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大叔,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快跟我唠一唠。”
陈大山舔了舔嘴唇,立即拉了一下老孙大叔的胳膊,急忙开口问道。
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独陈大山还是一头雾水,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村子外面来了一头西伯利亚虎,不但吃了一头耕牛,而且还把一个村民一巴掌给拍死了。”
老孙大叔也没有隐瞒,字里行间还透露着一种无奈之色。
啥?
西伯利亚虎!
听到了这个名字,陈大山的心中也是咯噔了一声。
这种东西在江北边叫西伯利亚虎,一旦过江南下,那可就是东北虎了。
这种东西的凶悍程度,陈大山可是不止一次的领教过。
如今这种顶级的猎食性动物盯上了这个村子,那绝对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今天他只是袭击了在外面耕种的农民,如果哪天给它饿急了,都有可能会冲进村子直接吃人。
“老孙大叔,据我所知,这里狩猎老虎也不算是什么大罪,而且既然已经发生了命案,那就更有理由把这头西伯利亚虎给打死了,而你为什么要阻止大胡子?”
陈大山眨了眨眼,非常疑惑的说道。
“你当捕杀老虎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那可是容易死人的!”
“大胡子前些年丧妻,一个人带大了两个闺女,如今小闺女才这么点,万一大胡子再出了什么事儿,这孩子谁来管?”
老村大叔舔了舔嘴唇,缓缓的说道。
说来也是!
男人一旦有了家,那就容易英雄气短。
大胡子一看就是一个彪悍之辈,一旦凶起来也不比西伯利亚虎更慈眉善目。
但他如今也不得不选择妥协,把刚才还紧紧攥在手里的98k给放了回去,一双眼睛通红一片,却根本无处发泄。
“嘿,我的朋友!”
“老孙大叔说的对,你必须为你的两个女儿考虑一下,该忍气吞声的时候就不能当这个出头鸟。”
“虽然你不能去冒险,但是你还有朋友啊,你觉得我刚才的枪法怎么样,能不能打死一头西伯利亚虎?”
陈大山清了清嗓子,然后就嘴角上扬的看向了略显狼狈的大胡子。
“陈,你说什么?”
“你真的愿意帮我们村子去除掉这一头西伯利亚虎?”
“如果你真的能办得到,那就相当于是我们整个村子的大恩人,等我的小女儿长大了,我也可以把它送给你当老婆。”
大胡子听了之后,立即就拍起了胸脯,大声地说了起来。
“陈大山,你疯了?”
“那可是野生的西伯利亚虎,世界上最凶猛的猎食性动物,吃你就跟吃炸鸡架一样那么简单。”
“你这个年轻人都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真当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了?”
老孙大叔当场就被吓得够呛,酒都醒了一大半。
他一把抓住了陈大山的胳膊,万分错愕的说道。
他实在弄不明白,陈大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圣母婊了?他的那些杀伐果断都哪里去了?
说白了,这不过就是一个国外的村落,住在这里的村民也跟他长得完全不一样,而且所接触的文化与世界观都有着极大的区别。
陈大山又何必舍命去帮这些人?
当然,就算是出自于好心,想要给自己行善积德,救人赎罪,那也没有必要非要跟一头成年的西伯利亚虎在丛林之中对掏。
这可绝对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情,致死率简直高的离谱。
要想当年,军阀混战的时期。
老孙大叔曾经跟着他的师父一起进山,那时候也遭遇过东北虎,但那都是十几个猎人通力合作,才将那头猛虎给拿下的。
而如今陈大山居然要扬言一个人解决这个村子的虎患,那这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当然,老孙大叔也承认陈大山的打猎技术很高超,算得上是十里八乡最戳得出去的猎人。
但他如今也是客场作战,对于这片更加广阔的原始森林根本就不熟悉。
在这里跟一头西伯利亚虎作战,那么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放心吧,老孙大叔,我心里有数。”
“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待上一两天,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弄不好,还能把买枪的钱给赚回来,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大山露出了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那一份从容淡定,都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孙大叔有些愕然。
其实陈大山并不是什么圣母婊。
他两世为人,所猎杀的动物数不胜数,甚至连非洲草原上面的雄狮,都是他枪下的战利品。
但是这种举世无双的西伯利亚虎,他却从来都没有捕杀过。
如今他偷渡道路国外,并不受任何法律所限制,完全就是一个法外狂徒。
曾经不敢干的事,他如今终于能干了,那就绝对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
把话说白了,就算是没有这个边境小村落,陈大山也绝对要碰一碰这一头西伯利亚虎。
除此之外,西伯利亚虎浑身可都是宝贝,就连下水往出去一卖,那一斤都要比牛下水贵上好几位。
甚至是几根胡须,那都能卖出去高价。
如果陈大山真的在国外捕捉上一头,那么再偷偷走私回国内,绝对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就算不能在县城买上一栋小二楼,那也绝对能买一个带着院落的小平房。
这种既能填补人生遗憾,又能开辟图鉴,而且还能赚钱的买卖,陈大山必须要亲自去尝试一下才行。
虽然这一趟注定凶险,但陈大山何曾又是一个惧怕凶险的人?
如果他总是前怕狼后怕虎,那么他也不能选择扛着枪,选择这一条死亡率极高的猎人职业。
“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陈大山,我发现你这个人比王立志更像一头牲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让你害怕的东西?”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上山打虎,那从今以后咱们俩就别处了,不然你死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妈交代。”
老孙大叔蹲在了地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袋。
“老孙大叔,你咋能把话唠到这个地步呢?”
“你以为我真的是想要跟那一头老虎一争长短?我是打算把老虎骨头给拆了,留着给你泡酒呢。”
陈大山抿了抿嘴唇,一脸笑意地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