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扇门紧闭不开,角角落落都结满了蜘蛛网。

    练武场等设施更是废弃不用。

    旗所里除了一开始负责接待者外,更是看不见几个锦衣卫的人影。

    好不容易遇到几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低着头毫无一丝武者该有的气势。

    其中有人内力都快摸到入品的门槛,也就是小旗的水平。

    却是站无站像,看上去连寻常不入流武者都不如。

    程遇心里疑惑,这江南富饶,离大乾都城更近,锦衣卫旗所怎么连北方都不如?

    “怪不得人家一知道我是锦衣卫就没那么怕,原来这里的锦衣卫都是这个德行。”

    程遇摇了摇头,找到了主厅。

    表明身份后,被带去见了一位身穿略有威严,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子。

    吴冷钢,清河县锦衣卫卫所总旗,二品武者。

    “程小旗年纪小小便武道入品升任小旗,倒是年轻有为。”

    吴冷钢语气不亲热也不疏远,对于程遇的到来并没有太大反应。

    程遇拱手点了点头。

    “在下新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还要学习,以后就劳烦吴总旗费心在下了!”

    “好!”吴冷钢见程遇年纪轻轻不算太傲,主动表示请教学习,态度好了一些,

    “程小旗舟车劳顿来此不易,我应得尽地主之谊去酒楼为你接风洗礼。”

    吃了他的接风礼,有些事情和生意才好办。

    “多谢总旗好意,程某新来此地,还是先了解了解咱们旗所的工作要紧,接风的事就算了吧。”

    程遇当即拒绝,他是来办事等着抄家呢。

    你来我往搞那些虚的太过浪费时间。

    他这么一说,吴冷钢的表情却是微微冷了下来,邀请被拒绝,给出去的面子被人丢了!

    “程小旗有所不知。”吴冷钢起身摇了摇头。

    “咱们这江南之事不比你所来的北方,小小一个清河县里各种势力情况错综复杂,一条小线便可以扯出大树,你若埋头便干那可真是寸步难行。”

    话中威胁之意不再隐瞒。

    驳了他吴冷钢的面子,不听话,那就什么都办不成!

    “不必了,再复杂的线也可以理清,我这个人是行动派,喜欢先做事。”

    程遇摇了摇头,不想理会对方的威胁。

    “你!”

    吴冷钢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桌上茶杯被震得倒在一边。

    “我原以为你是懂事的,没想到是个顽固不化之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一开始都自命不凡,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既然你那么想做事,这几天晚上正好带人出去巡夜吧!”

    “还有,身上的衣服像话吗?飞鱼服乃是锦衣卫的门面,你哪改的又艳又俗,出去丢咱们的脸!”

    说完,他背着手便要离开。

    程遇冷笑起来,心中略有感慨。

    江南果然和北方不一样,区区总旗都学会了恶心下属。

    刚刚吴冷钢干的可都是上辈子那恶毒上司的老套路。

    专挑不好干的活,评头论足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以前牛马的他可能还会对这种事感到惶恐无奈,如今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就在这时。

    一道惊慌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总,总旗,赤河帮的那个沙二爷来了!又在咱们旗所叫叫嚷嚷”

    背着身的吴冷钢听此连忙回头,走到门外,面上带着愤怒的紧张。

    “他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才让他尽兴吗?怎么就逮着我们薅!真是个畜生!”

    咬着牙骂了几句,吴冷钢强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