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点,那就是陆且行和戚悦之间有特殊的连结,这种连结任何法术都无法阻断或者屏蔽。
跟着连结的指引,陆且行不断追踪他们的方向,对方很小心,虚晃很多次,但是并没有甩开他。
许知椿被打了一针安眠药,整个人睡的人事不知,宁诀被关在猫笼子里,这笼子应该是被设定了法术。
他在里面变成了一只最普通不过的狐狸模样,三根尾巴只露出一条,整个狐狸无精打采的被关在里面。
戚悦手脚被绑住,坐在车子后座上,事发突然,宁不臣突然暴走,甚至还有一个黑袍人出现协助他。
陆且行被他们的人引走,还没等到他回来,他们三个先被人逮住抓走了。
她叹口气,前面开车的黑袍人面不改色开车,路上走了特殊通道,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连他们往哪个方向走都不清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问那黑袍人,黑袍人一个字都没说,跟个哑巴一样,宁不臣就更不用说了。
一路上死寂非常,过了没一会儿,车子冲进光明中,轮胎终于落地了。
入目所见是一片巨大的树林,在往前是废弃的有些年头的别墅建筑,黑袍人和宁不臣一起下车,提着笼子和许知椿戚悦二人就往里走。
里面灰尘和蜘蛛侠遍布,看起来像是很多年没有人进入过了。
戚悦被黑袍人提在手上,呼吸的时候呛进去一大口灰尘,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忍不住想打喷嚏。
“大哥,你们抓我们到这做什么啊,你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话啊?”
黑袍人似乎是嫌她烦人,嘶哑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行吧,看起来他不是个哑巴,只是懒得搭理她而已。
到了阁楼,推开门进去的一瞬间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是个空旷的山洞,里面有不少被绑过来的男男女女。
都是很年轻的年纪,看到黑袍人之后,他们眼里闪烁着不可名状的恐惧。
戚悦以为他要把自己和许知椿三人碰到他们一堆里,但是并没有,他们仨被单独放在了一个角落里。
等黑袍人离开,宁不臣坐在不远处的篝火旁,身子一动不动的。
戚悦试探的叫他的名字,“宁前辈?”
“宁不臣?”
“喂,你能听到吗?”
宁不臣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
戚悦挣扎手腕,想要移动一下身体,他马上抬手扔过来一颗小石头,小石头落在她脚边的铁盆上。
铁盆被干破两个大窟窿。
行,她明白了,这个狗东西是在替那些人看守他们,她怎么叭叭他都充耳不闻,但是想跑是绝对不可能的。
被看的这么死,祈求陆且行早点找到他们吧,但是她琢磨他们也不能只一味的等待救援。
还是得自救,要挣扎挣扎。
抬脚踹了踹旁边的许知椿,许知椿跟个煮软的面条一样身体滑下去,看来是暂时指望不上他了。
她看向宁诀的笼子,低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宁诀在里面一顿倒腾,吱哇乱叫着比划,戚悦眼神茫然的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狐狸的叫声。”
宁诀唧唧哇哇一顿,全程都是,无效沟通,她一句话听不明白。
看来这个笼子是把他所有能力都限制了,连说人话都不行。
宁诀伸出一条狐狸爪子,努力往前够,戚悦伸手握住他的爪子,还捏了捏他的爪垫。
“你是胳膊疼吗?”
“你在安慰我?没关系的,我不怕。”
宁诀怒其不争,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然后爪尖在地上写了个“许。”
戚悦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指的是许知椿的方向,他在回应自己之前那个问题。
她跟宁诀解释,“许知椿的身体是个纯人类,他之前被打了一针安眠药,醒不过来。”
素雪灯需要召唤,召唤人现在昏迷不醒,他也没什么办法。
解释着,她看到许知椿手腕上那个特事处的手环,然后突然领悟到了宁诀的意思。
她用口型和宁诀说,“你是说,特事处?”
宁诀狐狸脑袋连点,戚悦这个驴脑袋终于明白他的想法了,真是笨死她得了。
戚悦双手手腕被绑在一起,有点艰难的像个爬行动物一样扭到许知椿手腕旁边。
手指触摸到他手腕上的手环,手环像小天才电话手表一样显示出界面。
她打开联系人找到魏庭玉。
宁不臣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回头看过来,戚悦紧张害怕的手一抖,只来得及给他发一条求救消息。
宁不臣大步走过来,提着许知椿的衣领把他拎到了另外一边。
宁诀唧唧哇哇一阵,看向戚悦,戚悦叹口气,对他摇头。
“没有信号。”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没有收缴他们的通信设备了,这里面根本没有一点信号。
宁诀尾巴也不摇了,整个狐狸团成一个球。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悦估摸着应该到了晚上,黑袍人再次回来,手里提着一兜馒头。
从袋子里拿出三个,给戚悦许知椿宁诀一人一个馒头,然后剩下一兜扔给那群男女。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他阴测测的冷笑着说,戚悦顿时觉得嘴里的馒头不香了。
这是断头饭?
有点寒酸啊。
没有水,她差点噎死,但是也不敢不吃,没有体力连逃跑都会拖后腿。
送过饭之后,黑袍人再次离开,半夜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新的小姑娘。
小姑娘哭喊着要告他们非法拘禁,告他们虐待,然后被黑袍人直接抽了一个嘴巴子。
她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吓得懵了,一点不敢动,被他扔在那群人堆里。
“吵死了。”
戚悦有点被吓到,后怕的想起自己路上对他的骚扰,他那时候幸好只让她闭嘴,她后面也不再逼逼赖赖找死。
要不然估计也难逃这一巴掌。
等黑袍人再次离开,她偷摸观察四周,发现那个刚被抓回来的女孩子居然是个瞎子。
她一边脸肿起来,嘴角破损流血,整个人惨兮兮的。
察觉到周围都是跟她一样被抓过来的人后,她哽咽着小声说,“我们必须报警。”
被折磨的宛如惊弓之鸟的一群人,状态萎靡不振,全都蔫哒哒的。
“别想了,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我们都是被打晕带过来的,也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能报警,又能怎么说。”
有人声线惊恐害怕的说,“而且,我怀疑他们根本不是人。”
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哥,他虽然也跟颓靡狼狈,但是明显精神状态比旁边大部分人都要好。
“我偶然听到他们说什么祭祀,还有召唤什么东西,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一群邪教徒,或许准备拿我们祭祀他们的邪灵。”
有人害怕的颤抖,“那……那怎么办?”
西装革履的帅哥朝戚悦他们的方向看过去,“我们需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