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折磨你？”
霍璟川的薄唇上，是一张矜贵妖孽的脸，“老婆，我是在取悦你。”
“……”
沈念安只想说一句，真是勾人的男妖精！
她脸上的潮红未散，坐起身，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唇间碾转，交汇着两人的气息。
沈念安伸手想去关灯。
手腕被霍璟川握住，压回了床上。
“老婆，不关灯。”
“今晚，开着灯。”
“我想看着你。”
话被他分着说了三句，原本听着没什么问题的话，此时却更添几分暧昧。
身上的衣物散落。
沈念安的指尖摸着他腹肌上那一道道的疤痕，心疼的红了眼眶。
霍璟川俯身，吻着她的耳垂。
“念念，我一点也不疼。”
“骗人。”
沈念安尾音还没落下，便感觉到了。
她的手下意识抱紧压下的他，手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抓住一道又一道抓痕。
夜，扰人。
不知停歇。
看着女人千娇百媚的神情和吟声，霍璟川动情的吻着她的红唇，缠着她回吻他。
“老婆，我好爱你。”
……
医院。
程野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床边坐着不少人。
霍爷爷、江佩怡，还有脸色虚弱的江禹。
“小野，你醒了。”霍爷爷关心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程野的情况。
“不错，没有出现排斥反应，肾脏适应的很好。”
江禹张嘴就来了句，“那还用说。我们的肾脏肯定是最适配的，也不看看他是谁的……”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江佩怡用手拍了他一下。
江禹也不恼，推开霍爷爷，坐在床边。
“小野，你感觉怎么样？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和我说。哦对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给你去买。”
“……你脑子进水了？”
程野皱眉看江禹。
这男人，之前还对他各种嫌恶。
怎么现在突然就殷勤上了？
江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确实是进水了。这段时间我对你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大胆说，我补偿你。”
程野也不客气，“带着江佩怡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要踏足京城半步，我不想看到你们。”
江佩怡对江禹说，“孩子肯定是饿了，你去给小野买份清淡的粥喝吧。”
江禹二话不说，顺从的很：“好，我这就去。”
“爸，您也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小野聊聊。”江佩怡说。
霍爷爷当然不肯出去，但被江禹强行带了出去。
病房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俩。
“小野，你为什么要收买我的人？为什么要在江禹面前说我吃避孕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江佩怡见儿子没事，悬着的心松下后，又觉得生气。
江禹是个疯批，一个偏执的疯批。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利用他。
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用的枪。
“我警告过你，别去动我哥，别动我哥在乎的人。”程野靠在床头，面色虚弱。
“但你不听。”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天使雕像是你动的手脚。你想毁了我哥的婚礼。”
江佩怡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护着别人，终是动怒了。
“是！是我做的！但那又怎么样！”
“这些都是孟阮欠我的！霍璟川是她儿子，就得替她还债！”
她恨恨的拍着自己的腿，“当初要不是你坏了我的计划，代替霍璟川坐上了那辆车，我怎么会为了救你，断了腿？”
“孟阮把九宸从我身边抢走。而她的儿子，把我的儿子从我身边抢走，甚至害我断了腿！”
“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程野根本不被她pua，“当初你要是不想着设计陷害我哥性命，你又怎么会断了这双腿？”
“害人终害己，这都是因果报应。你怎么就不懂？”
“再说我爸，他爱的只有孟姨，是你强行插入在他们之中的。”
“江佩怡，没有人亏欠过你什么。”
“倒是你，你想过你亏欠过多少人吗？”
程野的嘴像是毒药，一句更比一句伤人。
“因为你，父亲和孟姨过的不幸福，中间留着隔阂。”
“因为你一人的私心，恩爱的程父程母生了嫌隙，落的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你还害的霍云赫活在阴影里二十多年，从未善待过他。”
“江佩怡，你总觉得不甘，觉得自己受了苦，所以想报复我哥。”
“可你受的这些苦，都是你自找的。”
江佩怡：“……”
要是别人这么说她，她一定会抽回去，甚至用更加阴狠狠毒的计谋算计回去。
但偏偏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儿子。
是她和霍九宸的孩子，是她和霍九宸唯一有纠缠的存在。
“小野，你就一定要为了一个霍璟川，和我这个生母为敌吗？”
“我说过，我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程母。”
程野语气冰冷，“而且，我拿性命起誓过。我会用我的命，守护霍璟川。”
“所以江佩怡，你要再想动霍璟川和他的家人，那就先杀了我吧。”
江佩怡看了他许久，“我们母子间，就非得如此吗？”
程野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哪怕她放低了姿态，眼神哀求，他也没有半分心软。
“我们之间，只能如此。”
“……”
江佩怡攥紧了手，挣扎过后，最终败下阵来。
“小野，我会离开京城，回到海城。”
她哀求的看着他，“走之前，你能抱抱我吗？”
若是常人，这个时候一般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程野对江佩怡，没有半分的心软。
“不能。”
“程野，你就这么恨我吗？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怀上你的时候，霍九宸想逼我把你打掉？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才把你留下，把你生了下来！”
江佩怡红着眼眶质问。
程野掀起眼皮看她，那一眼，嘲讽极了。
“为了我？你不过是想用我抓住霍九宸的心，结果并没有成功。”
“再者说，霍九宸都这样对你了，你还非要搅合在他和孟姨中间，你有没有骨气？”
“我倒觉得，你和江禹挺配的。”
江佩怡推着轮椅走了。
她怕再留在那，会被程野气死。
出去时，正好看见江禹提着粥回来。
“怎么哭了？那臭小子又气你了？”江禹替她擦着眼泪。
“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江禹还在想该怎么安慰她时，就听见她说。
“当初我就不该犹豫，我应该早点逼死程母的！”
比起程野不认她这个妈妈，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儿子视程母为母亲，甚至把程母的位置摆的比她更重！
江禹：“行了，程母对小野这些年够好了。你就因为受不了小野和程母感情那么好，就用霍云赫的命威胁程母。人程母毫不犹豫就听了你的自杀了。”
“其实也不怪小野喜欢程母这个母亲。程母的确让人佩服。”
江佩怡不满了，“大哥！”
江禹拍了拍她，“好，就当大哥说错话了。”
俩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走远了，他们也没发现漆黑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