言表。

    他反手握住宝贝柔嫩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

    说起元仙儿,黑玉赫并不遮掩自己的喜恶,

    “她宁愿受委屈,也不愿意养你一天,为夫很是看她不惯。”

    元仙儿与黑玉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若是黑玉赫的话,便是拼了一条命,也要强留在纪长安的身边。

    在他这里没有什么委屈可言,他心之所向,便是他永留之地。

    这与一个人的能力无关。

    就算黑玉赫的能力还未完全清醒,只能以一条普通蛇的外形呈现,它也不会离开她。

    剥皮抽筋,也挡不住他要和她在一起。

    更不要提让自己忍受委屈,怀着莫大的苦衷,与他的宝宝相见不相识。

    不存在的。

    黑玉赫要和纪长安纠缠生生世世。

    纪长安看着他,忍不住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夫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

    “谢谢夫君,一直都接住了我。”

    前世今生,都要谢谢他,一直在坚定不移的选择她,走向她。

    黑玉赫忍不住勾唇,单手握住她的赤足,顺着脚踝往上。

    前方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纪长安压住裙摆下的蛇尾,气息不稳,

    “夫君,元锦萱的事我还没说完。”

    “嗯,你说。”

    黑色的庞大蛇尾,露出了月鳞纱裙衫的边沿。

    仅可见的那一点蛇鳞,很有规律的在草地上蹭着。

    带动柔软的草地,形成了一点深邃的痕迹。

    黑玉赫的声音逐渐低哑,催促着,

    “怎么不说了?说正事,宝宝。”

    纪长安羞耻到红唇轻咬,面颊绯红。

    她好像终于知道,黑玉赫为什么总喜欢给她穿这种又复杂,又累赘的大裙摆裙子了。

    这样可以方便把他的蛇尾藏下。

    让人根本看不见那条尾巴都干了些什么。

    纪长安气息不稳的把脸埋在黑玉赫肩上,声若蚊蝇,宛若呢喃着情话,

    “就,元锦萱私库里的那些钗环首饰,都是元仙儿的应该还给我。”

    那是纪淮送给前妻的,既然纪淮已经和前妻闹翻。

    这些纪淮送出去的东西,自然要拿回来。

    该归纪长安所有。

    “这个简单,夫君替你写札子,要回那些东西。”

    黑玉赫嗓子嘶哑,“还有吗?接下来的还有什么计划,宝宝?”

    这种时候,非要说正事儿吗?

    纪长安红着眼眶,狠狠的捶打着黑玉赫的肩膀,

    “你,你也不带我回你的蛇洞里去。”

    黑玉赫的目光下垂,喝醉了一般闭上眼,满脸都是上了瘾症般的陶醉。

    他抱紧了怀中姑娘的纤弱身子,

    “无妨,宝宝,附近的生灵都自愿的跑光了。”

    “不是说要谢谢夫君的不离不弃吗?口头上的谢,那太没有诚意了。”

    “夫君想让你肉偿。”

    “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