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云一出来,便焦急地抓住许香桃的手问:“香桃,我娘出什么事了?”
“你娘跟许飞燕她娘打起来了,还把许飞燕她娘打伤了,现在正在赵大夫家看伤呢!”许香桃喘着气道。
她刚从周家瞧热闹出来,就看到西江村的叔伯带着许香云她娘,还有额头出血的田婶子。
许香桃过去一问,才知道许香云她娘把许飞燕她娘给打了。
“我娘呢,我娘没事吧?”
“我过来的时候见丽婶没流血,应该没事吧。”许香桃不太确定地道。
她得知道丽婶跟田婶打架的缘由后,就急忙跑去里正家找香云了,听说她人在苏念这,又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听到这话,叶苏念的脚步稍作停顿,又赶紧抬腿追上许香云。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去瞧瞧热闹咳,关心关心香云她娘,顺带感谢她上次让香云给自己的干菜。
叶苏念她们刚到赵大夫院外,就听见许飞燕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村长,你可不能偏心,我娘都流血了。”
许村长面色有些难看的听着许飞燕的指责声。
事情都还没问清楚,许飞燕就开始叫他不要偏心,他做村长这么多年,何时偏心过谁?
刚要开口呵斥,却被许香云给打断了,“娘,你没事吧!”
“没事,娘没吃亏。”许母连忙制止闺女想要给她检查的动作。
“娘,这事怎么回事。”许香云问出了许村长想要问的问题。
许母一听这事,就来气,愤愤地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本来昨天下去许母去找许田氏,就是想去找她干架的,可却被儿媳儿子拦着不让去。
她心情本来就不好,谁知,今天早上去菜地浇水的时候,就看见了去池塘喂鱼的许田氏跟村里的长舌妇说她闺女坏话,还说她们家不识好歹,高攀了陈家。
有陈家这么好的亲事,就该欢欢喜喜的接受,气红了眼的许母被恶心得忍不住拿起挑粪的扁担打人。
可她刚出声,许田氏就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就掉到了池塘里,许母见她喊了救命,本想救她。
谁知,许田氏不感激就算了,还冲着她破口大骂,嚷嚷着说是许母推她下去的,要赔钱。
许母闻言,扁担一转,就呼上了许田氏的额头,等她回过神来,就把人给打出血了。
听清楚事情的缘由后,在场众人神色都有些微妙。
这许田氏活该,那陈家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乡下人都知道了,许田氏这个介绍人还能不清楚么?
再者,陈家要是真那么好,许田氏娘家不是有好几个待家的侄女么,她怎么不介绍给自家人?
“就算我娘不对,婶子你也不能拿扁担打人啊,这是故意伤害,万一我娘”许飞燕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默。
可她的话也被另一道声音给掩盖了。
“你娘没事。”众人看向从屋里出来的赵大夫。
只听他继续道:“你娘掉池塘的时候应当是不小心磕到了石头,只是道小伤口,身上也没其他的伤,就是有些脑气震动。”
“怎么可能,不是说都流血了吗?”许飞燕不敢置信尖声道。
赵大夫面色一变,“你若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可以带她去县里找其他大夫。”
此言一出,许村长面色一沉,猛地呵斥出声:“田家闺女,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若是惹恼了赵大夫,以后不给他们西江村民看病,他们就要赶去县里,路远还不说,诊费多的可就不止十文钱了。
许村长笑着对赵大夫道:“赵大夫,小辈不懂事,你别介意,那许田氏是没事了吗?”
赵大夫面色缓和了些,“没什么大事,我给她下针化瘀了,回去注意休息就行,记得把药喝完后来复诊就好。”
他顿了一下,“不过,她这会还不能动,得休息休息才能接回去,或者用板车抬她回去也行。”
“受伤了是该休息休息。”许村长点头附和。
“那药钱多少,这钱可不能是我家出吧!”许飞燕沉着脸问。
“你放心,这药钱我家出,但你们故意给我妹介绍陈家的事没完。”许香云立马接过话。
许飞燕心头一跳,梗着脖子道:“什么叫故意?我们那是好心,是你们家不识好歹,再说了,现在是你娘打伤了我娘。”
“好了,在人家赵大夫的院子吵什么呢!”许村长出声呵斥,“有什么事回村在说,别在这丢人现眼。”
“赵大夫抱歉了,吵着你了。”
赵大夫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要是觉得没关系,在这说清楚也行。”
“听见没,你娘需要休息。”许村长转头对着一脸不服气的许飞燕道。
许飞燕被许村长这明晃晃地偏心给气得一哽。
“”
最后许村长做主,许田氏醒来后,要亲口在村里人面前给许家道歉,给香巧道歉。
而许家则承担这次许田氏看病的医药费。
但这钱,必须等许田氏道歉后才给。
“”许飞燕被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许村长一句外嫁女没资格管西江村的事,噎得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苏念看着跟随许村长离开的一行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么久了,里正叔怎么没过来?
算了,这事说到底也不关她什么事,她就是一个看热闹的。
还是回去看小乐崽吧。
叶苏念到家后,就让冬竹去县里看看,确定一下周友直是不是死了。
冬竹一听,心下疑惑,周老二他亲自验过了,他们走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叶夫人为什么还要他在去确认?
冬竹刚出门,叶苏念就听见卧室里有动静,想来是小乐崽醒了。
她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李景谦‘嘶’了一声。
叶苏念眉梢微微扬了一下,漂亮的深色眸子里写满了疑惑,推开门。
她便瞧见李景谦一手放在小乐崽的后脖处,让他趴在自己的脖颈上,抱着他正要坐起来。
李景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清俊的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坐稳后,他一脸难堪的把正在吸他脖颈的小乐崽给抱下来。
顺带把领口给拉上来一点,天气炎热,加上又在家里,他就穿得宽松了些。
谁知道刚抱起小家伙,他就靠着他的脖子嘬。
叶苏念见李景谦一脸窘迫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小乐崽饿了,我去给他冲奶粉。”
说实话,叶苏念也不知道为啥她的儿子这么馋,连人家李景谦的脖子都想吸,她也没饿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