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眸色墨沉,像化不开的浓夜。
偏头,薄唇吻上她小巧的耳垂。
“你……更甜。”
情话若是不会说,便不要说!
凌曦心底腹诽,忍不住撇了撇嘴。
沈晏瞧她那无语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身子微动,又要压下。
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公子答应我的!”
沈晏捉住那只作乱的手,裹入掌心,细细摩挲。
嗓音低醇,带着安抚:“嗯。”
轻轻一声。
“答应你的……”
今夜不动,可总是有别的法子——
沈晏将凌曦从净室抱出,步伐稳健。
女子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控诉:“骗子!”
虽然衣服没脱,没做到最后,头发也用不用洗,但还不如洗呢!
手都快磨破皮了,那护手香膏也白涂了。
沈晏轻笑,将她重新放回榻上,动作温柔。
见她依旧瞪着自己,他故意道:“怎么,不困?”
语气里藏着一丝戏谑:“那我们……”
话未说完,凌曦警觉地将薄被一卷,几乎将自己包成个蛹。
“我困了!困得不得了……”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好困……”
沈晏无奈又宠溺地摇头,嘴角微扬。
他伸手轻拍了一下那个“蛹”。
“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夜色般笼罩下来,让人安心。
凌曦本来就想装睡,结果装着装着最后真的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太阳高升,身边的床榻已空。
“嘶……”
凌曦看着还有些红的手掌,没好声好气地往身边瞥了一眼,起床洗漱。
郁楼那边上了新酒。
是她之前随手写的几个不成熟的方子。
凌曦心里记挂着,总得去瞧瞧反响。
口感如何?客人喜不喜欢?
后续的方子,还得根据这些反馈来调整。
趁今日得了空,带着惊蛰出门。
马车在郁楼门口缓缓停稳。
惊蛰先下去,放好脚凳,伸手来扶。
凌曦刚踩着脚凳落地,站稳身形。
冷不防旁边人影一晃!
一股力道猛地撞在她肩上!
“主子小心!”
惊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凌曦踉跄站稳,眉头微蹙。
撞她那人却像有急事一般,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着。
她下意识伸手一摸——
心头咯噔一下。
坏了!
她脸色微变:“我的荷包!”
恰在此时,郁楼门内转出一人。
秦捷身着利落的青色常服,手里还提着个描金的食盒,身后跟着两个亲卫。
他听到凌曦的声音,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见那形迹可疑的瘦小身影仓皇跑远。
便将手中食盒往旁边肃立的亲卫甲怀里一塞:“拿着!”
未待亲卫甲反应,人已如离弦之箭,朝着那逃窜的身影追了出去!
“哎……”亲卫乙伸长着手臂,一脸错愕,其实他可以去追的。
亲卫甲抱着食盒拿胳膊肘儿示意阶下站着的凌曦。
亲卫乙:懂了。
不过眨眼功夫,秦捷已反剪着一个瘦小男子的手臂,大步流星走了回来。
那男子还在挣扎,嘴里呜呜咽咽求饶。
秦捷面无表情,将人往亲卫乙面前一推:“押去衙门。”
“是!”亲卫乙沉声应下,上前扭住小贼。
临走前,还却不着痕迹地往凌曦身上瞥了一眼,才押着那骂骂咧咧的贼人快步离开。
“凌姑娘,你的东西。”秦捷走到凌曦面前。
摊开手掌,一个不新不旧地荷包静静躺在他掌心:“瞧瞧,可有短少。”
凌曦接过,里头的东西倒是其次,这可是上回去凌家小院,凌妻给的。
她终是吁了口气,感激道:“多谢秦将军!”
秦捷总觉得那荷包上的图案似在哪里瞧见过,却又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