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听到之后误会了吧?
老天爷她真的没有对他有那种想法,只是好奇他的能力而已!
女助理已经飞速跑走,戚悦尴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他解释。
她一起蹲下来帮他捡玻璃碎片,“那个,我不是意思,人情世故,你懂吧?”
许知椿表面看着淡定自若甚至非常冷静,但是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
“我懂什么?”
戚悦解释,“我真没暗恋你。”
许知椿一条手臂压在一边的膝盖上,半晌,他说,“我以为你和小圆一样是我的粉丝。”
“你……暗恋我?”
戚悦结结巴巴的说,“呃,你不是这么以为的啊?”
她害臊的想原地去世,还不如不解释,她究竟都解释了个什么!
毁灭吧,不想来这个星球了。
两人靠的有一点近,这个距离之下戚悦更加看清了他的样貌。
是那种非常有文人气质的青年,隽秀又隐约有一股文人的傲气,不是那种攻击力很强的类型,但是就莫名非常大抓人眼球。
戚悦莫名想起之前陆泽和她说起许知椿时用的形容,他那时候略带一点讽刺的说,“许知椿那种人,骨子里就是一股清高劲儿。”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他看了戚悦两眼,像是确定了什么东西,“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会管,但是你不能妨碍我的工作。”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像个饱经风月或者纯粹铁石心肠的高僧,如果戚悦没有看到他耳后的红晕的话。
「人都走了,还看呢?」
戚悦抿唇,像被摸炸毛的猫一样,「你瞎说什么,我才没看他。」
陆且行拿着一本白玉京里的古籍翻看,「我说你看他了吗?」
翻过一页,他斜躺在树下的软榻里,嘴里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眼珠子都快收不回来了,还嘴硬。」
「有那么好看吗?」
戚悦还没回答他,他自顾自的回应上了那句话,「也就,一般姿色吧。」
戚悦本想反驳他一句你懂什么,但是回想起大红灯笼下与她一起拜堂的青年。
她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格,论样貌,论身形,无人能出其右者。
陆且行出现在戚悦的视野中几乎都是黑色的衣裳,那日的红灯一照,像是给他穿了一身红衣裳。
本就俊美非凡的青年,简直一眼看过来都像在勾她的魂。
她心脏顿时如雷鸣一般的鼓噪起来,看她没继续说什么,反而是这个情态。
陆且行顿时心里不太舒服,那个许知椿,有他好看吗?就这么勾着她的心,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他压着眉眼,又翻过一页书,「很吵。」
戚悦委屈死了,「我……我也没说话啊。」
陆且行「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
戚悦无能狂怒,他居然说她的心跳声吵到他了!
好!他这么说她是吧,她要让他知道,捏到自己,他可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呜呜呜呜呜呜,她也不能心脏不跳啊,不跳她不就死了吗?
她憋憋屈屈的坐在那,耷拉着个怂包脸,决定和他绝交十分钟,她要十分钟不和他说话。
没一会儿,那位“走关系”进组的小师弟来了。
人一进门,戚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这……不是昨天那个宁诀吗?
啊?她还在梦里?
宁诀知道这里没人待见他,他也不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一过来就对戚悦笑的跟个花似的。
“戚小姐,好巧啊。”
戚悦挠挠脑壳,看到周围人的视线看过来,仿佛她背叛了什么组织一样。
她低头研究自己的指甲盖,“嗯,是哈。”
就很尴尬啊。
这时候陆泽正好做完妆造出来,许知椿坐在一个水灰色的折叠椅上,对宁诀点了点小师弟的服装。
“去里面做妆造,出来看看。”
戚悦看了看他坐的折叠椅,又看了看自己坐的这个,不是一个型号吗?
怎么感觉她一个屁股坐不满的椅子,到许知椿身下就跟个儿童玩具一样?
陆且行一只手垫到自己的脑袋后面,一只手拿着那本书躺着看。
「要我提醒你吗?」
「我站起来的时候,你只到我腰腹上面一点的位置。」
戚悦感觉自己好像被蔑视了,她有个脾气,但是不敢发。
没一会儿,宁诀做好妆造出来,陆泽放下手里的剧本起身。
宁诀是一身月白色的圆领袍,而陆泽是一身黑色的束袖武服,两人站在一起,莫名让陆且行想到了从前的事。
他从前和宁不臣,也像他们这样站在一起过。
宁诀虽然不争气,但是现在看来,到底是宁不臣的种,这样的扮相,也有他的三分风采。
银鞍白马笑春风,十里扬州一场梦。
宁诀靠在室内木质的拱形门上,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折扇,笑着看向黑衣服的冷峻青年。
“这么严肃,容易没媳妇哦。”
他收拢折扇,拿一头点了点大师兄的肩膀,“喝酒去吗?偷偷的,不告诉师傅。”
他兄弟哥俩好的一条胳膊搭在陆泽的肩膀上,“大师兄,你知道千年醉是什么滋味儿吗?”
陆泽蹙眉,拂开他的折扇,“剑宗禁酒。”
他黑沉的眼眸看着这个轻浮放纵的小师弟,手指按在一侧的佩剑上,“还有,你刚才是在挑衅我吗?”
白衣少年人一愣,“啊?”
“卡”,许知椿喊了一声。
然后重新审视宁诀,原本以为是个花瓶关系户,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点东西。
刚才他从里面一出来,手里扇子一摇,恍然让他以为是真的宁洲从书里走出来了。
看得出来,许导这是对新人满意了,试镜结束,不知道女配诗鸿怎么得知宁诀身份的。
她一个劲儿的在宁诀身边献殷勤,那种心思已经不必明说了。
她讨好的给宁诀送水,“宁哥,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她以为宁诀是个温柔公子,但是她不明白,这才是个披着人皮的大坏种。
他笑一笑,卸完妆侧头看她,“谁是你哥,这么喜欢认哥,我送你去飞洲多认几个?”
看她脸色难看,宁诀又好心肠的说,“太远了不想去吗?还是不喜欢飞洲呢,那缅背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