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惊愕地望着杨宽,眼底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既然有这样的怀疑,为什么不跟我说?”
“其实你心里也是有这样的怀疑吧,只是警方的结论是自杀,而你不愿触碰这道伤疤。”杨宽道:“所以我再提起来你会很伤心。”
他不想勾起来岁禾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
“再说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又不能无端的猜测。”杨宽道:“给你打电话的男人是谁?有什么目的,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你这些?”
“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岁禾也不想隐瞒杨宽,毕竟要调查这件事,还需要杨宽去安排人调查。
如果隐瞒杨宽的话,那调查起来可能要费劲很多。
杨宽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最后不打算隐瞒他。
“他说,害我爸的人是陆颂陆伯父。”岁禾道:“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
杨宽错愕不已,惊愕地望着岁禾。
良久之后才问:“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岁禾认真地点了点头。
杨宽瞠目结舌:“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些,我怎么觉得有些对陆家落井下石的意味,分明是想要把陆颂打入万丈深渊,妻子与他决裂,要是未来儿媳妇的父亲也是他害死的,那肯定也是剧烈的。”
杨宽的分析让岁禾频频地点头。
“诚然,这个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件事,不可能随便一说。”
“所以必须得认真调查这件事情。”杨宽也神情严肃起来:“陆总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不知道四哥知道不知道。”岁禾想了想,开口道:“我暂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在没有调查到确切的结果之前,我不能说。”
杨宽也点点头。“万一只是别人挑拨你们关系的一个恶意电话,你告诉他这些,可能会让你们的关系急剧变化,所以先调查完结果之后再说吧。”
“这件事情你帮我去查。”岁禾低声道:“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也相信你的保密程度。”
“谢谢你如此信得过我。”杨宽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不会跟任何人讲,再说这是周叔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岁禾眼中微微泛红。“宽儿,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杨宽望着她。“帮你查清楚这件事,也是我的夙愿,如今我们都怀疑这件事情了,就必须得调查清楚,先给我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岁禾拿出手机,给杨宽发过去电话号码。
杨宽切换了自己的小号给他打过去。
电话竟然被注销了。
杨宽直接把声音开到了免提。
岁禾听到后,也是吃了一惊。“注销了号码。”
“是的,看来这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杨宽道:“或许是想要拆散你跟陆时和吧。”
岁禾皱起来眉头。“不管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得调查出来,否则的话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
“好,我去查。”杨宽起身站起来。“你等我的消息吧。”
岁禾点点头。
晚上。
岁禾没有回去。
陆时和打来电话的时候,岁禾说:“四哥,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先不回去了。”
“你不回来怎么没告诉我?”陆时和道:“我可以去酒店陪你。”
“不用了,四哥。”岁禾立刻道:“我今天要处理公事,你好好休息吧。”
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很快就挂了电话。
陆时和只觉得特别的奇怪。
岁禾对他的态度,好像是冷淡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敏感,陆时和发了个信息给岁禾:【今天很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想跟我多说一句话似的。】
岁禾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还在发呆。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四哥,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怀疑就会去问。
她要想想,也在等结果。
但陆时和发了信息过来,岁禾只好回复:【不是的,四哥,我在忙新店的事情,还有情人谷的事情,没有不想跟你说话,我忙完了再跟你说。】
陆时和看到信息,也笑了。
看来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那好,只要不是有意疏远我就好。】
岁禾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包。
陆时和看了也回复一个笑脸。
深夜十二点。
杨宽给岁禾带来消息。
“那个号码我让人查了,刚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是今天下午开通的,只给你一个人打了电话,就注销了。”
“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岁禾问。
“是一个临时号码,花钱找人注册的,查下去也没有查到确切的人,毕竟有些人是专门卖这种号码。”杨宽解释道:“不过我也安排了人,去查下家是什么人,可能要费一番周折。”
岁禾蹙眉道:“只用这个号码打了我一个电话就注销了,确实是目的性太强了。”
杨宽点头。“是啊,像是专门来给陆颂先生落井下石的。”
岁禾点点头。“我也有这个预感,只是这件事不像是空穴来风。”
虽然没有证据,但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周叔叔的事情,我也安排下去了,查一下那阵子陆颂在做什么。”杨宽说着,眉心紧蹙起来。“但我们的人说,还有人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还有人?”岁禾很是惊讶:“什么人,知道吗?”
“不确定。”杨宽摇摇头。“我们的人很小心,我也交代下去了,先不让对方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
“嗯,很好。”岁禾也觉得,如果还不知道什么人查这件事,就大张旗鼓地查,只会让事情陷入被动里。
两人正在说着这件事,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岁禾和杨宽看向门口。
“这么晚了,谁啊?”杨宽不解地问:“难道是小于没睡?”
岁禾看向门口,沉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了。
只见陆时和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西装,整个人与身后走廊里的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格外的挺拔深沉。
“陆先生?”杨宽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陆时和的眸子深沉如海,望着岁禾跟杨宽,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距离可真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