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旷说:“至少你目前还是云昳的女友。哦,估计很快就不是了。”

    话题兜了一大圈又绕回原点,韩姝可真谢谢他的温馨提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宴会厅,被另一边的云正祺看完了全程。

    他对权铭晨的出现也感到震惊和不理解,问了云明,云明说是权向云昳主动提出要来的,云昳同意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云泰宁那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搞些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权铭晨和云昳离婚后很可能没有断绝联系,权回国后,两人一定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

    难道说……这是要上演旧情复燃,破镜重圆的戏码?

    看情形并非毫无可能,只是这么做的话,把最近如胶似漆的小新欢和司姝置于何地?

    这对公母互相打的什么算盘,有多少私下往来的利益勾兑云正祺不清楚,但他俩加上一个和司姝,关系越乱越好,最好因为三方牵扯,权跟和云昳一个也得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有意思!

    云正祺看得分明,云昳和前妻谈笑甚欢,那个娇滴滴的小女朋友躲在角落里伤心,他正准备过去戏弄几句,火上浇油,结果二伯先他过去了。

    云正祺:?

    这是打算给小姑娘站台撑腰?

    他们说了些话,离得远,声音又压得低,听不清。

    和司姝先是被二伯说得难过起来,然后就是生气,气得不轻,直接走了。

    原来不是撑腰,而是去做云正祺想做的事!

    他心满意足,老怀甚慰:告的状终于起作用了!二伯出手干涉了,云昳在权家和家之间左右摇摆,绝对那边都捞不着!

    云正祺饶有兴致地偷偷跟上去,想看看二伯出手,能把小姑娘拿捏到什么程度。

    他看见两人一起出去,在走廊上还在说话,眼看和司姝要出门进院子里,二伯把人拦在门外铺满圆板石的路上,想对她叮嘱什么,却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拉住她往他那侧用力一拽,抱着往后连退几步,后者猝不及防,扑了个满怀。

    在这瞬间,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砸在和司姝刚才站的位置,砸出“咚!”一声闷响。

    “………”

    “什,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韩姝的声音在抖,整个人也在颤。

    云旷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看,“别看,会做噩梦的。”

    韩姝:“……”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已经有了哭腔,“是,是人吗?还是花盆掉下来了?摔的严重吗?旷,旷总,你不要吓我……”

    “没事,别怕。我也不知道是谁。”

    骗她的,云旷已经认出来了。

    此时此刻,应该在宴会厅某处和空磬闲聊或聊正事,而不是高空砸落在大门口的云晔。

    “我先带你进去,打个电话叫急救车,哦对了,还得报个警……别看啦,乖,血淌了一地有什么好看的。”

    韩姝:“……”

    他把人送进屋,看她还抖得厉害,小脸冰凉惨白,估计光靠脑补也把自己吓得不轻,出于安抚,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待在那里不要乱跑,然后出门去了。

    很快,云家乱了起来。

    掉下来的人确实是云晔,应该是从顶楼下来的,云家大宅每一层高都很高,三层抵得过正常的五六层,云昳头着地,不仅是血,脑浆都砸出来了。

    救护车来之前,云家平时给云泰宁调养身体、给云暲做康复治疗的医生先赶了过来,根本无法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