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
我还没开口,狗蛋就跳了出来。
“他把我们买来的女人给睡了!还帮着逃跑!”狗蛋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却一直往杏花的胸口瞟。
杏花挑了挑眉,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真的吗?”她的脸凑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呼吸中的酒香。
我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但杏花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固定着我的脸。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嘴唇,眼神暧昧不明。
“杏花姐,”大森子突然插话。
“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外甥坏了村里的规矩。”
杏花这才松开我,转身面对大森子。
她故意挺了挺胸,黑色连衣裙的领口又往下滑了几分。
“哦?那你想怎么处理?”她的声音带着挑衅。
大森子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变得沙哑。
“按规矩应该打断一条腿”
杏花突然笑了,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她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到大森子身上。
“大森子,”她笑的让人心里发毛。
“这地方是你说了算吗?你说小帽子干坏事,我是不是得调查一下。”她的手搭在大森子肩膀上。
我能看到大森子的手在发抖。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瞟着杏花近在咫尺的胸口。
杏花转身时,黑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我的膝盖,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眼镜妹,”杏花的声音忽然变得甜腻,像浸了蜜的刀子,“你来说说,是不是这小子勾引你逃跑的?”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躲在后面的眼镜妹。
她瘦小的身体在宽大的衣服里瑟瑟发抖,镜片后的眼睛慌乱地转动。
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还有绳索勒出的红痕。
“没、没有”眼镜妹的声音细如蚊蚋,“是我自己想跑”
大森子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向前跨了一步:“眼镜妹,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杏花轻笑一声,高跟鞋在地上清脆地敲击着,走到眼镜妹面前。
她伸手替眼镜妹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只受惊的小鸟。
“别怕,实话实说。”
杏花的声音低得只有我们几个能听见,但其中的威胁意味让眼镜妹猛地一抖,“你知道说谎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对吧?”
眼镜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拼命摇头:“真的是我自己要跑的!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人群里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大森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朝老狗使了个眼色。
老狗推了一把身边的女人,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踉跄着站了出来。
“我、我作证!”
老狗的女人声音尖利,像是要给自己壮胆,“昨晚我听见鸭舌帽跟眼镜妹商量逃跑的事!就在柴房后面!”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就知道!”
“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按规矩办!打断他的腿!”
叫嚷声中,我看到大森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狗蛋趁机又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杏花姐,你可不能包庇这种败类!”
杏花静静地站着,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
人群的喧闹声渐渐小了,所有人都盯着杏花手里的石头。
老狗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开始往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退路。
“你再说一遍?”杏花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老狗的女人咽了口唾沫,但看了眼大森子,又鼓起勇气:“我、我亲耳听见——”
她的话没能说完。
杏花的手臂划出一道恐怖的弧线,石头精准地砸在老狗女人的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她惊恐的脸往下流。
“啊——!”女人捂着额头跪倒在地。
“敢胡说八道,”杏花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刺耳,“这就是下场!”
老狗和狗蛋同时冲了出来,老狗扶起血流满面的女人,狗蛋则指着杏花大骂:“杏花!你太过分了!”
杏花连头都没回,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她身后立刻窜出三个彪形大汉,我认出他们是村萎的打手,平时专门负责“处理”不听话的人。
他们一言不发地架起老狗和狗蛋,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往外拖。
“杏花!你不能这样!”大森子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你这是包庇罪犯!”
杏花转过身,慢慢走向大森子。
她的高跟鞋在泥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坑,黑色连衣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白皙的小腿。
她停在大森子面前,近得几乎贴在他身上。
“大森子,”她伸手整理大森子歪掉的衣领,“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大森子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不、不是”他的声音变得干涩,“但规矩”
杏花突然一把抓住大森子的领子,迫使他弯下腰来。
她的红唇几乎贴在大森子耳边,声音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在这村里,我就是规矩。明白了吗?”
大森子的脸涨得通红,既因为屈辱,也因为杏花贴得太近。
他最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杏花满意地松开手,转身走向我。
她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妩媚,仿佛刚才那个冷酷施暴的人是另一个存在。
“小帽子,”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指尖冰凉,“吓到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身后。
大森子还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眼睛里燃烧着愤怒和不甘的火光。
我知道这事没完。
杏花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别管他们。”她突然挽住我的胳膊,胸口贴在我的手臂上,“走,陪我喝两杯。”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我往她家的方向走。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经过眼镜妹身边时,杏花突然停下,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她手里:“去买件新衣服,看你脏的。”
眼镜妹呆住了,捏着钱不知所措。
杏花已经拉着我继续往前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杏花姐”我忍不住开口。
“嘘——”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有什么话,等喝了酒再说。”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芒,既危险又迷人。
我知道自己正被卷入一场危险的游戏。
身后,大森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杏花挽着我的胳膊。
我们穿过村子中央的晒谷场,几个正在翻晒玉米的妇女立刻低下头,假装没看见我们。
“看她们那怂样。”
杏花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那些人听见。
“一个个装得跟鹌鹑似的,背地里不知道嚼多少舌根。”
我注意到她的黑色连衣裙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阳光直射下,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汗味,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转过一个弯,那栋二层别墅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与周围低矮的土坯房形成鲜明对比。
白瓷砖外墙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痛,铁艺围栏上爬满了蔷薇,红得像是浸了血。
“漂亮吧?”杏花松开我的胳膊。
“老东西给我新盖的。”
她语气里带着炫耀,却又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门开的一瞬间,冷气夹杂着某种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鸭舌帽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发什么呆?进来。”
杏花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拉进去,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