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干嘛啊!帮忙穿还是帮忙脱啊!”

    刺啦,刺啦——

    “你让我穿的目的就是要亲手脱吗?”

    盛肖苒单脚着地,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好不容易才套上的丝薄睡衣被扯的稀烂。

    她站立不稳,险些歪倒。

    温宴礼长臂一环,把人按在怀里,胸膛的温度烫的盛肖苒发抖,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相贴在一起的身影。

    男人的眼尾泛着红,眼神如草原上狂野的兽,肩臂肌肉蓄势待发,充满了博弈的力量。

    一大一小两只叠在一起的手,无名指的戒指紧紧的抵在一起。

    盛肖苒呜咽一声,羞的闭上眼。

    几乎是咬着牙抱怨:“恶趣味,以后再也不……不穿了……”

    温宴礼俯低身子,在她的耳边用气声说话。

    盛肖苒听完,整个人先是一僵,然后死死抠着陶瓷水池,承受着男人的深情。

    时女士回来的时候,刘姨刚躺下。

    听到响动,急忙迎出去:“您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饭吗?”

    “有的,我这就去准备。”

    刘姨进了厨房,没想到时女士径直去了二楼。

    她本想去盛肖苒房间的,想了想,脚步一转,去了温宴礼的房间。

    房门轻叩两下,没人回应,时女士直接打开了门。

    房内只开了一盏暗灯,床尾随意丢着一件男人的白衬衣。

    “小栀?”时女士走进去,看到卫生间的灯开着。

    磨砂玻璃上透出模糊的人影,好像在水池旁洗漱。

    时女士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我给苒苒拍了一套首饰,你就说是你送的!”

    “知道了。”男人含糊的应了一声。

    时女士无奈的走到床边,拿起衬衣挂在衣钩上,然后把首饰盒拿出来。

    儿子很优秀,哪里都很好,就是没继承自己的浪漫基因。

    别的家长都忙着掐断孩子在外的烂桃花,自己儿子被人误会取向有问题也不自证。

    追人追了七年。

    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专一。

    虽然领了证,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比她儿子有钱的比比皆是,比她儿子年轻的一抓一把。

    钱不是留住一个女人的唯一办法,儿子还比人家大七岁,衰老的更快,她这个当妈的,必须为儿子堪忧的情商添砖加瓦。

    卫生间内。

    盛肖苒掐着温宴礼的手臂,眼神制止他的动作。

    时女士还没走,千万别弄出动静,要不然她可没脸见人。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不仅没有半点震慑,反而有种‘你想我死’的娇嗔。

    呵,男人!

    最喜欢被肯定。

    也喜欢挑战极限!

    秘而不发的愉悦,更赤鸡。

    温宴礼眸色倏地一暗。

    盛肖苒死死抿着嘴,不肯发出声音,一门之隔,她都能听到时女士自顾自的说话声。

    实在忍不住了,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温宴礼疼的倒吸一口气。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时女士朝卫生间喊话,“苒苒是个好女孩,你要是不卖点力,早晚被她甩了!”

    温宴礼俯身在盛肖苒的身边,哑声道,“我不够卖力?”

    “……”盛肖苒剜他一眼。

    眼看他故技重施,盛肖苒紧忙点头。

    够够够!

    实在是太卖力了,她简直承受不住!

    “听到没有?”

    “知道了。”温宴礼回了时女士一句。

    时女士听他声音不对,“你不舒服?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你出去,我要洗澡。”

    门上的影子闪到一旁,时女士还要说什么,里面响起了花洒的声音。

    时女士下楼的时候,刘姨已经把饭菜都热好,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