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念闻言,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看在李景谦这么懂事的份上,她一会就给他们主仆一些私人的空间。
陪了一会小乐崽后,叶苏念毫不客气的把孩子又塞回李景谦的怀中。
马车上有很多她从超市空间里面拿出来的猪肉、鸡蛋、红糖等,这些都是她要送的礼。
等叶苏念离开后。
刚踏进这破旧小院落的冬竹。
不敢置信的看着抱着奶娃娃的主子,盯着李景谦的双眸更是写满了震惊。
那个抱着孩子在喂奶的人是他主子吗?那个风度翩翩清冷高贵的主子也会沾染上这种凡尘俗事?!
突然,冬竹注意到主子平日里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此时毫无光彩。
他瞬间凝眉,“主子,您的眼睛?”
给小乐崽换个姿势的李景谦一听,动作微滞,接着若无其事的抱好腿劲比较大的小乐崽。
“无事,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过些时日便好了,族里如何?”
冬竹紧张提着的心骤然落地,还是担心道:“属下还是联系一下秦大夫,让他过来给您瞧瞧。”
见主子没有出声反对,冬竹接着回答了李景谦刚才的问题。
“主子你落河失踪后,属下与护卫们沿河寻找,三公子和四小姐也安排人寻找主子,族里老太爷尚未得知主子失踪的消息”
说了一些李景谦失踪后发生的事情。
冬竹语气有些迟疑:“另外,四小姐与戚家二公子定下了婚约,大婚日期定在了十月下旬。”
冬竹觉得四小姐在主子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突然跟戚家二公子订婚。
总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虽说族里的老爷夫人们不知道主子出事了,可四小姐与三公子都是知道的。
说句不好听,主子生死未卜,她们却高高兴兴要成婚。
李景谦闻言,语气毫无变化,“查清楚,四小姐何时与戚家私底下有联系,族中那些产业与戚家有合作。”
“特别注意戚家庄子上的粮食贮存近十年的变化,是否牵扯上西域边塞的军粮。”
冬竹一惊,西域军粮那可是大乾朝的禁忌。
多少年了,都无人敢提起这事。
冬竹何其敏锐,立刻明白主子绝无可能无的放矢,主子既然提起此事,那就是有眉目了。
“主子放心,属下必会小心查证。”
“嗯,让你带的银票呢?”
话题转的有些快,冬竹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从怀中拿出银票。
突然想起了主子双目暂时不便,冬竹动作一顿,“主子,银票属下放在哪?”
“放在右边小桌子上。”
冬竹瞧了眼破旧的小木桌,眉心一拧,他家主子这段时间受苦了。
“主子,可需要属下安排人来修缮一番这院子?”
冬竹自幼跟在李景谦身边,有些事情不用主子说,冬竹也明白个中意思。
不管是信筏中还是现在,主子都没有说过要离开。
李景谦略略思索了片刻,“暂时不用。”
晚上吃饭待吃饭时,询问过叶苏念最近有何计划在说。
另一边。
叶苏念背着礼品,先是去了赵大夫家,然后又去了之前帮忙修理房屋以及救起李景谦的人家,每家她都送了两斤肉、十个鸡蛋和一斤红糖,以表示感谢。
最后才去了赵里正家里。
此时,赵里正一家人正坐在院中聊天。
瞧见叶苏念过来了,她们脸色都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苏念,你刚回来怎么不好好歇着,还顺利吧?”
叶苏念跟赵里正他们说的,是去府城拿回一些之前存放的银钱。
黎县令奖励的一百两,可不够叶苏念盖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
何况叶苏念还想建一个作坊。
“嗯,这两日劳烦香云了,我在府城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刚才给赵大夫大力他们几家送完过来。”
叶苏念这一句话,就把赵里正他们开口拒绝的机会给堵了。
许香云的婆婆范婶子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对了,刚才桂凤过来说你们家要建房子了?”
桂凤就是刚才一直问叶苏念建房子要不要人的婶子。
叶苏念点头,她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情的。
“对,这事还得劳烦里正叔你帮忙,您也知道村子里的人我不太了解,这建房子请人的事情就劳烦您了。”
赵里正附和:“盖房子啊,这可是大事,我会帮你把好关的听桂凤说你给三十文工钱一天,中午还管一顿饭?”
“嗯,到时候我想麻烦范婶子帮我请个相熟的人一起,给大伙做中午那顿饭,吃食这些我会提前备好的,一天给十文钱工钱,您看行吗?”
“哎哟,你这孩子刚还说你客气,这会又给算上了工钱,做顿饭的事情,那还用给钱。”范婶子摆手拒绝。
他们村子建房子也没听说过请人去做饭的,都是自家人做,何况是给工钱。
“婶子,你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苏念这次可要请不少人干活的。
因为她想快些建好房子入住。
随后赵里正又和叶苏念说了一下哪里的能买到青砖,还有石灰木材在哪买!
听到叶苏念要建座三进三出的小院。
赵里正震惊的同时还建议她去县里找个正规的施工队。
虽说村子里的人多少都会些建房子的手艺,可到底还是没有盖过多少次青砖瓦房。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苏念听着李景谦说,可以让冬竹送来一个知根知底的奶妈,帮忙照顾小乐崽。
叶苏念想着这段时间她可能会很忙,便同意了。
等她洗澡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李景谦拿着奶瓶在喂孩子,姿势比她还熟练,宝宝两只小手放在奶瓶上,咕嘟咕嘟喝地无比欢快。
两天没见,“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叶苏念喃喃道。
刚说完,小乐崽就看到了她,奶也不喝了,两只胖爪子冲着她伸了过去。
叶苏念有些失笑,“小乐崽是个乖孩子,先喝饱,一会阿娘在抱你。”
丑初(半夜2点)。
睡在堂屋,本就因为今天的事情震惊的冬竹。
听着隔壁卧房里,主子说小孩尿了。
本就毫无睡意的双眸,顷刻间便堆满了复杂。
听着主子这习以为常的声音,冬竹实在无法把如今的主子,与那个在世家大族面前,一派温润矜贵的醇熟气质的贵公子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