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脸”宝珠气鼓鼓的看向正在向萧霆墨献殷勤的莫离。
“宝珠——”顾卿卿喝止一声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宝珠。又看了一眼与萧霆墨并排骑马的莫离,眸色淡淡。
“你上来。”
“小姐——”宝珠还想说些什么为顾卿卿打不平,可见顾卿卿面色不是很好,急忙闭嘴改口道,“是,奴婢遵命。”
随后马车停下,宝珠弯腰进了马车内。
萧霆墨穿着普通护卫服、头戴铁质面具,骑在棕色马匹之上,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顾卿卿的马车。
“别看了,夫人定是找那傻丫头问关于尚书府的事情。”莫离骑在马上转头遥遥看了马车一眼,娇媚一笑。
随后眼眸看到萧霆墨眉头微蹙,继续道,“你放心,那边我早已派人盯着呢。”
“这两日,尚书府可不太平,谁也没想到庶女张世兰竟然会搬出尚书府直接住到了外面,还和二少夫人交往密切,如今就在酒楼那边张罗,看那样子也想从商。”
“哦?从商?”萧霆墨微微侧目。
“嗯,表面上看是这样至于背地里真实的目的且在看上一段时间,反正侯府出去的那批下人都被侯爷尽数遣往了萧府,又被二少夫人安排到了各个铺子,倒是方便了我们打探消息。”
萧霆墨挑挑眉,“这倒是巧了,萧霆衍若想搞事少不了银钱的支持,他的夫人就是他的钱袋子,只要我们看好了他的钱袋子,就等于卡住了他的命脉。”
莫离点点头,“确实,以往是你在明他在暗,一切都有利于他,如今是你在暗他在明,事情可就未必了。”
“后面,你有何安排?机会难得,不想狠狠出口恶气?”莫离唇角微勾,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萧霆墨睨了他一眼,道,“有话尽管说。”
“嘿嘿,也没啥,我就是偶然得知萧霆衍竟然和李家小姐也有染,所以临走前做了些特殊的安排,让他尽情享受温柔乡,没有太多功夫关注你这边。”
说完,他对着萧霆墨露出一抹贱兮兮的笑容。
萧霆墨会意,也露出了笑容。
马车内,宝珠小声的在顾卿卿耳边低语,“小姐,奴婢观察的很仔细,每次那个妖精都会给世子”
言毕,顾卿卿垂眸沉思片刻后叮嘱道,“宝珠,这几日只要莫姑娘给世子送东西,你就通知我,我们也给世子送!”
“是,小姐放心,这事交给奴婢,你就放心好了。”
另一边,萧霆衍见顾如烟出府,急忙招来暗卫。
“将这封信送到红满楼潇湘姑娘手上,再给她带句话,待本公子伤好之后,定然会第一时间去看她。”
“是,主子。”暗卫话落带着信封没了踪影。
萧霆衍刚要假寐休息,他的贴身小厮就鬼鬼祟祟进来了。
“二爷,李姑娘来信了,还送了一些补品过来,随行伺候姑娘的郭妈妈说,李小姐得知二爷受伤后,惊吓的昏了过去,如今还是整日以泪洗面,担心二爷。”
“哦?”萧霆衍闭着的眼眸并未睁开,嘴角微微勾了勾。
李芳菲,户部尚书的小孙女,千娇百宠长大的乖乖女,还真是天真单纯的可爱。
他抬手接过小厮递来的信件,只一眼就随手将其丢到了一旁。
“二爷?你可要回信?”小厮见萧霆衍面色淡淡,开口问道。
萧霆衍斜眸淡淡瞥了小厮一眼,眸光中满身寒光。
小厮吓得浑身一抖,低着头不再言语。
“郭妈妈可有说,那件事,李姑娘考虑的如何了?”萧霆衍压下心中不悦冷冷出声。
镇国候向明德帝请命,只待他伤好一些,就让他前往西北大营负责边防军务,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这送上门的军权,萧霆衍岂会错过?
西北大营是萧霆墨的老巢,只要他仔细谋划,待萧霆墨身死,他就能顺李成章的夺得西北军的指挥权。
一旦他有了大魏第一铁骑的军权,他还有什么不能拥有?
可要彻底掌控西北军,他需要尽快培养自己人,最快的办法就是用金钱收买,大魏最赚钱的便是盐商和铁矿等,但这些都需要户部许可才行。
此前,萧霆衍多次拜访户部尚书,但都被对方婉言拒绝了,这让他心里不服,于是将目光放到了李芳菲的身上。
“回二爷,郭妈妈说李小姐病了。”小厮低着头小心回话。
病了?
萧霆衍一愣,随后勾了勾唇角,“去通知太医,让他随本公子去一趟落霞村。”
李芳菲因为被他设局,遭了误会,她一怒之下自清到庄子上静思己过,此时生病,萧霆衍认为是绝佳的机会。
女人嘛,最容易心软,尤其是在她们最无助的时候。
这时候只要有个不错的男人出现,再对她们嘘寒问暖,她们想不沦陷都难。
一旦李芳菲真的成了她的人,以李家对她的偏爱,以及他如今的身份、前途,相信李尚书必然会对某些事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到时候,再让顾如烟拿出食盐的提取之法,让它更加细腻,就像如今他们萧府吃的那般,相信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银两。
有了钱,他自然能收买更多的人追随他。
想到即将拥有的权势、地位,萧霆衍勾起的嘴角越发深邃了,他顾不上伤,带着太医急匆匆出府。
而在他出府之后,有道身影也悄悄跟随上去。
“主子,夫人来了。”飞流在门外轻咳一声后,才主动为顾卿卿开门。
他这怪异的举动顾卿卿原本不以为意,直到进入房内,看到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哎呀,夫人来啦。”莫离慌乱出声,双手不自主的理了理衣服,发髻微乱。
轰咚!
顾卿卿眼眸微微一颤,睫毛轻轻抖了抖。
她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后槽牙不知何时也咬在了一起,发出轻颤声,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双眸微红,有一股热意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抱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她语气带着浓浓的颤音,极力压下满腔的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