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痕归来时，清清仍在昏睡。
他抬手欲抚她面颊，在即将触碰时见她眉头轻蹙。
她因他遭受劫难，可在外人面前仍为他说话。
思及此，封无痕心头一软，怜惜之情更甚。
见清清睡不安稳，想起她先前给他用的安神香料效果颇佳，封无痕当即决定点上。
屋内陈设简朴，环视一周却未见香料踪影。
略作思索，他返回自己房中，取来尚余小半块安神香的香炉。
青烟袅袅升起，淡淡花香在房中弥漫开来。
封无痕静坐于清清床畔，目光深深凝视着心爱之人。
她大半张脸原本埋于锦被中，许是因炭火过旺感到闷热，伸手推开被子，露出大半身体。
见她睡颜娇憨，封无痕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匆忙间，清清仍穿着先前的衣裳，睡梦中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颈间淡淡红痕。
封无痕不禁瞳孔一震。
先前一片混乱，他带回人后便忙于善后，无暇细想其他。
此刻四下寂静，嗅着幽幽香气，竹屋中清清与景深相偎的画面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
还有那件沾了血的肚兜。
江景深坚称二人清白，可叫他如何相信？
想到这里，封无痕胸口发闷，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清清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封无痕见状一怔，还未来得及调整情绪，便见少女扁着小嘴，眼中泛起泪光。
他以为是自己力道太重弄疼了她，脸上顿时闪过慌乱。
“对不”
抱歉的话语还没出口，一缕幽香掠过鼻尖，随即温软的身子便贴上了他的胸膛。
封无痕下意识环抱住怀中人。
“你怎么才来。”
清清眼神迷离，双臂却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她本就不是刚强之人，只因无人可依，才强自撑起勇气。
此际扑在爱人怀里，满腹委屈再也压制不住。
“那个胖子，他打我，我好怕。”
说话间，清清双手又收几分，身子与封无痕贴得更紧。
封无痕听她这般撒娇，一颗心软作春水，只恨方才没让顾晨多吃些苦头。
“清清莫怕，胖子已经被打跑了，没人能欺负你。”
他一手抚着清清秀发，一手轻拍她后背安抚。
清清又小声嘟囔了几句，靠在封无痕肩头，满心都是眷恋。
封无痕先前已尝过与她唇齿相依的甜蜜，此刻这般亲近，自然心旌摇曳。
想起顾晨的羞辱，还有江景深那永远高人一等的姿态，他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灼热的唇印在她耳后。
清清嘤咛一声，身子顿时软了。
听得她娇吟，他呼吸骤然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双唇沿着她纤细的颈线游移，每一寸触碰都激起她肌肤的轻颤。
“不要”
清清的声音细若蚊呐，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口。
她感受到他胸膛下剧烈的心跳，与自己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封无痕手掌顺着她的背脊下滑，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动作不容抗拒。
“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伸手便要探入她衣襟。
“不，不行。”
清清脸颊染上绯色，睫毛轻颤着垂下，格开了他的手。
封无痕收拢五指，将她后颈扣住，不让她后退分毫。
“我想要你。”
他含住她耳垂，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蹭。
清清身子愈发火热，小脑袋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我，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不行”
她脑中一片浆糊，却隐约想起了自己先前的主动，面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那时明明推开了自己，怎的现在反倒缠了上来。
听得清清说喜欢自己，封无痕满心都是甜蜜，可下一秒他指尖便僵在了她肩头。
她迷蒙的眼中泛起水光，红唇微启溢出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景深。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瞬间扎进他沸腾的血脉。
“你叫我什么？”
五指猝然收紧，掐得清清下颌发白。
方才还旖旎的空气霎时冻结，封无痕眼底翻涌的欲念化作暴风雪，将她朦胧的幻影撕得粉碎。
清清吃痛地睁大眼睛，终于看清眼前人紧绷的轮廓。
她偏头望向自己左手，红绳缓缓出现在了眼前。
未及解释，她整个人又被掀倒在榻上。
“封师兄不要这样！”
清清惊惶挣扎，手腕却被死死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封无痕猛地扯断了她的腰带，衣领立时散开，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那些未消的红痕与皱褶的肚兜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像一记耳光重重抽在他脸上。
“你满心满眼都是他。”
封无痕扯出个惨淡的笑，声音里浸着浓重的绝望，转瞬又化作刺骨寒冰。
“即便没有春药催情，你也甘愿对他投怀送抱，是不是？”
冷笑声像钝刀磨过砂石，他手指抚过她颈间动脉，带着疯狂与恨意。
眼前画面如走马灯闪过——
清清与景深脉脉相视的模样，两人衣衫凌乱相拥的场景，还有喜堂上她追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每一个片段都像淬了毒的箭，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渗血。
“封师兄”
清清从未见过他这般尖锐刻薄的模样，脸色霎时惨白。
她心知是香料影响了两人心神，一边告诫自己保持清醒，一边试图缓和封无痕的情绪。
封无痕眼底的戾气忽然如潮水退去，抚她肩头的手掌变得异常温柔。
可接下来吐出的话语却让她毛骨悚然。
“你心里有他无妨，只要你现在看清楚，要你的人是谁。”
话音未落，他已狠狠咬上她精致的锁骨。
清清剧烈挣扎起来。
双腿踢蹬间踹翻了床边的香炉，残余的香灰洒落一地。
“放开唔”
她的抗拒被封无痕堵在唇间，手腕在挣扎中磨出红痕。
他手掌探入她散乱的衣襟，清清全身紧绷到了极致。
她发狠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可封无痕非但没有松开分毫，反将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撕碎的衣物和帐幔散落一地，就在他啃咬着她脖颈，扯下最后阻隔时，突然发觉少女不知何时起，已然停止了所有反抗。
“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封无痕喘息着捧起她的脸，却触碰到了一片温热和湿滑。
少女意识涣散，口鼻中不断渗出鲜血，在苍白的肌肤上刺目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