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仅再没有机会成为世子,甚至,连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梁屿舟,你都出家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

    入夜,长公主和几个年轻的男宠厮混在一起。

    寝殿里不堪入目。

    突然,探子匆匆来报,面带慌张,“不好了,殿下,俞敬年被大理寺抓了,太子要亲自审问!”

    长公主大骇,一骨碌爬起来,收起靡靡之态。

    “大胆,大理寺凭什么抓本宫的人?他们可有凭据?”

    俞敬年回京后,一直十分低调,不可能被抓住小尾巴。

    探子惊惶不定,“听说,是因为三年前,老公爷粮草被掺入沙石之事!”

    长公主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太子为人一向谨慎,若不是抓住了绝对可靠的把柄,他断然不会翻三年前的旧账!

    俞敬年掌握着她太多的秘密,还有两人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长公主心烦意乱,赶走了所有男宠,一夜无眠。

    翌日清早,她匆匆赶往皇宫。

    宫门口,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禄祥迎了上来,像是提前在这里等她一般。

    李禄祥恭敬地笑,“入秋天凉,皇上风寒,怕将病气过给长公主,特来遣奴才告知长公主,这几日不必进宫请安了。”

    长公主眼皮突突直跳,皇上分明是找借口不想见她!

    “无妨,你带本宫到皇上门外,本宫说几句话就走。”

    李禄祥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笑容,“长公主不要为难咱们当差的。”

    长公主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御书房,皇上的脸色更难看。

    俞敬年的口供摆在眼前,三年前,他贪污了户部给老公爷准备的大部分粮草,换成银子,献给长公主。

    长公主府的奢华,是用百姓的血汗堆积起来的。

    贪污朝廷的粮草,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粮草事关边关的安危,她这是置大周的百姓不顾,置大周的天下不顾!

    皇上震怒。

    太子一言不发,他拿来了口供,对长公主的行为不予置评,充当一个绝对公平公正的角色。

    “鸿儿,你做得很好。”

    皇上点头赞许,转而脸上阴云密布,“即刻传旨,将长公主府所有用黄金铺就的砖,全部收入国库,长公主奢靡无度,贪赃枉法,即日起软禁,非诏不得外出,长公主府除近身服侍之人,其余全部遣散!”

    圣旨一出,长公主彻底失去了自由。

    皇上甚至都没给她申辩的机会。

    出了御书房,小安子追随太子回到东宫。

    他有些不解,“殿下,咱们何不一鼓作气,把长公主和俞敬年的关系一并告诉皇上?”

    太子手中握着长公主大量的罪证,而贪污粮草,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罪行。

    小安子清楚,长公主在太子眼中,就是大周的毒瘤,他对这个姑姑,丝毫不会手软。

    数罪并罚,岂不是可以把长公主钉死在耻辱柱上?

    太子用折扇敲了敲小安子的头,“你想想,假如你是父皇,得知长公主和俞敬年有不正当关系,你会怎么处置二人?”

    (多嘴解释一句,俞敬年是嘉灵郡主郡主的驸马,嘉灵郡主和长公主是堂姐妹关系)

    小安子皱着眉思考了好一会儿,“那奴才就大胆说了?”

    太子浅笑:“说吧,恕你无罪。”

    “这是皇家丑事,肯定得死死捂着,不能流传出去,俞敬年肯定是活不成了,赐他自尽,至于长公主,软禁起来,再不许她见外人。”

    太子点了点头,“孤最终是要长公主无路可走,你看孤把二人的不正当关系告诉父皇,长公主得到的惩罚,与现在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