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一趟回来,咱们再换。”
“咱们一个院住着,我肯定先紧着你们来。”
“你们回家等着,等会我弄完了,招呼你们。”
那些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家了。
最后一麻袋堆放好,秦守业让赛虎在家盯着,他带着车老板们又跑了一趟。
第二趟就顺利多了,到了钢厂大门那,梁涛就开了门。
进去装煤,过秤,然后签字按了手印,他就带着人往回赶了。
路上有人问,他也不停了。
到了胡同口停了一下,秦守业下车把赵红梅那100斤煤给送进了屋。
“大兄弟,这么快啊……”
“这次拉的少。”
“放门口就行……对对对,就放这。”
秦守业把煤放下,然后小声的说了句。
“赵姐,我多给你装了十多斤。”
“你这不吃亏了……”
“没吃亏,给您是这个价,别人就不能多给了。”
赵红梅咧嘴笑了起来,这孩子越看越顺眼。
可惜家里闺女年纪太小了,要不然招他当女婿也挺好的。
“小伙子,能换点给我不?”
“我家也缺煤……”
其他的售货员也纷纷开了口。
秦守业抬头冲他们笑了笑。
“要换的话去我们家换,就这条胡同往里走……18号院。”
“你们下了班过去就行。”
“四斤市票换100斤煤,全国粮票三斤就行。”
“小伙子,那布票和油票咋换?”
“你们自己算,我那煤100斤是一块两毛钱。”
秦守业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带着车老板把煤送回家了。
此时他们院门口聚了十多个人了,看到秦守业回来,立马就凑了上去。
“老三,你这煤能不能匀我200斤?”
“老三……”
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都是来换煤的!
他们都是钱粮胡同的住户,“闻着味”过来的!
周围胡同里的人还不知道,要不然人能更多。
“不急,大家伙都别急……先让我把煤弄进去。”
“要换的,把票准备好,把装煤的家伙事准备好。”
“我这麻袋也是花钱买的,可不能给你们。”
那些人一听,立马就回家拿东西了。
也有人开口问了一下怎么换。
秦守业把在供销社说的话重复了一下,然后那些人就回去准备票和袋子,煤筐了。
把板车上的煤袋子都卸完了,秦守业就给那些车老板发了钱。
“小伙子,你多给了两毛……”
“咱们说的是一块三,你之前给了我们一人一毛,你再给一块二就行……”
“多两毛,大家伙买汽水喝。”
秦守业是看他们身上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黑黢黢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再添两毛钱,谁也穷不了,谁也富不了。
那几个车老板笑呵呵的跟他道了谢。
只是他们笑的时候,脸黑黢黢的,显得牙倍儿白……有点像非洲娘们。
那些车老板走了,赛虎也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进来了。
它身后跟着十几个人,手里拿着袋子和煤筐。
(老大,接客了。)
秦守业白了它一眼。
“你丫的拿我当18号院的头牌是吗?”
用神识吐槽了一句,秦守业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客套了几句,秦守业就开始了换煤工作。
正好他们院王大爷家里有一杆大秤,秦守业去借了过来。
他在来换煤的人里挑了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让那两人帮着他分煤过秤。
他也答应了,等忙活完了,给他们俩每人一百斤煤。
那俩小伙干的热火朝天的……
一下子能省四斤粮票,傻子才不干呢!
秦守业在旁边收票,他俩装煤过秤,配合的很是默契。
吃晌午饭的时候,来换煤的人也没断过。
到了下午三点多,拉回来的10吨煤,就剩下两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