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哥哥,我的脸好疼呀,你给我敷一下好不好?”安雅撒娇。

    “我去安排护士过来帮你,毕竟我们现在都是各自成家的人了,适当避嫌是应该的。”霍时洲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简司宁那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窒闷,他回想起自己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心里一阵后悔。

    “凉~好凉儿……”

    他隐约听见了简司宁的声音,循声看向一旁的住院医生办公室,脑子里有根弦猛然绷紧了。

    此时的办公室里,池野正用冰块替简司宁冰敷脸上的掌印。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霍时洲低沉的怒问在两人身后响起。

    简司宁瞪他一眼,语气很冲:“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吗?”

    霍时洲看着两人离得那么近,还有肢体接触时,就算知道他们只是在敷脸,心里却还是很不痛快。

    他将池野扯开,强插到了二人中间:“我让你先回家,你就跑来找他了?”

    “霍时洲,你少无理取闹,我受伤了找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孤男寡女不知道避嫌?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要在这里?”

    简司宁满脸讥讽:“呵?霍团长还知道孤男寡女需要避嫌啊?真是稀奇!”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要知道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这是基本的妇道!”

    简司宁嗤声讽笑:“你这话跟你的小心肝妹妹说过吗?”

    霍时洲见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又拔高了几分:“她是她你是你,你们能相提并论吗”

    池野见霍时洲气势汹汹,选择拦在了简司宁前面:“霍团长,在我眼里简同志只是一个普通的患者,你想多了。”

    “……那个……他们不是孤男寡女?”

    霍时洲还没反驳池野,就见旁边的办公桌边又冒出来两名医生。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微妙且尴尬。

    霍时洲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并不打算道歉,而是强硬地要拉简司宁离开:

    “跟我回家再说。”

    简司宁看也不看他,而是专注地盯着池野,“谁要跟你回去?我决定了要像你的安雅妹妹学习……”

    “简司宁,你是什么意思?”霍时洲不满质问。

    简司宁满脸戏谑:“不是你让我多学学安雅吗?我就听你的,学她在外面认个哥哥啊?”

    她说完认真地看向池野,“池医生,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了,请多指教呀!”

    池野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旋即却低低笑了起来:“荣幸至极。”

    霍时洲见两人这有来有回的熟稔模样,脸都黑成了锅底:“你们是当我死了吗?什么哥哥妹妹的?”

    “这不是向你们学的吗?霍团长你气什么?我们只是纯粹的兄妹感情,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你的思想别太龌龊……”

    霍时洲说一句,简司宁顶十句,偏偏每一句听上去都还挺耳熟。

    “池野哥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噢,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呀!”简司宁学着安雅的样子,夹着嗓子叮嘱了池野一番,转身离开了。

    霍时洲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住了池野。

    “这就是你说的跟她不熟?我看你们熟得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办公室里另外两名医生,嗅到了房间里的火药味,立马以查房为由溜了。

    池野扯了扯唇,闲适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这才看向了一脸愤怒的霍时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