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哪里配得上挽初?

    就算有误会,也不是他纵容俞慧雁伤害挽初的理由!”

    温从白顿时无语。

    沈玉禾说的这件事,他也知道。

    两个姑娘的友情,就是从那株三千两的人参结下的。

    沈玉禾为宋挽初打抱不平,温从白理解。

    可梁屿舟与宋挽初之间的曲折,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连他这个梁屿舟的至交,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沈玉禾性格单纯,脾气火爆,温从白不想她掺和进去,殃及自身。

    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沈玉禾却不怎么领情,更懒得理解温从白的良苦用心。

    马车驶离了长公主府,温从白被甩在车后,两只脚追不上四条腿,他只能望着马车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梁屿舟站在不远处。

    阳光明亮又刺眼,却好像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都好似被包围在深沉阴郁的气息中。

    也不知道沈玉禾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反正温从白有点替梁屿舟尴尬。

    敢骂梁屿舟的人不多,骂得这么难听的,就更寥寥无几了。

    “咳咳,那个。”温从白尬然假笑,“你夫人的马车,走的不是回国公府的路。”

    不了解宋挽初的人,听得最多的便是她挟恩图报,横刀夺爱,贪慕荣华又长袖善舞,可温从白却知道,她最是温婉贤淑。

    这一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才任性回了娘家。

    温从白见梁屿舟站着不动,就想劝他赶紧追上去,没准半路就给哄好了。

    要是被人知道,国公府的梁二爷把夫人气得回了娘家,人们看的还是国公府的笑话。

    不过没等他开口,周晟就一路小跑地牵着马来了。

    梁屿舟接过缰绳,长腿一跨,利落地翻身上马。

    温从白舒了一口气,心想,梁屿舟还挺上道的,不算笨。

    离开长公主府,去往宋挽初舅舅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闹街,马走得不快。

    周晟看出了梁屿舟内心的焦急,于是提议:“二爷,咱们抄小路吧。”

    梁屿舟正要调转马头,忽见前方驶来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金丝楠木的车身,车壁雕刻着五爪龙,连车帘用的都是千金难买的云锦。

    马车停下,一个小太监恭敬地掀开车帘,太子正襟危坐,颇有未来天子的气势。

    “梁二公子慢走,孤有话要说。”

    “太子有话请讲。”

    梁屿舟下马,拱手行礼,貌似尊敬,可太子分明看到了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敌意。

    太子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距离拉近了,可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孤亲眼看见,俞慧雁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梁屿舟的眼底,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梁屿舟不傻,未必不能识破俞慧雁的伎俩。

    但他的话是实锤,对梁屿舟的杀伤力,比当众给他两个耳光,都来得大。

    太子很欣赏他这一刻的表情,懊悔藏得再深,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梁屿舟,孤虽然置身事外,但也感同身受地为挽初委屈,在她百口莫辩的时刻,最应该支持她的夫君,却一味地袒护污蔑她陷害她的女人,她的心,不知道要碎成几瓣了。

    你扪心自问,挽初待你如何,你又何曾对她有半分信任?

    孤说句实话,你很优秀,也堪当大任,更是个好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