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结婚,孙绵绵心里盛满了粉色泡泡。
随着熟悉的气息靠近,粉色泡泡一个个的从心里溜了出来,直冲脑门。
就在唇齿相碰的瞬间,泡泡瞬间“砰”的一下,全部炸开。
炸的她脑海震荡,心脏似乎碎成了粉末,然后
她,眼前一黑,身子像一捧水似的,从司远道的手掌、臂弯间滑落。
“绵绵!”
司远道顿时急红了眼,双膝直直的跪在地上接住了软绵绵的小姑娘。
但见她小脸煞白,眉心一团黑很是明显。
刚刚还鲜红水润的嘴唇,已变成粗糙的白纸一般,干枯、没了光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司远道死死的抱着孙绵绵,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就是不见小姑娘有一丝反应。
他,心慌、自责、懊恼、害怕。
六主无神。
怎么会这样?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司远道跪在地上,眼含热泪,定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眼前闪过她昏迷前的一幕。
当时,他只是想吻她而已,怎么就出事了呢?
以前被困在岛上的时候,两人情到浓时也会接吻。
那时候什么状况都没有,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中,看不到阳光,找不到出路,直到房门被敲响,才猛然惊醒。
“队长,出什么事了?”
是李南的声音。
刘伟和吴城都在外面,神情疑惑又着急。
司远道哑声道:“绵绵晕倒了。”
说完,就要站起来开门。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姑娘“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她睁眼就看到一张惊慌苍白无色的脸庞,他漆黑的瞳孔里盛满了无助和自责以及疼惜、脆弱。
孙绵绵从来没见过司远道这么脆弱颓丧的样子,心里酸涩疼痛,抬手抚上他的脸庞,“我没事啦,别担心!”
声音破碎低哑,犹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低吟一般。
司远道喉结滚动几下,轻咳一声,伸手捉住那只小手,“又是心痛吗?”
孙绵绵点头又摇头,“不止是心痛,仿佛是一阵灵魂的拉扯,是不是很难相信?”
司远道苦涩的扯动下唇角,“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完,抱着人就要开门。
孙绵绵挣扎着跳下来靠在他身上,摇头,“我现在没事了,真的!”
如今脉象平稳,脉搏正常,身体没有一点异常,就算是去医院检查也是徒劳。
司远道拧眉,“你确定?要是你一个人的时候发病,是很危险的。”
尤其是他们的职业,不允许有这种意外存在。
孙绵绵点头,咬唇坚持,“我不去!”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玄幻杂记,心里猜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使阴招。
最终,他们没去成医院。
而司远道不放心她,坐在床边守了一夜。
天光初晓,“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特别清晰。
“我去看看。”
司远道俯身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不多久,听到关院门的声音。
“兄弟部队来人,说昨天带回来的女子中间,有人想找你。”
孙绵绵惊讶地强撑着坐起来,“会是谁呢?”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原书的女主方青青,但方青青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疯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蹙着眉头,“我得去看看。”
司远道虽然不想她身子虚弱的情况下劳累,但是兄弟部队来人,也是没法拒绝的事。
只不过去看看,想必不会有事。
“我陪你一起。”
他决定孙绵绵走到哪就跟到哪,以防她再次无缘无故的晕倒。
李南三人也决定去兄弟部队观摩一下。
于是,五人一起从院子里出来,刚巧遇到喝早茶回来的阿婆。
她看了一眼浩浩荡荡的队伍,视线移到孙绵绵脸上,惊讶出声:“小神医,你的状态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孙绵绵刚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听阿婆神神秘秘的说:“你应该是离魂了,眼皮耷拉,眼袋大而青黑,双眼无神。
小神医,你快去找那个高人瞧瞧,不然将会大祸临头。”
李南见阿婆言之凿凿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远道瞪了他一眼,恭敬的对阿婆说:“谢谢阿婆!我等下就带我对象去看。”
阿婆摆手,“早点去!我不是唬你的,我看得很准的。”
司远道再三承诺,“好的阿婆,我们马上就去。谢谢!”
几人走出了小巷,李南好奇地问:“队长,你们真的去吗?”
“去,怎么不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起昨晚的突发事件,司远道心里没底,有点病急乱投医。
李南退后一步,和刘伟吴城两人意味深长地说:“哎!爱情的魔力让人盲目呀。”
刘伟和吴城都没说话。
良久,吴城幽幽的说:“队长,我觉得可以去试试。小时候我溺水后一直发烧,痴痴傻傻的,听我母亲说也是找了神婆才好转。”
有时候有些事是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不妨多试试。
孙绵绵也想试试,“我先去看看是谁找我,然后就去阿婆说的道观看看。
大家有事就去忙,我这是小毛病,没事的。”
李南等人也不想当电灯泡,应道:“好!”
一路无话。
孙绵绵顺利的进入兄弟部队,坐在接见室里等人。
不多久,厚重的房门打开。
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她用力的扯了扯嘴角,笑得尴尬,“孙绵绵,我们又见面了。”
孙绵绵挪动身子,双手放在中间的大方桌上,甚是感慨:“是呀!又见面了。姜糖。”
姜糖廋削的下巴更尖了,她快速的瞄了一眼孙绵绵身旁的司远道,轻轻的说:“本来我不想见你。
但是想到曾经住在一起的时光,想到你的大度,我觉得有必要见一见你。
说实话,我这次南下,也是受人逼迫的。
他们知道你即将回国,必定取道广市,希望我接近你。”
孙绵绵嗤笑:“你以为我能再次傻乎乎的相信你?”
姜糖勾起嘴角,“你这不是来了吗?”
孙绵绵一噎,终究是她太好说话了。
于是双手一摊,“说吧,你们想做什么?”
姜糖从脖子里拿出一个葫芦形的木质吊坠,自顾自的打开,自言自语,“你放心!里面没有毒,也不是炸弹。
而是你的生辰八字。
他们试图利用迷信来陷害你。
如今,我亲手交给你去自行毁了,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室友情。”
孙绵绵想到昨晚昏迷前的感觉,心里一凛,苦笑:“他们还真是不择手段。
他们给你这张纸条上想必也有乾坤,只要我一沾上,那种毒就不知不觉地侵入五脏六腑。
还真是用心良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