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阮时笙去了厨房。
俩人喝的都不算多,但她还是煮了醒酒茶。
孟缙北在客厅坐下,手机里有信息,他正在查看。
她站在厨房门口,靠着一侧的门框,“你饿么,要不要给你煮点东西吃?”
晚上没吃饭,在会所包间倒是吃了点水果和小零食,但也不是抗饿的东西。
孟缙北信息发完抬眼看她,看的有点认真。
阮时笙挑眉,“不饿吗?”
孟缙北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不用煮。”
阮时笙也不饿,省事了。
醒酒茶煮完,她端出来,给孟缙北的那杯放在茶几上。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在跟许先生聊天?”
孟缙北说是,“他给我发了照片。”
他问,“你要不要看?”
阮时笙是有些犹豫的,但最终也没压住好奇心,“我瞅瞅。”
孟缙北将照片调出来,没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只是屏幕对着她。
阮时笙只扫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她看的快,没看清里边具体情况,只看到了一片猩红,想来那人受的伤不轻。
也是应该,能动这种心思,那人本身就烂,胆子肯定也大,要是受罚不重,未必有记性。
接下来俩人都没说话,各自把醒酒茶喝了,一起上楼。
阮时笙去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孟缙北的电话响。
他接了起来,走到窗口,对着外边。
那边说了几句,他嗯一声,“没事就行,这种情况应该会在医院住一宿,明天就能出院。”
听着聊的是送医那女孩子的事。
过了几秒孟缙北笑了,“她今天被吓坏了,以后应该也不敢再过去。”
不过也说不准,他突然回过头来,“如果要去,肯定会叫她嫂子跟着。”
他又说,“也就是今天这事被我知道了,要不然这俩人估计会偷着过去。”
突然点了自己一下,阮时笙一愣,然后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说完她赶紧进了浴室,脱完衣服去花洒下站着,水流冲下来,她突然有点郁闷,觉得刚刚自己没发挥好。
其实应该回怼两句,若不是他坚持要去,她肯定就拒绝薛晚宜了,她一拒绝,薛晚宜也不会去,今天哪有这些事?
说到底,责任在他。
卧室里的孟缙北已经挂了电话,靠着窗台。
换洗衣服被他找出来放在床上,他盯着浴室的门看。
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很是清晰,他不想脑补里面的画面,却也有点控制不住。
过了几秒,他抬脚朝着浴室走去,只是到了门口,手都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最后又松开了。
想了想,他转身去了外边的浴室。
阮时笙洗完澡出来不见孟缙北,以为他要么是去忙工作,要么就是电话没打完,去了外面。
她将自己收拾好,也有点累了,直接躺下来。
手机里有薛晚宜发来的信息,求她帮忙说说好话,让孟缙北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家里人。
她到底是害怕,即便孟缙北给了保证也不太信。
阮时笙安抚了两句,手机刚放下,就见房门被推开。
孟缙北回来了。
他依旧是没穿睡衣,只围着浴巾。
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画面,可是此时一见他这样,就莫名的想起会所包间里,那女孩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身体,又想起之前她误喝了带药的酒,回来后在床上也是那般扭动。
当时孟缙北用被子将她裹好,没碰她一根手指。
明明喝了酒,脑子是混沌的,可有些事情偏就赶在这个空档,全都想了个明白。
结婚当晚,她早早的上了床,背对着他躺着,他在床边明显站了一会才关灯上来。
那一会他在想什么,应该是以为她不愿意。
虽然她当时确实有点抗拒,但也仅仅是出于对未知事情的本能抵触。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没放下宋砚舟。
后来中了药,他也没碰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因为不喜欢。
可他说他是喜欢她的,这也是生生的压住了本能,那个时候话还没说开,他应该还以为她心里有宋砚舟,所以不想钻这个空子。
可真是,居然那么绅士,绅士的都有点过了。
想的事情有点多,视线也就定在一处没挪开。
孟缙北擦干了头发,站在床边,手搭在腰间的浴巾边上,做出一个要扯开的动作,“还要继续看吗?”
阮时笙像是被提醒了,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她赶紧把视线转开,同时身体下滑,躺进了被子里,“我困了,要睡了。”
她能听到孟缙北的闷笑声,她将被子裹得紧,恨不得将头都蒙住。
没过一会,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孟缙北躺了上来,也顺手将灯关了。
屋子里暗下来,那些羞耻和不自在似乎才退去。
只是她这边刚缓过劲,身后的人就贴上了,抱着她,“笙笙。”
他平时晚上睡觉也抱她,安静的抱着。
今天叫她名字,肯定就有事。
阮时笙装作没听见。
孟缙北搭在她腰上的手挪了挪,摸到了她的手,整个握进掌心。
他又叫她,“笙笙。”
他似是叹了口气,“怕什么?”
阮时笙深呼吸一口气,身子平躺过来,“没怕。”
孟缙北再次将她搂紧,他的唇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又改成亲额头。
阮时笙的手握成拳,想从他掌心抽出来。
他没松手,一直握着,顺便压住了她一侧的胳膊,以至于阮时笙条件反射的要抬手,根本办不到。
他的吻从额头往下,落在她鼻尖,然后是侧脸,最后是唇角。
俩人在包间里已经亲的难舍难分,其实此时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可他还是亲的很细致,最后才落到她唇上。
阮时笙全身战栗,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之前被亲吻也没有这样过。
恍惚的像是那一晚被下了药,渴望靠近,又因着本能的害怕还想躲避。
孟缙北亲的温柔,身体的动作却有些强势。
他慢慢压下来,将她的手慢慢抬至头顶,按在床上。
阮时笙有些控制不住的气喘,声音也发抖,“孟缙北。”
孟缙北嗯一声,头埋在她脖颈处,亲的她很痒。
她说,“我确实是怕。”
孟缙北问,“怕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怕什么,就是因为这样,才更怕。
孟缙北之前按住她手腕,闻言松开,改成与她十指相扣。
他知道他的,在宋砚舟之前没交过男朋友,后来又出现了宋砚舟这个冒牌货。
俩人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所以现在她怕,他也能理解。
他说,“别怕。”
……
没成功。
阮时笙缩在孟缙北怀里,有点臊的慌。
她看书上或者电视里演会很疼,多少有点心理准备。
但是特么的,居然这么疼,疼到她都飙了脏话,疼到她想忍一忍都不行。
她挣扎的厉害,实在是无法继续。
孟缙北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还挺有耐心。
但阮时笙心里有点不自在,隔了一会就抬头看他,“真的太疼了,我受不住。”
孟缙北嗯一声,“我知道。”
阮时笙又说,“不是不愿意。”
她是想解释,怕孟缙北误会,但这话直接让他笑了,“哦?那就是愿意的。”
黑暗中阮时笙老脸臊的通红,没忍住,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不是这个意思。”
孟缙北笑的胸腔震动,“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不再开玩笑,而是说,“你快过生日了?”
是的,下个星期,之前周彦平也提了一嘴。
她之前过过生日,阮城给她过的,阮家那些人一次都没有过。
真是难得,周彦平能特意记起这样的日子。
孟缙北说,“那两天请假,我们出去转转。”
阮时笙有点意外,“去哪儿?”
孟缙北说,“隔壁市有个温泉山庄,过去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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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直接一锅炖,但是……总觉得这日子太随意了,所以作者一意孤行,让男主再忍一忍,我给他俩挑个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