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一个遛狗的老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转身背对着街道，假装整理头发，手指却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电话那头的史尚飞似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付梦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涂着粉底的脸上浮现出两团不自然的红晕。
“我蠢？”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嘴唇上的口红被咬掉了一小块。
“当初是谁把我送到金大力床上的？嗯？”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仿佛要把那精致的电子设备捏碎。
一辆汽车从旁边驶过，车灯照亮了她扭曲的面容，眼角的细纹在强光下无所遁形。
“那个老变态…”付梦妮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经历。
“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脖子，那里隐约能看到几处已经淡化的淤青，在粉底的遮盖下依然若隐若现。
电话里传来史尚飞不耐烦的辩解，付梦妮冷笑一声，笑声短促而尖锐。
“玩腻了？当然会腻！那个老东西要的是新鲜感，是征服的快感！”
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苏诺越是不从，他就越想要…”
她的目光扫向公寓楼，五楼的窗户还亮着灯。
想到张明远可能正从那里看着自己，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裸露的手臂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现在好了，张明远没死成，要是被他发现什么…”付梦妮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们可是合谋杀人！你懂不懂！”
她的高跟鞋无意识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尖锐的鞋尖将石子踢得飞起，最后滚进下水道，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史尚飞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声音变得黏腻甜腻。
“亲爱的…”他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带着刻意的温柔。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付梦妮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然冰冷，嘴角绷得紧紧的。
她听着电话那头史尚飞的甜言蜜语，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们的将来？”她轻声重复，手指绕着发尾打转，将一缕头发缠在食指上又松开。
“金大力答应你什么了？升职？加薪？”
电话里传来史尚飞兴奋的声音，似乎在描述什么美好的前景。
付梦妮的眼神却越来越冷，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她突然打断他，声音冷静得可怕，像是一盆冰水浇下。
“继续打苏诺的主意，我们都会完蛋。”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被精致的手表刻意遮盖着。
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大腿上几处已经愈合的伤口，在路灯下呈现出淡淡的白色。
史尚飞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语速加快，像是在急切地解释什么。
付梦妮的眉头越皱越紧，眉心的皱纹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借刀杀人？你疯了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包带，指节泛白，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见。
电话那头，史尚飞似乎正在描绘一个大胆的计划，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兴奋。
“让张明远杀了金大力？”付梦妮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嘴唇几乎没有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目光扫向四周，确认没人在偷听。
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诡异气氛。
电话那头，史尚飞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恶魔的低语。
“想想看，宝贝…金大力的公司，他的财产…”
付梦妮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瞳孔微微扩大，但很快又恢复冷静，嘴角绷得更紧了。
“如果失败了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我们都会进监狱…”
史尚飞又开始甜言蜜语地哄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付梦妮的表情渐渐松动，紧绷的肩膀微微下垂。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锁骨，那里还留着金大力上次咬的牙印，在粉底的遮盖下依然隐隐作痛。
“最后一次机会。”
她最终妥协，声音里带着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如果苏诺还是不肯就范…”
她没有说完，但电话那头的史尚飞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压得极低，只能听到模糊的嗡嗡声。
付梦妮才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她刚把手机放回包里，铃声又响了起来。
那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吓得她浑身一抖。
屏幕上显示“金总”两个字，让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差点没拿稳手机。
“喂，金总…”她的声音立刻变得甜腻，与刚才判若两人，嘴角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付梦妮的嘴角勉强维持着微笑，但眼睛里却写满了恐惧。
“现在吗？好的…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深吸一口气，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手指在空中挥舞的姿势有些僵硬。
金大力的别墅坐落在城郊的高档小区，出租车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缓缓行驶。
付梦妮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手指不停地绞着裙角。
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时，她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在真皮座椅上留下两个明显的湿痕。
她付完车费，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头发，又补了补口红，才走向那扇雕花大门。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奔赴刑场的囚犯。
门开了，金大力穿着睡袍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稀疏，几缕油腻的发丝贴在头皮上，肚子凸出，将睡袍撑得紧绷绷的。
睡袍的领口露出浓密的胸毛，夹杂着几根灰白的毛发。
看到付梦妮，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其中一颗还镶着金边。
“宝贝，等你好久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
粗壮的手臂一把搂住付梦妮的腰，将她拉进屋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付梦妮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别着急嘛，亲爱的…”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是浸了蜜糖。
但身体却僵硬得像块木头，被金大力触碰的地方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金大力关上门，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粗糙的指腹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作呕的触感。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凑近付梦妮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带着酒气和烟味的混合气息，热烘烘的像是野兽的喘息。
付梦妮微微偏头，避开他令人作呕的呼吸，但很快又强迫自己转回来，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搞定了，张明远跳楼了…”她的声音轻快，像是在汇报什么喜讯，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金大力的眼睛一亮，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在付梦妮纤细的腰上留下淤青。
“不过…”付梦妮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
“他没死，但是脑子好像摔坏了…”
金大力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脸上的横肉堆叠在一起，形成可怕的沟壑。
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付梦妮的腰掐断。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强撑着笑容，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他相信那天是苏诺和你…”她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手指轻轻搭在金大力的手臂上，像是安抚一只凶猛的野兽。
“毕竟我们长得像…”
金大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他松开付梦妮的腰，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皱起眉头。
“聪明！真聪明！”
他的大拇指粗暴地擦过付梦妮的嘴唇，抹花了她的口红，在嘴角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付梦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换上妩媚的表情，睫毛轻轻颤动。
“我和张明远…已经发生关系了。”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刻意的羞涩。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金大力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然后让苏诺撞见？妙！太妙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付梦妮感到一阵不适袭来，混合着汗水和古龙水的气味让她胃部翻涌。
“到时候我就说是张明远强迫我…”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为了大家的声誉，我一直忍着…”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
金大力激动地将她拉近，力道大得让她险些喘不过气。
“我的小妖精…”他在付梦妮颈间留下一个显眼的印记，声音变得低沉。
“等苏诺离婚了，最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