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刷子都被染色儿了!”

    “她,她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好几条!脸蛋子鼓腾腾的,哪里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

    “我去!她衣服上也开花了!”

    “那红的、紫的……是脂粉吧!合着她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刚才她不是还说浑身的伤是被林掌柜打得吗?真是嘴里没一句真话!”

    “我呸,差点信了她的邪!”

    王婆子挣扎着起身:“是真的!老婆子身上原来是有伤的!真是被这个死妮子打的!”

    她现在都快被林柔给刷秃噜皮了,被酒一蛰,皮肤都洇着血,沙疼沙疼的!

    林柔问林枫:“二弟,我打过她呢?我怎么只记得揍过天九村的恶婆婆王婆子?

    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颠倒黑白、磋磨儿媳、置大儿的死活与不顾!

    更缺德的是那恶婆婆为了自己跟小儿子的口粮,为了给小儿子还赌债,还要把亲孙子、孙女给卖了!

    这都不算啥,更可恨的是,她竟无半点亲情可言,伙同古神婆败坏林家大房名声,最后陷害不成,就起了杀心!

    她那老头子林老头一把火,就想把林家大房全都给烧死!要不是全村百姓仗义相救,怕是整个天九村都付之一炬了!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自有天来收,最后林老头落得个杀人犯的罪名!

    哼,畏罪潜逃,官府县衙可是下了海捕文书的!”

    林枫嘴角勾着一抹狡黠:“哎呀,阿姐,她脸上的妆太厚,还是看不清啊!

    你说她假扮谁不好,非要假扮那么个死老太婆,要真是杀人犯亲眷,还不得拉去平阳府衙好好盘问下!”

    林柔把竹刷子一扔,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拎过来一个烛台,那火苗随着走动飘摇起来,然后出现在了王婆子的面前。

    王婆子哆嗦着向后搓脚,要知道她浑身是酒,稍有不慎就会“呼”的一下,被点燃了。

    “你,你个小贱人,你……你想干什么?又想烧老婆子吗?”

    她一想到之前被林柔的小弹丸炸得体无完肤,心里的阴影就挥之不散。

    死丫头,不会故技重施吧?

    她向后看了下两个乖孙,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也不知道护着亲奶。

    可这一看,心掉进了冰窟,拔凉拔凉的!

    那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窜得远!

    白眼狼!

    又一对白眼狼!

    “烛光太暗,我不得瞧仔细了?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律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林柔把烛台一斜,滚烫的蜡滴就落到了王婆子的身上。

    “啊啊啊!”

    “贱蹄子,你要干什么!”

    “你要烫死你亲奶吗?”王婆子还在垂死挣扎。

    “哗啦”,林柔看似从怀里拿出来永平县签发的海捕文书,其实是从空间中取出来的。

    “哦,对了,你瞧,海捕文书就在我身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那恶婆婆吗?

    咱们现在就去趟平阳府衙,也好说道说道眼下杀人犯藏身何处?你们乞讨是不是为了供养杀人犯?

    知情不报,犯的可是连坐之罪!”

    林石、林玉哥俩抱在一起,蜷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心里想着他们该不会真的要被林柔姐弟给送到平阳府衙吧?

    他们才不要进大牢!

    才不想跟蟑螂、老鼠、臭虫做邻居!

    那样的话,还不如他们现在行乞来的自在!

    两个软骨头当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是!我想起来了,是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