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
“要不这样,我把钱退你?”她故意停顿一下,等看到安妮惊慌的表情才继续说。
“不过现在开学季,附近哪还有空房啊”她拖长的尾音里满是算计。
崔老板适时插话,声音故作温和。
“我不为难小姑娘。”
他向前倾身,啤酒肚抵在膝盖上。
“这样吧,我睡客厅一个月,到期就走。”
见安妮咬着下唇犹豫,他又补充道。
“房租我出一半,就当合租。”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崭新的纸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女房东立刻帮腔。
“这主意好!”她亲热地揽住安妮的肩膀,我注意到安妮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老崔是正经生意人,比那些穷学生靠谱多了。”
安妮最终在房租压力下勉强点头,这个动作让我心疼。
多少女孩子,都是在现实困境的压迫下,遭遇了不测。
监控画面里,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角落的样子,与许念生前的影像在我脑海中重叠。
这剧本与许念的遭遇分毫不差,连台词都像是从同一个恶魔口中吐出的。
接下来的日子,崔老板开始了他的糖衣炮弹攻势。
监控画面记录下他一次次“偶遇”安妮下课,手里总提着印有名店logo的精致餐盒。
“刚好路过你们学校,”他笑得满脸褶子,将餐盒硬塞给安妮。
“想着食堂饭菜不合你胃口”餐盒里是安妮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这个细节让我心头一紧。
崔老板显然做足了功课。
安妮起初坚决推辞,但在崔老板的软磨硬泡下,第五天晚上她终于接受了那条淡粉色丝巾。
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当她低头让崔老板帮她系上时,老男人粗短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后颈的肌肤,
安妮猛地一颤,却强忍着没有躲开。
监控这头的我咬紧牙关,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你那个小男朋友最近没联系你?”第七天的晚饭时,崔老板状似无意地问道。
他肥厚的手指摩挲着红酒杯,在杯壁留下油腻的指纹。
安妮低头搅动碗里的罗宋汤,栗色长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
“他可能生气了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不安的阴影,像两片颤抖的蝶翼。
崔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突然压低声音。
“安妮啊,你还没谈过恋爱吧?”
这个问题让安妮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碗里,溅起的汤汁在她衣襟上染开几点猩红。
然后满脸羞红的点点头。
第九天晚上,崔老板精心布置了“生日宴”。
监控画面里,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烛光晚餐,一瓶开封的红酒在烛光下泛着血色的光。
安妮穿着简单的居家裙。
裙摆下露出一双笔直的美腿,栗色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颈线。
“在这城市举目无亲,”崔老板给安妮倒酒时故作伤感。
肥厚的手掌在杯口轻轻一弹,白色粉末无声地溶入酒液。
“能和你共度生日,真是缘分。”
安妮善良地举起酒杯,烛光在她琥珀色的瞳孔里跳动。
“祝崔叔生日快乐。”
她仰头饮酒时,颈线拉出优美的弧度,完全没注意到崔老板眼中闪过的淫邪光芒。
酒过三巡,安妮的眼神开始涣散,手指无力地松开酒杯。
玻璃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有点头晕”她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衬衫领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崔老板立刻起身搀扶,手掌紧贴着安妮腰际。
“肯定是太累了。”
他的拇指在安妮裸露的肌肤上暧昧地画圈,呼吸变得粗重。
安妮本能地想推开他,手臂却软得像棉花,只能任由这个恶魔半抱半拖地将她带进卧室。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手指已经按在了报警快捷键上。
但为了钓出更大的鱼,我必须再忍耐片刻。
监控画面里,崔老板假惺惺地帮安妮盖好被子,甚至故意大声道。
“好好休息,我帮你反锁门。”
五分钟后,隐藏摄像头清晰地拍到崔老板鬼鬼祟祟地返回,手里多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他贪婪地注视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安妮,喉结滚动,嘴角渗出口水。
肥厚的手掌掀开被子。
崔老板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他先是轻轻拨开安妮额前的碎发,粗糙的指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流连。
安妮在药力作用下毫无知觉,只是无意识地轻哼一声,浓密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两片阴影。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手指顺着安妮的脸颊缓缓下滑。
安妮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锁骨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崔老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歪斜的嘴角渗出些许口水。
“真美啊”
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手指轻轻勾起安妮睡衣的领口。
衣料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崔老板的瞳孔放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安妮在梦中微微蹙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睡衣下摆随着动作卷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崔老板的呼吸一滞,肥厚的手掌悬在空中。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安妮曲线优美的腿部线条,最终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
崔老板俯下身,却在距离安妮脸庞几公分处突然停住。
他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整角度准备拍摄。
就在他全神贯注对准镜头时,安妮突然发出一声轻哼,吓得崔老板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落。
但安妮只是又沉沉睡去,胸脯随着呼吸平稳起伏。
崔老板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扭曲的笑容,手指再次伸向安妮高耸的衣襟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
张广毅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机镜头直怼崔老板惊愕的脸。
结实的肌肉将黑色t恤撑得紧绷,右眉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狰狞。
“你他妈找死?!”崔老板的咆哮因惊恐而变调,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
“我是安妮表哥。”
张广毅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练过八年散打,拿过省冠军。”
他晃了晃手机。
“你刚才的行为,够判十年以上。”
崔老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突然暴起发难,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
监控画面剧烈晃动,记录下这场不对等的搏斗。
崔老板虽然凶狠,但在张广毅专业的格斗技巧面前毫无胜算。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后,崔老板像摊烂泥般瘫在地上,弹簧刀“当啷”一声滑到墙角。
张广毅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右腿后撤半步,左手成掌护住面门,标准的散打起手式。
崔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张广毅的右拳已经带着破风声呼啸而至。
砰!
这一记直拳精准命中崔老板的鼻梁,软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鲜血顿时从崔老板的鼻孔喷涌而出,溅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崔老板踉跄后退,肥硕的身躯撞在墙上,震得墙上的相框咣当落地。
“艹你”
崔老板的脏话还没说完,张广毅的左勾拳已经狠狠砸在他腮帮子上。
这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打飞了崔老板两颗后槽牙。
混着血水的牙齿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叮叮当当落在地板上。
崔老板歪斜着身子想要反击,却被张广毅一个利落的扫堂腿放倒。
三百多斤的肥躯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茶几上的红酒杯都跳了起来。
张广毅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膝盖狠狠顶在崔老板的肥肚子上。
“呕——”
崔老板喷出一口酸臭的胃液,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张广毅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十字固将他死死锁住。
“啊!”
崔老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张广毅不但没松手,反而加重力道,直到听见咔吧一声脆响——腕骨脱臼了。
崔老板疼得满头大汗,另一只手胡乱抓向张广毅的脸。
张广毅头一偏,右手成爪,猛地扣住崔老板的咽喉。
拇指精准压在气管上,崔老板的脸色立刻由红转紫,眼球布满血丝。
就在崔老板快要窒息时,张广毅突然松手,紧接着一记肘击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
砰!
崔老板的脑袋地撞在地板上,眼前直冒金星。
他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张大嘴喘息,口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张广毅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
然后突然抬脚,军用皮靴狠狠跺在崔老板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