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墨子询捋着胡子认真思考,随即点头,“好吧,那就依你,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若她真的有心学习那就准许继续留在国子监。”
“太好了,谢谢祭酒!”
傍晚时分,若若出来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花朝。
花朝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若若举着小手在她眼前晃动,“花朝姐姐,你怎么了?”
反应过来的花朝身子一怔,“若若,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去国子监上学?”
小家伙用力点头,“对呀,我都跟祭酒说好了,你不信可以问我二哥哥。”
裴为鹤环抱着双臂眼神中带着戏谑,“怎么,看你这意思好像还不乐意,你要是不想上学那我们即可就回禀了祭酒。”
“不,不是,我上!”
花朝赶紧上前拦住势要离开的裴为鹤,“我愿意,我只是不敢相信。”
从前她也想过像其他孩子那样可以去学堂读书。
可家里别说是读书的钱,就连吃饭的都成问题。
她曾经无数次砍柴路过的时候偷偷在学堂门口听一听。
里面朗朗的读书声现在想来还在耳边环绕。
她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幻想过自己也可以坐进学堂。
但每次梦醒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花朝眼眶通红泪水开始打转,“我……我愿意……”
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裴为鹤没有想到花朝会哭,当时就有些乱了阵脚,
“你怎么了?别哭呀,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都答应了肯定是要让你去学的。”
他越是这么说花朝眼泪流的也是汹涌。
“谢谢你们,谢谢!”
花朝猛地冲到若若面前,扑通跪到了地上,“若若,我何德何能精神可以遇到你,我愿意永远追随你,一辈子,永远!”
若若使劲拉着她的手臂,“快点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从明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去国子监,不过你要认真学,祭酒说了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学不好就会把你开除的。”
花朝一边笑着一边抹着泪水,“放心若若,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小家伙舒了口气,“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多读书时有好处的。”
以前她也很不喜欢读书,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可以没有文凭,但是不能没有文化。
人,还是要读书才能懂得更多。
“我还有件事要做,二哥哥你陪我一起吗?”
“去哪里?”
二人异口同声。
若若小眉毛挑动,“去找一个姑娘。”
城南变的茅草屋前,若若踮着脚尖往里看,“赵德海说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昨天赵德海已经把全部的都招认了。
虽然他帮了自己态度也算良好,但是毕竟是做了错事。
所以官府的大人判了他一年监禁。
不过她也答应了赵德海,等他出来会给他找个工作,让他好好生活,不再去做杀手。
只是赵德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来看看红霜姑娘,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眼睛。
“若若,你没找错吧,一个瞎呀的姑娘一个人哪能住在这种地方?”
裴为鹤打量着四处漏风的茅草屋,眼神中满是怀疑。
看着屋子的样子怕是一阵风就会吹到,哪里能住人。
话音刚落,房门吱嘎被人推开,背着竹篓住着拐杖的红霜走了出来。
她步子走的非常缓慢,一只手伸在前面小心摸索。
若若打量红霜,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好多洞,一头长发也只是用了快碎布随意扎起。
她长大非常好看,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只是却没有一丝光彩。
小心带上院子门,红霜路过几人身边却蓦的停住脚步。
她微微蹙眉试探的问道:“你们找谁?”
几人愣住,互相对望,若若伸手使劲在红霜眼前晃晃。
没错呀,是看不见,她是怎么发现她们的。
红霜警惕往后退了退,“不用试了我看不见,只是因为眼睛瞎了所以嗅觉和听觉异常灵敏,我刚才闻到了姑娘身上的香味,所以知道有人。”
若若鼓着小嘴吐了口气,“原来如此。”
听到说话声是个小孩子,红霜稍微放松了些,“是来找我的?是赵大哥让你们来的?”
若若璀璨的眸子满是光亮,她发现这个姐姐真的好聪明,远比她想到还要聪明。
“对呀,是赵德海让我们来的,我们是……他的朋友。”
她和赵德海也算是一起经历了生死,可以算作朋友。
红霜点点头,“既然是赵大哥的朋友,那随我进来坐吧。”
踏进茅草屋,若若发现屋里也没有比外面好到哪去。
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几乎就没有了其他东西。
临近日落,屋里黑的不行。
花朝四处寻摸,“怎么都没个灯。”
“我一个瞎子,自然是用不到灯。”
花朝尴尬的不行,咧咧嘴退回到了若若身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红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眼睛刻意回避自卑。
若若小手伸进空间,瞬间拿了个太阳灯出来。
白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裴为鹤倒还好,早就知道妹妹好有些不同寻常的本事。
花朝简直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若若你……你……”
若若没空跟她解释,只盯着红霜看,“姐姐,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吗?”
红霜神情纠结,“你看?你是大夫?可我听你声音只是个孩子。”
若若解释,“我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我也懂点医术的,我可以看看然后给你找大夫。”
红霜略微思考还是点头答应,“那好吧,你来看。”
若若起身,借着灯光小心扒开红霜的眼睛。
红霜抽抽鼻子,脸色突然变得缓和许多,她笑道:“妹妹想必是富贵人家的人。”
若若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的香粉可不便宜,若不是富贵人家一个孩子哪用的起。”
若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人真观察她的眼睛呢。
看了半天,她才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这么看着眼睛是没有问题的,姐姐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伤,然后才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