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煊把她从警局弄出来。
“你胆子太大了,你怎么敢单枪匹马的去她呢。”
陆敬煊手心都是汗,刚刚再晚一步出现,会不会又出事了。
黎苏轻笑,“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在嘛。”
陆敬煊:“……”
“你发现了?”
黎苏耸肩,“你让闻助理拍下来的项链,也没想隐藏吧。”
陆敬煊:“……”
原来是这里露馅了。
“对不起。”陆敬煊习惯性的道歉,“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只是你不是想要那个药吗,我拿到了他们调配的方子。”
黎苏微微挑眉,“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三年假死,就是为了拿这个方子?”
陆敬煊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什么意思?钟教授说了,拿到这个对你的病有好处。”
“而且你刚刚去见那个女人,不也是为了方子吗?”
“不是。”
黎苏摇头,“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现身。”
“方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已经自查过无数次,我没问题。之前的梦游和幻觉只是吃了她给我的药菜导致了的,只要药停了,这些症状都会逐渐消失的。”
陆敬煊有些急了,“那钟老跟我说,让我最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以免刺激你让你病情加重!”
“唔,”黎苏咬唇,“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也不会。”
她总不能说钟老可能是胡诌的,只是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吧。
陆敬煊脸色沉得能滴没,“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死吗?”
黎苏摇头,“不知道。”
听到这话,他才终于好受了一点。
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也不算没用,药方我会给钟老让他们研究,直接上交国家吧。”
“也不知道这种害人的玩意,他们这儿还有多少。”
陆敬煊抿着唇,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以后不可以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好吗?”
黎苏轻抬眼皮,“因为你,我经历过冒险的事情还少了吗?”—
黎苏没问他怎么说服当地警方让自己安全回家的。
她一个人先进了黎家别墅,陆敬煊厚着脸皮跟上的时候,把黎老爷子吓了一大跳。
“小黎,外公是不是眼花了。你有没有看见你后面有什么人?”
黎苏忍着笑,“外公,是他,不是鬼。他假死三年呢。”
黎老爷子:“……”
陆敬煊:“……”
“老爷子,也不是假死。我也是真的差点死掉了,只是侥幸活了下来。”
“哼!”黎老爷子一哼,“姓陆的小子,没事耍我孙女玩呢!”
“假死!你怎么不去真死!”
陆敬煊摸了摸鼻子,“今天晚了,明天我来给您老赔罪!”
黎苏余光往身后扫了一眼,“就住这儿吧。外公,让他住一楼客房行吗?我怕他免得假死不成,这次真死在外面了。”
今天就算没有陆敬煊出现,她带了不少人在外面呢,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
黎家深耕在这里,算半个土著,不会让她出事。
但陆敬煊这个什么连2600万都要用集团划账的男人,应该这几年还是吃了点苦。
据说是为自己吃的苦。
黎苏就大方的让他留下了。
既然外孙女都开口,黎老爷子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只怕这次以后,小黎是真的心软了。—
这次回来,收获并不多,除了让陆敬煊现身后。
艾拉害死没跟她说实话,裴靳墨煞费苦心的把自己弄进牢里,对他们这不痛不痒的报复,让黎苏始终还提着一颗心。
陆敬煊亦是如此。
黎苏在国外待了两天,像外公承诺等两个孩子放寒假,会带他们回来。
黎老爷子自然乐得高兴。
“小黎,你哥最近跟你嫂子还好吗?”
黎苏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还好吧。外公,咋了,他们两个吵架了吗?”
“我哪知道。我就是问问。有一阵茵姿没给我打电话了,嗐你大哥他三年了都没给我生个孙子或孙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不行!”
黎苏:“……”
这她哪敢多嘴了。
“行吧,你帮我盯着点。要是他敢对茵姿不好,看我不收拾他的人!”
黎苏订了晚上的机票回国,她悄咪咪的没告诉陆敬煊自己的航班。
但还是被他查到了。
当在头等舱也看到他的身影时,黎苏将脸转到另外一边,懒得看她。
空姐来问,“女士,你想喝咖啡,牛奶,还是茶或者果汁呢?”
“给她一杯温牛奶,谢谢。”陆敬煊插嘴道。
黎苏对他翻了个白眼,朝着空姐笑笑:“一杯橙汁。”
空姐倒是被这两人给说愣了两秒,不过很快恢复镇定。
陆敬煊俯身凑近,“老婆,你姨妈来了,喝点温的比较好。”
黎苏抬眸,瞪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陆敬煊抿着唇,“小俊前几天说你说肚子疼。”
好一个小叛徒,合着搁这儿出卖她的信息呢!
“都多少天了,早走了,我就要喝橙汁!”
陆敬煊知道她一般周期都较长,出国时是第三天,今天应该刚好第六天。
一般她的经期是七天。
陆敬煊自知她烦自己,也不敢把人惹恼了,温声哄着:“好,那你少喝点。喝多了胃凉。”
黎苏觉得他简直是吵死了。
“陆敬煊,你三年不见,怎么爹味变这么重了?”
闻言,陆敬煊选择了闭嘴。
当近凌晨时,陆敬煊偏头就看见女人沉睡中的脸,心中莫名的觉得满足感。
她感觉她手摸了下胳膊,小声叫来了空姐给她要了条毯子。
黎苏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东西,眼睫颤了颤,没睁开眼。
如果有人能钻进她的心里会看到,本来波澜不惊的湖面,终于在三年之后,又重新荡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