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简司宁和池野原本计划定在江城大酒店的婚宴,被搬到了军区大院举行。

    为了安全起见,参加婚宴的人比原计划少了一半。

    三十桌的席面,如今只剩下十二桌。

    但池家给简司宁的聘礼却不简单,池师长专门通过合法渠道给简司宁弄到了六十克的黄金,为她打了一对金手镯。

    庄如月给她准备的嫁衣是找了学校纺织专业的教授,从选蚕丝开始亲手织的绸缎,再让苏绣老师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云团牡丹图。

    真可谓奢侈到有市无价了。

    好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当她穿着这样一套喜服,挽着池野的胳膊出现时,四周女同志们的眼睛都快闪成了快门。

    池野怕她劳累,只带着她简单见了一下亲友,就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简司宁也是这才发现表叔表婶一家都来了。

    “东东,快来给表姑磕头说谢谢!”表叔拉过大孙子就真要给简司宁下跪。

    简司宁这才知道,上个月咬伤东东的狗还真是疯狗,而老孙头因为不信邪,生怕别人找他赔钱,所以死活不让他那被狗咬伤的儿子去打针。

    结果就在十天前,他儿子就突然怕光流口水。

    送到大医院检查,医生就说是狂犬病,没得治。

    果然不出三天就死了。

    而东东的伤因为池野处理得当,加上他们按要求打完了疫苗,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简司宁感慨人各有命时,有人推进来了一个双层的结婚大蛋糕。

    蛋糕上装饰了简司宁最近特别想吃的新鲜樱桃和水蜜桃。

    好些嘴馋的孩子们已经跟上蛋糕,舔嘴咂舌蠢蠢欲动了。

    没办法,蛋糕上的奶油裱花实在是太漂亮,连简司宁都没忍住多瞅了两眼。

    “是我找专门的西点师傅做的,阿野说你最近想吃甜的,我寻思奶油太腻,就自作主张给多加了些当季水果,还喜欢吗?”

    庄如月过来拉着简司宁的手问。

    简司宁自是很满意,但她陡然煞有介事地问:“妈,都说酸儿辣女,军嫂们说想吃甜的也是怀了女儿,您会不会重男轻女啊?”

    “说什么傻话?管他生男生女,我跟你爸都爱都疼……”

    婆媳俩聊得正开心时,庄如月无意中的目光一瞟,原本上扬的嘴角就垮了下去。

    简司宁一转头,就看见了蒋芝曼母子。

    她不禁蹙眉,不记得自己有邀请过她,说好的不会再打扰呢?

    蒋芝曼牵着儿子径直朝简司宁走了过来,艳丽的红唇朝她扯起一抹明艳的笑:

    “虽然我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要跟你道一声恭喜了。”

    “你不来搞破坏的话,我会谢谢你。”简司宁笑应。

    蒋芝曼勾起唇,笑容意味深长:“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去找个楼顶站着,逼阿野来救我,你们这婚是不是就结不成了?”

    庄如月一听,暴跳如雷:“要跳赶紧去跳,几年前玩过的把戏还想再玩一遍,你当我儿子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愚弄的傻子吗?”

    简司宁忙安抚婆婆:“妈,您别生气,她如果真要那么做,就不会亲自跑过来通知一遍了。”

    “简小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阿野对你情有独钟。”

    “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你想干嘛?”

    蒋芝曼邪魅一笑:“当然是让你过一个难忘的结婚宴啊!”

    她话落,手里牵着的儿子就像脱缰的小野马,直直冲着那个被一群孩子围着的蛋糕跑了过去。

    “啪嗒——”

    一整个蛋糕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摊烂泥。

    现场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吸气声。

    “啪——”庄如月见状反手就甩了蒋芝曼一巴掌:“你故意怂恿你儿子来给我们添堵的是吧?给我滚出去!”

    蒋芝曼骄傲嘲讽:“一群原始人,还学洋人赶什么时髦吃结婚蛋糕?我儿子干得好。”

    简司宁正感觉蒋芝曼好像透着股不对劲时,耳朵里就响起系统的紧急提醒:

    【宿主,检测到蛋糕里有神经类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