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梅连忙给他倒水,趁机坐到他身边,轻轻拍他的背。
她身上的香水味萦绕在崔博文鼻尖,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
“哟,这就害羞了?”蓝梅的笑声带着揶揄。
“小崔该不会还没谈过女朋友吧?”
崔博文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摇摇头,不敢看蓝梅的眼睛。
“难怪。”
蓝梅的手指突然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感柔软。
“姐姐睡觉可不锁门的,你要是”她凑近崔博文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颤。
“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别偷偷摸摸的。”
崔博文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椅子。
“我、我去洗碗!”
蓝梅大笑起来,胸前的曲线随着笑声起伏。
“去吧去吧,顺便帮我把卫生间的衣服也洗了。”
见崔博文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补充道。
“这个月房租再减一百五。”
三百块!崔博文瞪大眼睛。
这个价格在校区附近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点点头,端着盘子逃也似的冲进厨房。
洗完碗后,崔博文站在卫生间门口,犹豫了几秒才推开门。
洗衣篮放在洗衣机旁,他蹲下身,开始分拣衣物。
外衣、裤子然后他的手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拎起来一看,是一条黑丝小花边,布料少得可怜。
崔博文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小花边飘落回篮中。
他的心跳如擂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他才注意到篮子里还有配套的罩子,同样是黑色蕾丝,精致而性感。
“怎么了?”蓝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崔博文猛地转身,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口,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蓝姐,我”崔博文的声音发紧。
“我不知道下面有有这个”
蓝梅走进来,弯腰捡起那条小花边,在崔博文面前晃了晃。
“怕什么?是我让你洗的,又不是你偷来做什么坏事。”
她凑近一步,近到崔博文能闻到她呼吸中的薄荷味。
“记住了,这些都很贵,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
崔博文僵硬地点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蓝梅似乎很享受他的窘迫,笑着走出卫生间,留下一句。
“洗干净点,我明天要穿。”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崔博文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他蹲在卫生间里,小心翼翼地搓洗。
水温刚好,泡沫丰富,但他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专注于清洗动作,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终于洗完所有衣物,崔博文将它们一件件晾在阳台的衣架上。
夜风吹拂,那些轻薄的布料随风轻轻摆动,在月光下投下暧昧的阴影。
他站在阳台上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
回到屋内,崔博文发现蓝梅已经回房了。
她的房门果然如她所说,半开着,从门缝能看到床头灯的暖光。
她侧卧在床上,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一条腿故意伸出被子,睡裙上撩到腿上部。
崔博文快步走过,紧紧关上自己的房门,还上了锁。
他靠在门上,胸口剧烈起伏。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
床铺整洁,书桌上摆着明天要用的课本,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普通。
但崔博文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慢慢滑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
三百块的房租,美味的饭菜,还有那些需要手洗的衣物。
这个交易太诱人,又太危险。
他想起蓝梅说“不锁门”时的表情,想起她捏自己脸颊时指尖的温度,想起那些黑丝在手中滑过的触感
崔博文把脸埋进手掌,无声地呻吟。
他知道自己应该搬走,应该拒绝这种暧昧的关系。
但三百块的房租和免费的晚餐像一张温柔的网,让他无法挣脱。
夜深了,崔博文终于躺上床。
他盯着天花板,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门外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蓝梅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翻身,又像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崔博文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套上残留的洗衣粉气味,早已被另一种更为浓郁的香气取代。
那是蓝梅常用的香水,甜腻得令人头晕。
这股气味如同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的感官,让他无法逃避今天发生的一切。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崔博文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每次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蓝梅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或是那条在风中摇曳的黑丝。
他想起家乡的母亲,想起自己申请助学贷款时的誓言,
想起那些因为贫穷而不敢表白的女孩现在的他,算什么呢?
崔博文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然后迷迷糊糊地笑着做了个梦,
梦到他站在阳台上,那些黑色的衣物像活物一样缠绕上他的手臂,
而蓝梅的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蓝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丰满的胸口几乎贴上他的后背,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肩膀。
“姐姐的内衣都很贵的,要手洗哦”
她的声音黏腻如融化的蜜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崔博文一下醒过来,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三百块的房租确实便宜到不可思议,但蓝梅露骨的行为已经让他如坐针毡。
他想起家乡的母亲,那个含辛茹苦供他上学的农村妇女,
若是知道儿子现在的处境,一定会用粗糙的手掌抹着眼泪让他立刻搬走。
可是搬走又能去哪呢?学校宿舍早在开学初就已爆满,校外租房这个价格连个厕所都租不到。
喉咙干涩得发疼,崔博文决定去厨房喝点水。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老旧的地板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
推开房门的瞬间,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走廊尽头,蓝梅的房门果然半开着,
从门缝里漏出一线暖黄色的灯光,像一张微微张开的嘴,等待着吞噬什么。
崔博文屏住呼吸,踮起脚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贴着墙移动。
就在即将安全通过时,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去。
这一眼让他愣住了。
蓝梅侧卧在床榻边,酒红色的真丝睡裙顺着肩线滑落半寸。
崔博文慌忙别过脸去,快步走进向盥洗室。
冰凉的自来水拍在发烫的脸颊上,却浇不灭体内躁动的火焰。
“我在干什么”崔博文对着镜中的自己小声斥责,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怎么能偷看”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目不斜视地直接回房。
可就在他经过蓝梅门前时,一阵莫名的阴风突然从背后袭来,让他浑身一激灵。
更可怕的是,他的双脚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力。
崔博文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向那扇半开的门。
透过门缝,他看见蓝梅的被子已经完全滑落在地,
睡裙也因为翻身而卷到了大腿上部,雪白的肌肤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不不能这样”崔博文在心中呐喊,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步步向危险的源头靠近。
推开门的那一刻,浓郁的香气如浪潮般将他淹没。
是蓝梅常用的香水混合着女性特有的体香,甜腻中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甜,让人头晕目眩。
蓝梅的卧室就像一个粉色的温柔乡。
粉色的床单,粉色的窗帘,就连床头灯都罩着粉色的纱罩。
整个空间弥漫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气息,让崔博文心跳如鼓,口干舌燥。
床上的蓝梅呼吸均匀,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红唇微张,似乎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崔博文站在床前,不确定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他的理智在尖叫着让他离开,可双腿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不该这样如果她醒了”崔博文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
“我会被开除的身败名裂”
就在他拼命挣扎时,蓝梅突然翻了个身,一条手臂从被子里滑出来,正好垂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