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陆子恒出了包厢才接,“妈,有事吗?”

    “子恒!你不说你有钱了吗?为什么要卖房子?!”

    陆子恒怕母亲知道自己抵押的事,忙否认,”没有卖房子,您是不是又听谁说闲话了,我现在在车队负责一条运输线,马上就好起来了,为什么要卖房子?”

    “我要是不到家里来,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陆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陆子恒一脸懵。

    他匆匆赶回去,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被盗了?

    空调,电视,洗衣机…凡是值钱的家电都没了,卧室客厅被翻的乱七八糟。

    “这是怎么回事?”

    陆子恒错愕的看着母亲,陆母哭着捶打他,抱怨他不跟自己说实话。

    他握住母亲的手,安置在仅剩的椅子里,“你先别哭,我打电话问问!”

    这一问不要紧,苏静涵的手机关机,李春兰的手机关机,打去小团子的幼儿园才知道,她今天没有去上学。

    这娘仨,不见了!

    “你就是李春兰的女婿吧!”两个四十岁时上下的男人,纹着花臂,走出电梯,朝着陆子恒走过来。

    “你们是谁?”陆子恒眼皮狂跳,下意识要关门。

    “李春兰在我们麻将馆输了三万多,让我们来家里找你要钱!”对方说完,拿出李春兰打的借条。

    陆子恒两眼一黑,又一黑。

    他及时撑住门框,才没有一头栽倒下去。

    “谁借的,你跟谁要!”陆子恒脸色惨白,额头直冒虚汗,转身要关门。

    两个男人撑住门,力气很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不是不还,我们就搬东西抵债!”

    他们强行闯进家里,看着屋里被打劫过的样子,你看我,我看你。

    又同情的看向陆子恒。

    “虽然你有点可怜,但欠我们的钱还是要还的!这上面还有你媳妇的签名,你不能不认吧!”

    男人把欠条翻过去,背面果然签着苏静涵的名字,电话留的是陆子恒的。

    砰砰砰!

    又有两个男人敲门,“谁是房主?”

    “我是。”陆子恒抬手按着胃,又开始绞痛了。

    “我们是万利典当行的,您妻子用这套房抵押了一百万,我们是过来是验房的……”对方说着,拿出了名片。

    他后面说话的话,陆子恒没听到,因为他身子后仰,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陆母拉着傅延在一旁压低声音哭诉,傅延回应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你说这叫什么事!把子恒的身体折腾坏了不说,还把房子拿去抵押,她连个工作都没有,拿什么还?!”

    “伯母,子恒要是早知道苏静涵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娶她。”

    “傅延,你跟他是朋友,你劝劝他,趁早离了吧!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阿姨,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傅延怎么劝,又不是没劝过,陆子恒有自己的理由,他能怎么办,只能先安抚老人家。

    陆母擦了擦眼泪,无奈的摇头:“我不能一直在这守着他,麻烦你多照看这点。”说着,颤巍巍起身。

    傅延把陆母送走,又返回病房。

    “伯母走了,你可以醒了。”

    傅延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

    刚才他就发觉陆子恒醒了,可能是没脸面对母亲,所以一直没动。

    陆子恒缓慢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可不是嘛。

    盛肖苒是个有潜力的黑马股,他持的好好的,突然抛了,入了苏静涵这个看似有前景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