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汀澜:“南筝……”
姜南筝齐刘海温顺,眼睛里总是染着淡淡的忧伤,清秀的面庞又有超乎她这个年龄的稳重,“四妈妈,我没事,当初我答应嫁给璟尘的时候,早有准备。
准确的说,我从小就有准备,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我先去休息了…”
许汀澜:“嗯。”
…
大帅府办公厅,自从傅璟尘被丢进去,里头就叮咣作响,夹杂着傅彰骂骂咧咧的训斥声。
屋外巡逻的卫兵都习以为常了。
然办公厅里,傅彰给傅璟尘深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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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月初二。
沈时笙回娘家,傅焰霖给沈时笙留了字条,他今天有要事不能陪她回娘家。
珠妈妈天还没亮就给沈时笙来电,沈时笙一早就回了娘家。
珠妈妈:“我派人查到了,昨日迎喜神方时,山顶滚下来那个人,妄图要把你拽下山那个女人,是柳缃绮的娘。
她这些年带着柳缃绮走南闯北做生意,赚到些钱,去年才回奉城置办了宅子,一栋小洋楼在丁香路八号。
就只查到了这些,并没查到她和沈荣和有什么私人往来。
还有,那个柳缃绮,和你生日一模一样,你们俩同岁。”
沈时笙:“柳氏住那样贵的房子还要来给我做佣人?摆明了就是来沈府要算计我的,柳缃绮是沈荣安和柳氏的私生女,沈荣安不是我亲生父亲,我和柳缃绮同岁,说明沈荣安在和我母亲结婚时,早就有了别的女人。
沈荣安为了钱财,抛弃妻女,攀附我母亲。
多年来,他处处打压我,不许我高嫁,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取代我成沈家大小姐,这是谋划好多年了。
他们父女得死,再留着,就是祸患。他们比丁氏母子更可恨,等当年的真相查出来再杀他们就晚了。
珠妈妈,我们现在去办。”前世,她竟从未见过柳缃绮母女,她豁然想起秦俊川死前的话,秦俊川说——’沈时笙,我死了,你的下场比我还惨,你会后悔杀了我!黄雀在后——‘
原来沈荣安就是那只黄雀,前世,沈荣安被害死了,柳缃绮母女怕是找上门过,却被丁氏母子拦住了。
一定是这样。
那就都死吧!
她找珠妈妈,两人换上黑棉袄,男人装扮,去了丁香路八号,柳缃绮的洋房。
两人手里都拿了枪,还有汽油和火柴。
她绝不给沈荣安和柳缃绮再次作妖的机会,重活一次,妄图想要吃她绝户的人,她都不能留。
昨日沈荣安和柳缃绮在迎喜神方时臭名远扬,今天死在火中众人也会说恶有恶报。
两人溜进洋房里,却没发现沈荣和柳缃绮的身影。
偌大洋房里,空空如也。
沈时笙:“衣裳都还在,应该没走。无妨,我让少帅派人去找,找到就灭口,死在外面更好。”
珠妈妈:“笙儿,你的果断有你娘当初的影子,只是我想不通,夫人当年为何要和沈荣安结婚?”
沈时笙:“我会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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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
傅焰霖带一众便衣卫兵,拿着顾京陌给的进港证,直接上了游轮接人。
按照父亲给的信息,傅焰霖找到了一对夫妇。
洋派打扮,呢大衣礼帽,戴着围巾和墨镜。
游轮上的人纷纷往下走了,只有这两人安安静静坐着,似乎在等所有人都走了,他们再下船。
很是谨慎。
傅焰霖走过去坐在两人对面,他压低声音,“在下傅焰霖,老先生,您是?”
“敝人于九深。”于九深声音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