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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小十三生无可恋初现端倪

    午后,长乐府。

    江清月在院里宽敞的躺椅中幽幽转醒,视线被一层薄薄的轻纱所覆盖。

    “醒了?”

    江清月眨了眨眼眸,蒙着双眼的轻纱被人抽离。

    她抬眼,入目是慕容怀担忧的眼神,江清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她是躺在慕容怀腿上睡的。

    许是疲惫,也许是心神散去。

    江清月并没有立刻坐起身,而是动了动枕在慕容怀腿上的头,眯着眼望向葫芦藤架外的天色。

    “我睡了多久?”

    “宫中昏厥过去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慕容怀放下手中的公文,手指在她眉目间轻轻勾画。

    “醒醒盹,起来吃些东西,若是还累就吃完再睡。我听云生说,你昨夜一整晚未眠,今日早膳和午膳又都错过了,再不用些吃食,我怕你胃要饿坏。”

    江清月疲惫地阖上双眼,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应什么。

    慕容怀瞧着她这般孱弱的神色,无声苦笑,腔调发着颤。

    “阿月,我该如何是好。”

    那扇眼睫轻颤,藤架下并无回应。

    云苓悄悄把炉上始终煨着的鸡丝粥放在桌案上,一旁的云心换好一壶新茶,两人又悄悄退下。

    慕容怀端过热粥吹了吹,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江清月冰凉白嫩的耳垂。

    “阿月,醒醒。”

    江清月被他扶着坐起身,浑身没骨头一般,软塌塌地靠在躺椅椅背上。

    慕容怀本想喂她,可粥碗刚凑近些,就被她拿走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江清月在梦中乱成一团麻的思绪渐渐理清,瞧见桌上快要铺满的公文,好奇地扫了一眼。

    慕容怀瞥见她的动作,直接拿起就近的一份念给她听。

    “这些人都是待会儿就要抓的,阿月觉得可有要补充的?”

    瓷勺碰碗,鸡丝粥江清月喝着有些腻了,剩下的小半碗放在一边,整个人懒洋洋地往慕容怀身上一倚。

    “一会儿就抓吗?”

    慕容怀轻嗯一声,欣然揽着她的腰身往怀中带了带。

    江清月扭了扭身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

    “我倒觉得,不如过几日早朝时再抓吧。”

    “哦?阿月是如何打算的?”

    江清月想了想,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慕容怀瞧着她这小动作,不自觉看向院墙边上那两只一大一小睡得正香的猫儿。

    像极了,不过阿月比猫儿更好看。

    “小十三的登基大典定下了吗?”

    “还没,钦天监加紧在测算了,在他登基前,我先在副椅上代理朝政。”

    江清月睁开眼,手指捻起慕容怀散在身前的一缕青丝开始把玩。

    “我上午在宫中昏倒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兄长呢?大公主和五公主呢?小十三呢?那些朝臣呢?那些尸体,你当真要在金銮殿内连挂三天?”

    慕容怀轻笑一声,“你昏倒后我便带着你出宫了,你兄长这会儿估计还在宫中,好多事需要亲自盯着的事,我都直接扔给他了。大皇姐和五皇姐,我让人将她们送回各自府上,暂时看押。”

    “小十三留在宫中熟悉各项事宜,日后有他忙的,不过好在早先,我有意无意将一些事提前让他熟悉过,想必会容易适应。朝臣的话,现在也都还被关在宫中。”

    “至于那些的尸首”

    “挂着吧,让朝中大臣们都好好看看。”

    说到这,慕容怀微微停顿了一下,低头打量了一下江清月的神色。

    “我本想多挂几天的,但想了想,还是就三天吧。”

    时间长了威慑力会减弱,他也怕阿月出入宫门看着心烦。

    慕容怀说完半天没旁的声响,往下一看,才发现小姑娘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出神。

    “阿月?”

    “嗯?”江清月出神的目光收拢,坐起身抱上他的脖子。

    “阿月,这是怎么了?”

    怀中的人儿摇摇头没出声,但他感觉得到,她始终闷闷不乐,且有话在嘴边转了又转,就是不愿对他说出口。

    “阿月,你何时才愿嫁我?”

    颈后一下一下动着的手指停住,怀中的人儿身子变得僵硬,慕容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敛眸轻笑,双臂束在她腰间寸寸收紧。

    “阿月,你该不会,压根儿就不想嫁于我吧?”

    怀里的身子扭着退出来,两只细若无骨的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将他推开。

    “我刚刚觉着有点没吃饱,我再去小厨房看看云心有没有做其他好吃的。”

    慕容怀看着江清月跑远,垂于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阿月啊”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

    宫中哗变一事像长了翅膀般飞快地传遍大鄢上下。

    添油加醋后,传得越来越诡异。

    那日当夜,宫内朝臣临近傍晚才被放出宫。

    有人连夜收拾盘缠卷铺盖携妻眷要逃离京都城,结果前脚刚出了府后门,后脚就被从天而降的御龙卫连人带马车全都给掀翻了。

    人是当街抓的,戏是百姓们现场看的。

    也有不少稍微沉得住气些的官员,故作镇定的缩在自己府上,胆战心惊地用脖子候着头上那把要落不落的刀。

    这日酒楼内生意无限红火,街边小摊若是支起客桌,不一会儿便会围满滔滔不绝的人,传递着从御林军看押各皇子府起的各种小道消息。

    “先皇居然写了罪己诏,还自尽了!”

    “变天喽变天喽,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今的摄政王当真是个人物啊。”

    “江滁是谁啊?”

    “江滁你都不知道?唉,也罢,你们近几年才入京都的外来人,不知道也正常。”

    “江大人可是为数不多的好官啊,我还小的时候,我爹天天搁我耳边念叨这话。”

    酒馆饭馆的包间内,不少心中坦荡的官员也褪下朝服,难得约上同僚好友畅言一番,只是怜惜叹息太多太多。

    “唉,说起来,江滁是老夫为数不多打心眼里敬佩的同僚啊,只可惜,唉——”

    “江滁你个老家伙,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玩弄权术之心计当真了得啊!”

    “哈哈哈,当年江府势落,老夫还无比扼腕,如今看来,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