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脸上露出来十分尴尬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说：“惭愧，和它相处了上百年，我始终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说它是魂魄吧……它也不是魂魄。”
“魂魄这东西，我们太熟悉了。”
“为了扩大道门的影响，我们曾经勾魂夺魄，帮人投胎转世。”
“说它是阴间人吧……那肯定也不是。”
“我们曾经和阴间人抢地盘，彼此之间也大战过几场。”
“说它是神仙吧，我从来没听说，神仙是这么猥/琐和下作的。”
“你要问我说它是什么，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说：“它有智慧吗？”
道母说：“有智慧，肯定有智慧，而且智商很高，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倒霉，被它控制了这么多年。”
我又想了想，说道：“这个东西能修炼吗？它的实力有变化吗？”
道母说：“能修炼，刚来的时候，它的实力虽然高强，但是还没有这么高强。”
“对了，它修炼的时候，不吸收阴阳二气，只吸收阳寿。”
“而且它只吸收女人的阳寿。”
我说：“那这东西……它还分性别？”
道母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它能区分我们的性别。”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我是一概不知了。”
我叹了口气。
道母给我提供的信息不够多啊。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按照她之前的计划，我们应该能成功。
随后，我们分散开了。
我向怨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它正控制着林小曼的肉身，扮演着道母，指点两个道士的修炼。
那两个道士练得很认真。
看得出来，他们对怨灵很畏惧，但是对怨灵的本事是很佩服的。
我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怨灵自己不修炼，或者说，它只吸收阳寿，那么它的修炼方式肯定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它还能指导别人修炼呢？
也许，它鸠占鹊巢不是第一次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我慢吞吞的向怨灵去了。
怨灵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来古怪的微笑：“小土，你在修行之中，也有疑惑吗？”
我嗯了一声。
怨灵说道：“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说：“我们的修炼方式，是吸收阴阳二气。”
“阴差的修炼方式，是吸收人的恐惧情绪。”
“我想知道，哪种效率更高呢？”
“为什么阴差的本领，总是要强过我们？难道是我们的修炼方式不对吗？”
其实，这是我早就想问的问题了。
今天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事。
怨灵微微一笑，说道：“修炼方式，并没有对不对。”
“只要坚持走下去，肯定会达到终点。”
我：“……”
怎么忽然就开始灌鸡汤了呢？
好在怨灵继续说道：“至于阴差的本事，一直远远地超过你们，其实也很好理解。”
“因为阴差的寿命比你们要长，他们修炼的时间比你们长的多了。”
“如果道士生活了成百上千年，不用夺舍，不用转世，不用从头修行。”
“那么他们的本领，也会远远超过阴差。”
一席话，算是给我解惑了。
怨灵像是一个谆谆教诲的师长一样，一脸和善的说道：“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我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们能不能既吸收阴阳二气，又吸收恐惧情绪呢？”
“这样的话，修炼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怨灵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以举个例子。”
“古代士兵的兵器，有长矛，主要是取其长，可以通过攒刺来杀敌。”
“后来士兵们又装配了锤子，主要是用来破甲。”
“如果你是士兵，你既拿着长矛，又拿着锤子，反而不能杀敌了。”
“你想把长矛的长，和锤子的破甲结合起来，反而会坏了事。”
这个例子，一下让我明白过来了。
我感慨的说道：“只是短短的几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啊。”
怨灵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徒弟，我教你不是很正常吗？”
“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说：“还有一个问题……”
魏卒有点忍不了了，他不耐烦的说：“崔老弟，你踏马当这是补习班啊？”
“咱们要逃命啊，你有完没完？回头我给你解答行不行？”
我说：“你的回答经常不着调，甚至故意给我错的。”
不过，我也知道今天的场合有点不太合适，问到这里算是差不多了。
我按照魏卒的要求，得想办法触碰林小曼的身体。
只要碰到她的肉身，并且维持五秒钟以上，魏卒就能吸收她的阳寿。
只要把怨灵逼出来，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于是，我暗搓搓的去拉怨灵得手。
谁知道怨灵面色一冷，把我的手打开了：“小土，你干什么？”
旁边两个道士都冲我笑了笑。
在怨灵的高压之下，他们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小土，你真是色胆包天啊，道母的手你都想拉？”
我干笑了一声说：“师父，你有所不知，你现在的肉身，实在是太年轻漂亮了。”
“我这老/毛病有点犯了。”
“能不能让我拉拉手，解解馋？”
怨灵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
它随手一指沈悦：“你去找她吧，一样的。”
我说：“我不喜欢太老的。”
话音未落，我看见沈悦气的瞪大了眼睛。
我心想：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又暗搓搓把手伸出去了，对怨灵说：“师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一亲芳泽，你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
旁边两个道士都快笑抽了：“小土，真有你的。”
“你这是要做我们师爹啊。你踏马真是有志气。”
怨灵则没客气，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
魏卒有些惋惜的说：“要是这个耳光时间再长点就好了。”
我：“……”
阴差都这么无情的吗？
不过，这也给我打开了思路。
我摸了摸脸，笑嘻嘻的说：“师父的手真软。”
怨灵更加恼怒了，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