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脊椎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付梦妮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张卡片光滑的表面。
金大力搓着手走向床上的苏诺,脸上的表情令人作呕,肥厚的嘴唇泛着油光。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像是破旧的风箱,肥厚的手掌伸向苏诺的衣领。
就在他压到苏诺身上的瞬间,我放出了张明远的魂魄。
一道黑气闪过,如闪电般迅疾,在昏暗的卧室里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张明远附在了苏诺身上。
“苏诺”突然睁开眼睛,里面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像是两团幽蓝色的鬼火。
她一把抓住金大力的领带,丝绸面料在她指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狠狠一拳打在他油腻的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金大力惨叫一声。
鼻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像盛开的红梅,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墙上的婚纱照上。
付梦妮和史尚飞听到动静冲进来想帮忙,皮鞋在地板上踩出慌乱的节奏,也被“苏诺”打得满地找牙。
“苏诺”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拳都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指关节与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史尚飞的胳膊被扭成奇怪的角度,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像是树枝被折断;
付梦妮的鼻子歪到一边,鲜血染红了她精致的妆容,粉底混合着血液在她脸上形成恶心的粉色糊状物。
三个人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像三条被踢伤的野狗,昂贵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金大力的门牙缺了两颗,说话漏风,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
史尚飞抱着断臂呻吟,脸色惨白如纸;
付梦妮的假睫毛掉了一半,粘在满是鲜血的脸上,模样滑稽又恐怖,像是拙劣的万圣节妆容。
我适时出现,让他们跪在地上交代罪行,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
但三人死不悔改,还在狡辩,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金大力甚至威胁要让我们生不如死,声音因为缺牙而含糊不清,但眼中的恶毒丝毫不减,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我从张明远的身体里飘出来,让他回到自己体内,魂魄离体时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
苏诺也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鲜血染红的床单。
她的衬衫领口还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上好的瓷器。
张明远拿出录音设备,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播放了金大力三人的密谋。
录音中清晰地记录了他们的整个计划。
如何设计陷害张明远,如何给苏诺下药,以及事成后的利益分配。
苏诺听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几乎可闻的声响。
她终于明白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出卖了,手指紧紧攥住衣角,骨节发白。
金大力和史尚飞还在叫嚣,声音嘶哑难听,说一定要整死我们,唾液混着血沫从嘴角飞溅。
他们不知道张明远已经是死人,这些威胁毫无意义。
金大力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抖动,像是即将沸腾的肉冻,指着我们破口大骂,口水混着血沫喷得到处都是,在阳光下形成细小的彩虹。
张明远冷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让房间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他抓起三人走向阳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们提起来,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指甲在地板上留下几道绝望的抓痕。
夜风吹动窗帘,月光照在张明远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眼窝深陷处积着浓重的阴影。
“下辈子做个好人。”
他说完,声音平静得可怕,把三人扔了下去。
接着他自己也纵身一跃,完成了一个轮回。
四个人的身影在夜空中划出四道弧线,像折翼的鸟儿般坠落,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楼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肉体与水泥地面碰撞的声响令人牙酸,然后是路人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划破夜的宁静。
四具尸体躺在血泊中,血液在路灯下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很快,四个魂魄从尸体里飘出来,茫然地悬浮在空中,半透明的形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金大力的魂魄还保持着生前的肥胖,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付梦妮的魂魄捂着脸哭泣,泪水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史尚飞的魂魄则试图逃跑,动作滑稽得像是在水中挣扎。
我甩出锁魂绳,闪着幽光的绳索如灵蛇般飞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把金大力、付梦妮和史尚飞的魂魄牢牢捆住。
他们终于知道害怕,开始求饶,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
但已经太晚了,锁魂绳越收越紧,勒得他们发出凄厉的哀嚎,在夜空中回荡,像是来自地狱的合唱。
苏诺站在阳台上,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角,黑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像是活物。
月光为她苍白的脸镀上一层银辉,显得既脆弱又坚强。
她的眼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但眼神已经不再迷茫,而是带着某种决绝的清明,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海面。
我将三个作恶多端的魂魄用锁魂绳牢牢捆住。
金色的绳索在他们身上缠绕,发出微弱的光芒。
金大力还在挣扎,他的魂魄比生前更加丑陋,脸上的横肉扭曲着。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金大力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我扯了扯锁魂绳,他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去哪里。”我说。
付梦妮的魂魄看起来比生前年轻许多,但眼中的恶毒丝毫未减。“求求你,放过我”她开始哭泣,声音装得楚楚可怜。
“省省吧,你的眼泪对我没用。”我冷冷地说。
史尚飞的魂魄是最胆小的一个,已经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反复说着这句话。
我没再理会他们的求饶,念动咒语打开通往阴司的通道。
黑色的漩涡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传出阵阵凄厉的哀嚎声。三个魂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该上路了。”我推了他们一把,看着他们被漩涡吞噬。通道关闭后,周围恢复了平静。
张明远的魂魄飘在我身边,他的样子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但充满感激,“如果不是你,我永远都无法安息,苏诺也会”
我摆摆手打断他:“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明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虽然不多,但希望能表达我的谢意。”
我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我在世时,偷偷存了点私房钱。”
他的魂魄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就藏在老房子后院的第三块石板下面。
用防水布包着,放在一个铁盒子里。”
“有多少?”我问。
“五万块。”他说,“虽然不多,但”
我眼睛一亮。五万块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太感谢了!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张明远笑了笑:“比起你为我做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我要走了,苏诺请你有机会的话,帮我照顾她。”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魂魄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张明远说的老房子。
后院很荒凉,长满了杂草。我数到第三块石板,费了些力气才把它撬开。果然,下面有一个生锈的铁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五捆百元大钞。
我数了数,正好五万。这笔钱对我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特别好。
黄仙姑自从修成人形后,就不再吃鸡了,基本上都是吃素。虽然省了些钱,但白若冰那丫头
想到白若冰,我不禁摇头苦笑。
她虽然只有五六岁的智商,但身体却是二十岁的成年女性。
每顿饭都要吃好的,还要穿漂亮的衣服,买她喜欢的东西。
我的那点收入,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每次我拒绝她,她就会开始撒娇耍赖。
最要命的是,她会不停地亲我,直到我投降答应给她买为止。
她那五六岁的智商,根本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
“这次有了五万块,应该能让她高兴一阵子了。”我自言自语道。
回到家,白若冰正在院子里玩泥巴。
看到我回来,她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哥哥!”她一把抱住我的腰,仰起沾满泥巴的小脸,“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今天不带好吃的,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我要那条粉色的裙子!就是橱窗里那条!”
“好,就买那条。”我爽快地答应。
白若冰高兴得跳了起来,然后突然凑上来在我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哥哥最好了!”
黄仙姑从屋里走出来,她已经完全是美女的模样,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
“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神秘地笑笑:“发了笔小财。今天咱们去逛街,给若冰买新衣服,再买台大彩电。”
黄仙姑挑了挑眉,但没有多问。
我们三人一起去了商场。白若冰像只快乐的小鸟,在服装区跑来跑去。
她一眼就相中了那条粉色的连衣裙,上面有白色的蕾丝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