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宋挽初早就习以为常。

    只要她提到俞慧雁,他就像是被触犯了禁区。

    在他心里,她是不配和俞慧雁相提并论的。

    “俞小姐即将成为二爷的正妻,香囊这样的贴身之物,由她来绣,是最合适的。”

    她的语气始终淡然平静,好像在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

    梁屿舟皱着眉头,凝视着她妩媚却冷淡的眉眼。

    被雨水打湿的脸,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宋挽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娶别人?”

    ——是不是我娶了别人,你就有借口离开,去找时洛寒了?

    宋挽初愕然抬眸,不可置信地瞪着梁屿舟,她怒极反笑。

    笑声混杂在雨声中,愈加凄凉,笑着笑着,她都不知道何时染上了哭腔。

    梁屿舟,怎么好意思反问她?

    不是他一直在明示暗示,要把她扫地出门,为俞慧雁腾位置吗?

    全天下的人都在冤枉她,指责她,把她说成鸠占鹊巢,横刀夺爱的心机女。

    连他都要来踩一脚,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添一把盐。

    她想怒吼,想反驳,可一张嘴,溢出口腔的就只有哭声。

    看着她眼角滚落的泪,梁屿舟感觉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明明被戏耍了三年的是他,她委屈什么?

    她不记得自己的针线,认不出自己抓的药,连要嫁给他的承诺,也一并望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她吝啬到,连一个小小的香囊,也不愿给他!

    “梁屿舟,你滚!”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了梁屿舟一把。

    他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下盘尤其稳,宋挽初的力气对于他来说,就是蚍蜉撼树,岿然不动。

    人没赶走,他反而得寸进尺,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

    梁屿舟对她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只穿着寝衣,梁屿舟湿漉漉的衣服很快洇湿了软薄的衣料。

    衣服是冷的,他的身体是热的,短暂的凉意消散后,男人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

    等宋挽初意识到梁屿舟要干什么,她已经被他压在了床榻上。

    他身材挺拔高大,一只手就轻松扼住了她的双腕,任凭她挣扎踢蹬,也不能撼动他半分。

    他还能游刃有余地,将湿透的衣服脱掉。

    “你疯了,放开我!”

    这里是她的闺房,他怎么敢!

    宋挽初挣扎许久,已经有些虚脱,可她连大声叫喊都不敢,文氏担心她淋了雨,夜里会起高热,就住在她旁边的屋子,南栀和素月也与她仅一墙之隔。

    梁屿舟不松手,她的整个身子都被迫与他紧贴在一起,没有了衣物的阻碍,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精壮的胸口和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的心也跟着疯狂跳动了起来。

    梁屿舟吻住她的唇,不顾她的躲避,蛮横得不行。

    雨终于在后半夜停了。

    得到餍足的男人轻笑一声,温热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吻了吻她的红樱唇。

    方才她拼命咬唇,嘴唇有点破了。

    梁屿舟的口腔里,沾染了淡淡的血腥味。

    “还满意吗,梁二夫人?”

    也许是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梁屿舟这一声“梁二夫人”,尾音带着钩子,格外缱绻动人。

    宋挽初的全身软如棉花,再也没有了推开他的力气,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她不明白,俞慧雁马上就要嫁给他了,青梅竹马终得圆满,他怎么还有心思来纠缠她?

    憋了几十天,得到尽情释放的梁屿舟心情好了很多,他懒洋洋地抓起那枚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