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南栀和素月担心姑娘的心疾又要发作了!

    “宋姨娘,我劝你——”

    “啪——啪——啪——”

    高嬷嬷的说教声被三个响亮的巴掌打断。

    宋挽初,南栀和素月都惊呆了。

    瑶光扭了扭手腕,眼神里满是戾气,“你再叫夫人一声姨娘试试?”

    高嬷嬷被打傻了,半晌说不出话来,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哗哗地流。

    “大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敢打我?”

    高嬷嬷伺候嘉和郡主,自视甚高,连福安堂的人都瞧不起。

    被一个丫头连打三巴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瑶光冷冷地看着高嬷嬷,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奉二爷之命,胆敢叫错了夫人的称呼,叫错几声,就赏她几个耳光。”

    尽管素月和南栀不怎么待见瑶光,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瑶光做了她们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大快人心!

    高嬷嬷愤恨地瞪了瑶光一眼,缩着脖子要往回走。

    “站住,给夫人道歉。”

    明明是一个丫头,说出来的话却私有千斤重,压得高嬷嬷喘不上气。

    她年龄大了,哪里经得起一个内里深厚之人的巴掌,口中好几颗牙齿都松动了。

    也许是怕彻底失去牙齿,高嬷嬷捂着脸颊,对宋挽初连连鞠躬,“夫人恕罪,老奴再不敢了。”

    素月看瑶光的眼神完全变了,满是崇拜。

    宋挽初此刻无心惩罚高嬷嬷。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请柬,眼神渐渐变得坚毅。

    俞慧雁出事,梁屿舟无心再帮她了。

    从现在开始,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她必须,要把舅舅从牢狱之灾中救出来!

    “去长公主府。”

    南栀和素月扶着宋挽初,重新上了马车。

    素月回头,破天荒第一次和和气气地同瑶光说话,“那个,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坐?”

    她和南栀都没发现瑶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因为姑娘回娘家这几天,压根就没带上瑶光。

    这个人,真是神出鬼没!

    想想以前她和南栀对瑶光千防万防,简直就是笑话!

    瑶光微笑着摇摇头,“马车空间小,我就不占夫人的地方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脚程快,赶得上马车。”

    素月扁了扁嘴巴,“不就是想炫耀炫耀你轻功好嘛!”

    马车才走出不远,宋挽初听到了车外一道声音。

    “弟妹,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宋挽初掀开车帘,才认出说话的人是梁屿川。

    他的声带似乎受损,嘶哑得厉害。

    “长公主相邀,我要去赴夜宴。”

    宋挽初不愿和他多说。

    梁屿川没再说什么,礼节性地点点头。

    马车走远了,梁屿川身边的小厮嘀咕道:“大爷,二夫人深夜独自赴宴,这不符合国公府的规矩吧?”

    梁屿川目光深沉了几分,喃喃道:“她只身前往长公主府,就是羊入虎口。”

    有可能有去无回。

    “打点车马,我要去一趟东宫。”

    ……

    长公主府亮如白昼,大殿金碧辉煌,仿若人间仙境。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宋挽初像是一只无意闯入的小鸟,打破了欢乐迷醉的氛围。

    和一众华服锦袍,盛装出席的人比起来,她既没有礼服,更没有上妆,显得黯淡无光。

    可依旧有无数男子的目光扑向她,热切的,渴望的,惊艳的,色眯眯的。

    “给长公主请安。”

    她跪了下去。

    长公主坐在彩雕凤凰椅上,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怎么迟到了?”

    “家中有事来晚了,请长公主责罚。”

    “还没有人敢在本宫的宴席上迟到,你的确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