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让八方楼尽可能抢先一步找到李六,然后就地保护,莫慌,本将军马上就来!”
“是!”
影子点头。
影子刚要走,杨战喊道:“等下,准备几个大花圈,点齐一千兵马,随本将军为我兄长奔丧!”
影子一愣:“大将军,带兵进去,怕是……”
杨战眼睛虚眯起来:“一千不让进,那就二十万,看他们选!”
影子神色一肃:“是,大将军!”
……
天北王城。
杨怀有些慌张:“还没找到那刺客?”
“王爷,还没找到,但是已经封城,女刺客应该没有出城,一定能抓到!”
“快点,不然拿你是问!”
接着,杨怀看向身边的王府总管李旦:“李旦,你确定那人进了别院?”
“确实进了,当时别院大门都被打开了,女刺客应该进了别院。”
杨怀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后院的?”
“王爷,这女人是跟着礼司主事黄文渠进去的,以家眷女眷的身份,进了内院拜见老王妃。”
杨怀皱眉:“黄文渠呢?”
“已经收监了,但是他说他并不知情!”
“呵,不知情?把黄文渠的亲眷全部收押,若是他还不说,一刻钟杀一人,直到他说为止!”
“是,王爷!”
杨怀吩咐之后,直接奔向内院。
……
八方楼中,侯进急的来回走动。
“黄文渠已经被羁押了,如果在牢里还好,想办法杀了灭口便是,但是现在,黄文渠被收押在王府,他怕是顶不住审问,八方楼也就要暴露了!”
“可是大将军的回信还没有到,当如何是好?”
侯进越来越急躁,看向坐在一旁的侯大锤:“兄长,快出主意啊!”
侯大锤耷拉着眼皮,似乎在合计。
听到侯进的话,侯大锤睁开了眼睛,十分平静:“这是天北王城,现在还封城了,还宵禁了,难道我们这点实力,还能与天北王府硬拼?”
侯进面色有些苍白:“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这八方楼这么多人,这……要不再给大将军传信,让大将军救我们?”
侯大锤看了侯进一眼:“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咱们在天北是干什么的,来的那天,就注定了结局,暴露就是死,你让大将军以身犯险来救我们,你……怎么想的!”
“我们死了无所谓,若是大将军因为我们遭遇危险,那你我都是罪人!”
侯进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
侯大锤却开口:“叹气有什么用,将八方楼内的秘密档案名单全部烧掉,不要留下一张纸片,另外,八方楼其他人,全部疏散,这里就你我二人就行了!”
看着侯大锤,侯进眼眶微红:“真的没希望了吗?”
侯大锤看着侯进的样子,顿时就来气:“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想当年老子追随大将军,八百对蛮皇数万,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下黄泉了,别说是我兄弟,老子丢不起那人!”
说着,侯大锤站了起来,打开了一个木柜,拿出了一柄很久没用,但是却依旧保养的极好的战刀。
侯大锤笑了起来:“哈哈……老子这把刀,很多年都没有喝过血了!”
侯进抹了一把眼泪,微胖的身体,也挺直了:“兄长,弟弟也不是孬种!”
“快去烧东西!”
“好!”
侯进出去了。
侯大锤手持战刀,站在窗前,看着街上,搜捕的军队。
露出几分不屑:“等大将军有朝一日带兵而来,都是土鸡瓦狗!”
跑出去的侯进,忽然就冲了过来。
“兄长,大将军回信了!”
“这么快?”
“大将军还在天北山关口,距离此地不远,飞鹰来回很快!”
“快,看是什么内容!”
侯进急忙打开,看了之后,眼眶又红了。
激动的将纸条给侯大锤:“大将军马上就要来了,大将军要亲自来,让我们别慌!”
侯大锤面色一滞。
然后,侯大锤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大将军……不值啊!”
……
接着,杨怀快步奔向后院。
最深处的别院没有人,但是进入别院的却是禁卫森严。
还有强者坐镇,结果依旧被人摸了进去,关键是被发现了,还能跑掉!
最关键的是,那个女人,怎么能够进去的!
杨怀推门走了进去,大怒:“怎么让那女人进来的,你是干什么吃的!”
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闭眼站着,听到杨怀的呵斥声,老者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杨怀盯着老者:“你在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能进得来?还能走得掉?”
老者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杨怀:“世子殿下,为什么会有人来这里探查?”
杨怀一愣,随即怒道:“肯定是王府还有奸细!”
“谁的奸细?”
“肯定是杨战的人!”
老者淡淡的说:“即使有奸细,这里除了你,没人会来,而这人,可是直奔此地。”
杨怀盯着老者:“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是问你,为什么放她进来,又让她逃走了?”
老者嘴角溢出了鲜血。
“你受伤了,那个女人能伤你?”
老者声音缓慢:“这个女人是一品境武夫,而且不是一般的一品境!”
“那也不能伤你吧,你可是玄虚境!”
“你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什么?”
老者指着一旁的一个空瓶子。
杨怀看了,面色大变:“这……那人怎么会有?”
“好在伎俩很小,估计是瓶子中残留的,不然老朽也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随即,老者看着杨怀:“你仔细想想,为什么那女人会来这里?”
杨怀的脸色变了:“难道已经有人发现了端倪,所以派人来探查,可是,怎么会被发现,我七叔和我父王曾经,永远只有一个人在外面!”
“怎么被发现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有人发现了端倪!”
说到这里,老者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干脆坐了下来。
杨怀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那她发现了什么没有?”
老者看向一旁桌子的下方。
杨怀也看了过去,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桌子下方的石板,没有放的规整。
“他下去了,就看见了!”
说完,杨怀却眼睛虚眯起来:“不对,我已经在为我父王办丧事了,我也继位了,这人怎么会来探查这里,那就是有人以为我父王没死?”
老者咳嗽了几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别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杨怀看向老者:“可是至圣山上的,到底是我七叔还是我父王?”
老者看着杨怀:“你七叔和你父王站在一起,不主动说明,你分辨的出来吗?”
杨怀面色凝重无比:“那到底哪一个是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