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得厉害。”

    周婕妤作死,“落胎”后还要求皇帝为她翻案,皇帝将她打入了冷宫。

    她在冷宫里也闹腾。

    再任由她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横生波折。

    “让她消停些。”太后说。

    魏公公再次应是。

    千秋节,盛京城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

    骆宁不记得去年的千秋节她是怎么过的。

    雍王府上下都放了赏钱,厨房加饭菜。

    太后的赏钱,由太监抬着送到了雍王府。

    骆宁接了,谢恩,然后赏了送钱的小太监们,还请魏公公坐下喝茶。

    “母后怎突然赏我?是我一个人,还是其他王府都有?”骆宁问。

    魏公公声音放低:“是您一个人的。太后娘娘感激您替她出力,她老人家说有功就要赏。”

    骆宁:“那多谢母后了。”

    又问,“王爷去过寿成宫看望母后吗?”

    “陈贵妃受封那一日,王爷就去过了。”魏公公道。

    骆宁了然。

    她又给了魏公公一个荷包,亲自送他到垂花门口,这才折身回来。

    她回到内院,在回廊上遇到了王珺。

    “王妃,今日很忙吧?”她笑着见礼。

    骆宁微微颌首:“是啊。”

    “王妃,我改日能否回趟建宁侯府?”王珺又问,“我祖母要迁坟,家里做个道场,我回去烧炷香。”

    “这是大事,自然使得。是哪一日?”骆宁问。

    王珺:“二十三。”

    骆宁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王珺心情还不错。

    白慈容顺利进宫,王家挺高兴的,连带着听到风声的王珺也愉悦。

    骆宁回到正院,看了太后送她的赏金。

    尹嬷嬷与秋兰等人,着实吓一跳。

    “怎又送这么多?”

    “这是母后疼我。这个收起来,秋兰记得另外上账簿。”骆宁说。

    这是太后赏给骆宁的,而不是赏给雍王妃的,将来骆宁要带走。

    这么多金子,可以买不少田地与商铺。

    晚夕萧怀沣回内院,骆宁跟他聊了此事。

    萧怀沣如实告诉了她。

    “……皇后娘娘那里,是不是很生气?”骆宁试探着问。

    萧怀沣立马看向她:“你在意母后就算了,怎么皇后也给了你恩情?”

    骆宁:“不是……”

    “那你这是何意?阿宁,你的付出绝不是毫无价值,何必浪费在她们身上?”萧怀沣不悦。

    骆宁:“王爷,我与您自然一条心。”

    “若将来人心向背,你要怎么选?”他固执问。

    骆宁很利落回答他:“当然选择您。王爷,我是雍王妃,您有个闪失,我性命不保。”

    她答得干脆。

    哪怕话不是萧怀沣想听的,可她态度很好,他也高兴。

    萧怀沣没有和骆宁置气。

    他把自己做的事,说给了她听。

    “……多谢王爷替我出头。不过,您误会母后了,是我自己要帮她。

    我帮她,只是为了帮自己。我那个表妹,在母后手里死得其所,才对得起我的筹划。”骆宁说。

    又细看萧怀沣脸色,“王爷,您是不是一直觉得,母后对我另有所图?”

    “她是太后。她没有纯粹的感情,阿宁。”萧怀沣道。

    骆宁:“那王爷,您再看看呢?也许日久见人心。”

    “你愿意相信她?”

    “是。”骆宁说,“我也知道王爷不信……”

    “阿宁,本王愿意相信你的判断。”萧怀沣说。

    骆宁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多谢王爷。”

    萧怀沣坐下,与她聊起了胡七山。

    骆宁上次说胡七山的长子有腿疾。

    “……他长子今年十七岁,的确患有腿疾。他投诚时候说了,要本王替他寻个名医。只是一时难以寻到。”萧怀沣说。

    骆宁:“王爷,我听说,顾院判家里有个庶出的孙女,颇有点医术,最擅长针灸。胡七山儿子的腿,也许得用针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