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来稷下学宫撒野,还欺辱他的女儿!

    沈纪源带着一些人,快步而去。

    与此同时,正在观星台上的独孤上天和程孟两个老头,坐在上面,虽然看不见学宫门口发生的事情。

    不过,程孟却忽然来了一句:“你这弟子,可是一点都不像你。”

    独孤上天笑道:“要是像老夫,那还有什么前景。”

    “你的弟子,怎么走的是武道?”

    “呃……这小子就喜欢武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到,他气海不对劲?”

    “这么远你都知道?”

    “只要上了至圣山,在老夫面前就没有秘密。”

    独孤上天看了程孟一眼:“是吗,那你说说,那小子气海是怎么回事?”

    这一瞬,程孟忽然笑了:“唉,话说满了。”

    独孤上天瞥了程孟一眼:“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这都不用脸红了。”

    程孟没说话。

    独孤上天又问了一句:“既然都知道,刚才那刺客,你怎么没发现,还被捅了两刀?”

    程孟依旧没说话,不过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打脸的尴尬。

    过了片刻,程孟单手轻轻一划。

    程孟跟前的一面铜镜,忽然散发出微光,然后就呈现出了学宫大门内的场景。

    一眼就看见,杨战如同提溜小鸡子一样提溜着墨彩。

    而墨彩的一张脸都肿胀起来,嘴角还有鲜血,看上去有些凄惨。

    程孟看了一眼,面色顿时有些沉了:“老家伙,规矩便是规矩,杨战如此肆无忌惮,粗野无礼,扰我学宫,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独孤上天笑眯眯道:“小辈打闹打闹,交流交流感情嘛。”

    程孟看了独孤上天一眼:“在我学宫圣地造次,已经是大逆不道,还动手打人,更是粗鄙不堪,如此野蛮行径,按照我学宫的规矩,便是杀无赦。”

    独孤上天眼睛虚眯了起来:“杀无赦?”

    程孟淡然道:“不过看在你的老脸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立刻滚出稷下学宫,永世不得踏足,你觉得如何?”

    “他是你邀请来的。”

    “没错,但是老夫可以随时取消。”

    独孤上天看着程孟:“你也看不上我这弟子?”

    “胸无沟壑,只知道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也不知礼数,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独孤上天也神色淡然:“蛮国兵进大夏,稷下学宫的大家们,或者你这位圣人,怎么没有去让蛮国大军知礼数,懂规矩,用你们的圣人言让他们退兵?”

    程孟淡然道:“老家伙,你这是要护短?”

    独孤上天露出笑容,双手摊开:“老朽可没觉得,这小子有什么短,也没什么错,何来护短一说?”

    “还不知错?”

    “何错之有?”

    两人相互盯着,谁也没说话,寂静无比。

    此刻!

    镜子中传来了呵斥声:“尔等放肆,竟敢在稷下学宫撒野,粗野匹夫,立刻放下墨彩!”

    “好你个杨战,你在别的地方嚣张霸道就罢了,竟然敢在我学宫放肆,岂有此理,来人啊!”

    此时,学宫门内的院落中,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稷下学宫法卫。

    杨战看向稷下学宫大祭酒沈纪源:“你是大祭酒,还是圣人?”

    “我是稷下学宫大祭酒,沈纪源!”

    沈纪源看见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了猪头,眼睛都有些红了。

    杨战看着沈纪源的眼神,眉头一挑:“这娘们儿是你家的?”

    “杨战,那是我女儿!”

    杨战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是大祭酒的女儿,那就合理了!”

    说着,杨战提溜着被打的没脾气的墨彩,看着沈纪源那怒火冲天的样子。

    “既然你来了,来的正好!”

    “快放了她!”

    杨战神色冷肃了起来:“你女儿对本将军不敬无所谓,但是对我神武军将士不禁,老子不惯着,你们圣人说,子不教父之过,那今日,你代你女儿,给老子万千神武军将士赔礼,道歉!”

    沈纪源愣住了,半晌:“你刚才说什么?”

    “你,代你这女儿,向我神武军赔礼,道歉!”

    沈纪源终于听明白了,随即笑了,不过是气笑的。

    接着,沈纪源面色冰冷:“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本座说话,果然是粗鄙武夫,无法无天,无礼无德,就是你们皇帝,都不敢如此跟我说话,更何况你?”

    杨战看着沈纪源:“这么说,你是拒绝了?”

    沈纪源神色冷漠,看着杨战:“既然你想让本座说几句,那本座就说几句!”

    “就你,你手底下的那些粗鄙兵卒,连给我稷下学宫打扫庭院的资格都没有,我看一眼,都觉得有损圣人学问!”

    杨战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这稷下学宫:“来之前,老子对这稷下学宫还有几分敬意,毕竟是读书人,总比其他人要明白的多一些大道理!”

    “我以为稷下学宫此刻举办九鼎会,是为天下苍生念,让大夏尽早统一,老子才不远数千里赶来!”

    “没想到也不过是一群自视清高,虚伪至极的玩意儿在这里指点江山!”

    说完,杨战直接将墨彩丢在了地上,看着沈纪源:“现在,老子很失望,看样子,不论什么地方,存在的时间久了,总会腐朽,总会自以为是,总会以为高人一等!”

    说着,杨战走向沈纪源。

    “也是时候打破这世俗观念了,今日,我杨战,帮你们稷下学宫的先圣们,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你好大的口气!”

    沈纪源盯着杨战,忽然开口:“大法卫可来了?”

    “来了!”

    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一名老者看似缓慢的迈步,但是三两步,已经来到了中央。

    这个老者出现的瞬间,那些被杨战压制的护卫,瞬间精神大振,似乎找到了支柱。

    老者干瘦,但是眼神锐利,体内如同有雷鸣一般,轰鸣不止。

    血气自然散发,如同能能镇压一切。

    老者看向杨战:“稷下学宫,不得放肆!”

    杨战看着老者:“你也是武夫?”

    “没错。”

    “粗鄙不?”

    老者一愣,似乎没听明白。

    杨战看向沈纪源:“你们清高,怎么让武夫来帮你们看门护院?”

    沈纪源冷哼道:“听圣人言,武夫也不粗鄙。”

    杨战不禁笑了:“别扯什么圣人言了,你就直说,只要将你们供起来,就不粗鄙,反之,那就是粗鄙。”

    沈纪源看向老者:“大法卫,将罪魁祸首杨战拿下,冲撞学宫,冲撞圣人威严,拿下,明正典刑!”

    “是,大祭酒!”

    老者向前一步,看着杨战。

    此时,碧莲,崔皇后,靖安王,甚至燕仪都看向杨战。

    似乎都在等着杨战的命令。

    杨战开口道:“打!”

    “轰!”

    几人动手,顿时就是惊天动地。

    只有中央的杨战与稷下学宫的大法卫,两人安静无比。

    至于沈纪源,早就在人的护卫下,飞速的躲到了边角。

    与此同时!

    这边的动静,也引来了其他的人。

    武王,皇后,郑刀,平南侯,相继而来。

    更有之前在讨论天下大势的,各流派大家,也赶到了此地。

    一时间,稷下学宫门内大院中,充斥人群。

    杨战在中央,看着老者:“真要帮这些书读到狗肚子里的家伙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