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疯疯癫癫

    大厅内。

    王家众人见陈昭等人到来,皆噤若寒蝉,目光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那王景辉看陈昭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畏惧。

    王景炎率先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陈大人,还望您能早日查明真相,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这是当然!”

    陈昭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

    “将诸位召集于此,是想询问一些关于王老爷遇害前后的事情。

    王景炎,你先说说,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王景炎思索片刻,回道:

    “回大人,昨晚晚饭过后,我与父亲一同在书房商议家中的生意事宜。

    大约到了戌时三刻左右,父亲说要去地窖清点一下物资,核对账目。

    之后我便回房休息了。”

    陈昭微微皱眉,问道:

    “在这期间,你可曾听到地窖方向有什么异常动静?”

    王景炎皱起眉头,摇摇头,道:

    “并无异常,我在回房后便早早歇下了。

    睡得也沉,并未听到什么声响。

    而且我在东边的厢房,那边隔着远。

    就算有动静也听不到。”

    陈昭点了点头,道:

    “你可有证人?王景炎,想必你应该也成亲了吧。令夫人可为作证?”

    王景炎苦着脸,干笑一声,道:

    “让大人见笑了。不瞒大人,在下确实成婚了,只是与内人大吵一架,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已经去了一个多月。我正打算这两日带人将他们娘俩带回来。”

    陈昭点了点头,又看向王景辉,问道:

    “王景辉,你呢?你昨晚在何处,做些什么?”

    王景辉眼神闪躲,有些慌乱地回答道:

    “大人,吃过饭之后,有几个朋友在外饮酒,直到子时才回来,回来后便直接回房睡了。”

    陈昭目光一凝,追问道:

    “与哪些朋友?在何处饮酒?可有证人?”

    王景辉额头冒出冷汗,结结巴巴道:

    “就是……就是城中几个相熟的公子哥,在天香楼喝的酒,证人……证人就是他们几个,但这么晚了,也不好去打扰他们。”

    陈昭冷笑一声,道:

    “王景辉,吃饭之前,你就似乎去过天香楼,吃过饭后,又再次去了,你倒是挺厉害啊!”

    王景辉见被识破,看了眼王景炎和王夫人,结结巴巴道:

    “我……我跟他们去赌坊了。”

    王景炎勃然大怒,喝道:

    “你又拿家里的银子去赌了?父亲是不是你害死了?他不肯给你银子,所以你害死他了!”

    王景炎眼睛通红,面目狰狞,上去便一把抓住王景辉的衣领,直到王学海带人将他分开。

    王景辉一蹦一跳,大叫道:

    “你少来冤枉人,我才不是凶手!”

    “够了!”

    陈昭气沉丹田,声若雷鸣。

    两人这才罢手。

    这时,王夫人突然抽泣起来,说道:

    “大人,我家老爷平日里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仇,也不知是谁如此狠心,要了他的性命啊。”

    陈昭负手而立,看向王夫人,问道:

    “王夫人,你可知王老爷近日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与什么人有过矛盾?”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思索道:

    “老爷近日一直忙着家中生意,并未听他说起与谁有矛盾。

    不过前些日子,景辉执意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老爷坚决反对,父子俩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言罢,王夫人抹着眼睛,看向了王景辉。

    陈昭目光转向王景辉,问道:

    “确有此事?”

    王景辉涨红了脸,大声道:

    “是又如何?我与那女子真心相爱,父亲为何就不能成全我们!”

    王景辉厉声喝道:

    “一个娼妓也敢进我王家大门?别以为父亲不在了,你就可以将那个娼妓领进门了。”

    “你!”

    王景辉怒道:“父亲的死跟我无关,你们少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

    “好了!”

    陈昭猛地一挥手,沉声道:

    “此事暂且不论。王夫人,除了这件事,王老爷还有没有其他反常之处?”

    王夫人摇了摇头,道:

    “没有了,老爷一直都很正常,只是最近生意上有些忙碌。”

    陈昭又看向一旁的老仆,问道:

    “你一直跟在王老爷身边,可有什么发现?”

    老仆颤颤巍巍地起身,说道:

    “回大人,老爷这几日确实忙得很,心里烦得很,怕别人打搅他。晚上老爷去地窖的时候,还吩咐小的不要打扰他。”

    陈昭问道:“那他今晚要去地窖干什么?”

    老仆道:“那地窖内藏了一些银子和贵重物品。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放在书房那边的,只是……”

    “只是什么?”陈昭问道。

    老仆看了眼王景辉,道:

    “之前二少爷……他手脚不太干净,老是那家里的东西都去赌。

    所以老爷就将贵重物品放在里面了。

    然后换了一把大锁,这大锁只有老爷知道放在哪!”

    王景辉气得暴跳如雷,喝道:“老东西,你休要诬陷我!”

    王景炎抿了口茶,怒道:“还用得着诬陷你?”

    王景辉气得指着众人,道:“你们……你们没一个好人!”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作咬牙切齿状。

    陈昭继续问道:“那可有其他人去过地窖?”

    老仆想了想,说道:

    “昨日小的并未见其他人去地窖,不过老爷进去后,小的就回厨房忙活了,给老爷炖莲子银耳羹。

    期间,老爷还来过一次,喝了老奴煮的银耳羹。我劝他早点休息,他说再看一会就休息了。”

    陈昭点了点头,看来王老爷指甲缝里的黑灰应该是去厨房的时候留下的。

    他又问道:“是什么时候?”

    老仆皱着眉头,道:“大概是亥时吧。”

    陈昭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们老爷的尸体?”

    老仆抹着眼泪,说道:

    “是子时三刻,我去地窖看看老爷还在不在,结果看到门开着,我走进入一看发现了老爷的尸体,我吓得大叫。”

    陈昭点了点头。

    突然,就在这时一名亲卫过来禀告,道:

    “大人,有个疯疯癫癫的人非要去地窖看王老爷。”

    “疯疯癫癫的人?这是何人?”

    陈昭问道。

    “是我二叔,是谁告诉他了!只怕他的疯病又要犯了!”

    王景炎猛地站起,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