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裴太太道。

    “我们去找一下宴川呀,你儿子不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裴太太环顾四周,确实没看到儿子。

    她跟裴鸿鑫说了下。

    裴鸿鑫也皱眉,明显不悦。

    黎太太也不等裴太太说话了,拉着她就走。

    休息室里。

    两个保镖在门口。

    黎太太和裴太太一起出来的时候,两个保镖对黎太太点了点头。

    示意机会合适了。

    黎太太点点头,道:“裴宴川呢?”

    “太太,裴先生就在里面呢。”保镖告诉他们。

    “开门吧。”黎太太道。

    保镖一抬脚踹开了门,咚的一声响,只见里面的人手忙脚乱了起来。

    而此时,邵玲坐在了裴宴川的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似乎在亲吻。

    只是门踹开的时候,两人分开了,但邵玲的口红花了。

    裴太太看到眼前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黎太太道:“把门给我关上。”

    保镖立刻把门给关了。

    黎太太说:“裴太太,裴宴川,今天这个订婚典礼,来的可都是我们两家的宾朋,不能出岔子,这笔账我们回头再算,裴宴川,你该去前面参加订婚典礼了。”

    裴宴川一愣。

    裴太太给了儿子一个眼色。

    裴宴川快速走了。

    邵玲看他就这么走了,瞬间瞪大了眼睛。

    裴太太也不啰嗦,跟着走出去。

    黎太太最后走的,给了保镖一个指令。

    他出去之后,屋里就开始传来了“呜呜”声。

    杨宽一直在密切观察着这边的动向。

    他贴着门,听到里面传来了啪啪的耳光声以及邵玲的呜咽声。

    杨宽等了一会。

    直到里面安静了,只有女人的哭泣声。

    他也松了口气。

    黎瞬的人应该有分寸,不会在这里闹出人命。

    不多会,里面的保镖走了出来。

    看到杨宽的时候,他们吓一跳,随后点头笑了笑就走了。

    杨宽透过门缝看进去。

    只见里面的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脸上红肿,嘴里被塞了毛巾。

    好像被人收拾了一顿。

    她很快爬起来,扯下来口中的毛巾,往外走去。

    “杨宽?”岁禾的声音响起。

    杨宽立刻回头。“你怎么过来了?”

    岁禾走了过来,低声道:“刚才看了监控,担心出事过来一下。”

    杨宽一把拉住她,往旁边走。

    邵玲从里面出来,大喊一声:“周岁禾!”

    岁禾一回头,看到了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邵玲。

    她也很惊讶。

    看来黎太太让人收拾了她。

    不过岁禾也看到了,裴宴川前脚进了休息室,邵玲后面就鬼鬼祟祟地跟来了。

    两人在里面有两分钟不到,保镖也贴着门等了两分钟。

    之后黎太太和陆太太来了。

    他们陆续离开后,屋里面只剩下保镖和邵玲。

    岁禾怕出事,就下楼来了。

    现在,邵玲鼻青脸肿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叫自己。

    岁禾看她这样,问了句:“邵小姐,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敢说我被打你不知道?”邵玲反问。

    岁禾如实开口道:“你被打我确实不知道,但裴宴川进来你随之进来,我确实看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打一点都不冤枉了?”邵玲反驳。

    岁禾哭笑不得。“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结论的。”

    杨宽也挑了一下眉。

    真是服了。

    这女人什么逻辑。

    “既然你不需要医生,那就进宴会厅吧。”杨宽道。

    “我在你们酒店,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难辞其咎。”邵玲立刻就叫嚣起来:“周岁禾,今天这儿的记者很多,要不要让记者看一眼,这就是你们的安保措施。”

    “邵小姐。”岁禾道:“你是在私人休息室里被打的,我们酒店没有权利破开休息室的门,进去,再说,也没人听到你喊救命。”

    “你这就是狡辩。”邵玲道:“我的人身安全在你们这儿受到了威胁,你们竟然不处理,还要责怪我,我看你们酒店简直就是黑店!”

    “报警好了。”岁禾道:“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案。”

    邵玲一听要报警。

    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如果这件事情被裴宴川知道了,那裴宴川一定不会放过她。

    刚才的一幕,她也看到了。

    裴宴川压根不管她的死活。

    “不要报警!”邵玲忽然双手掩面。“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了。”

    周岁禾淡淡一笑:“邵小姐,你不跟我计较,我还要跟你计较?”

    邵玲一愣,看向周岁禾:“你说什么?”

    岁禾淡声道:“如果我今天是个软柿子,你大概要捏死了是吧?在黎家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想要迁怒给我,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脸呢?”

    邵玲今天早上就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会儿看到周岁禾,也是恼羞成怒,说了那些话。

    她确实也有那种想法,柿子要捡软的捏。

    没想到捏的不是柿子。

    好像捏到了海胆。

    扎手。

    杨宽也很意外,今天岁禾这个态度。

    岁禾还是比较随和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怎么就杠上了?

    “周岁禾,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就是攀上了陆时和吗?”

    “当真以为他会对你一往情深,这辈子不离不弃了。”

    邵玲连着质问了三个问题。

    岁禾淡声道:“收拾你,不需要陆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