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贞慌忙拿披肩去盖于九深的头,却来不及,“不要拍了,不要拍了!”

    沈时笙不知道这人是谁,二妈妈不让拍一定有二妈妈的道理,她拦记者,“不要拍了,等下军政府和警司署的人会来现场调查,你们这样破坏现场!”

    沈时笙让仅剩下的几名卫兵将记者拦到外面。

    记者刚出去,沈时笙正准备向二妈妈问清楚情况,傅焰霖带卫兵来了,警司署署长林昌江也带属下来了。

    傅焰霖风风火火进来,胸前的会长熠熠生辉,所有人看向他,万人敬仰,他走到死去的老者身旁,垂眸一看…

    唇线紧绷,眸光阴寒。

    沈时笙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万念俱灰。

    一旁的双喜愕然,倒吸一口冷气。

    二妈妈给傅焰霖磕头,“焰霖,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带他们出来听经的。

    你爹有朋友来访,我从来帮不上忙,这次我想……”

    傅焰霖声音更阴冷:“闭嘴!”

    军阀的威严于狠厉表露明显,让人寒颤。

    傅焰霖将蹲在二妈妈身旁安慰的沈时笙一把拉起来,力道稳,将她放到自己身边。

    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他气势强盛,气息阴沉,他对外人每个字都发了狠,却在问她的时候,嗓音平和。

    沈时笙摇头,“我没事…”她赶紧将沈伯韬被抓走的事告诉了傅焰霖。

    傅焰霖立刻派兵去抓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伙人给我抓回来!”

    双喜:“是,少帅!”

    傅云昭刚处理完殿外伤者的疏散,走进殿里,看到于先生夫妇以及自己的母亲赵瑞贞,“娘,你糊涂!”

    傅云昭一向孝顺,长这么大从来没和母亲说过一句重话,这是第一次,他语气斥责。

    无奈又愤怒。

    赵瑞贞已经忏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成河。

    傅焰霖:“这件事,怕是已经传到欧阳耀耳朵里了!云昭,我们现在回帅府,准备应战。”

    傅云昭:“是!”

    傅焰霖看沈时笙:“回家!”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仿佛他稍微松手,就再也握不到一样。

    傅焰霖又吩咐署长林昌江,“这里的死伤情况,你稳妥处理,城内不能再出事,这两天加派城内巡逻人手。”

    “是,少帅放心!”林昌江道。

    傅云昭吩咐卫兵将死去的于先生和昏死过去的于夫人立刻送到大帅府。

    傅焰霖带沈时笙,二妈妈和傅云昭等卫兵立刻赶回大帅府。

    于先生的尸体抬进大帅府,傅彰一手拍在自己脑门子上,脸上是八辈子没有过的愁容愤怒,“他么的!”

    二姨太跪到傅彰面前,“帅爷,我,我只是想好好招待您的贵客,我不想当个没用的摆设。

    我真的没想过寺庙里会有杀手杀害于先生,帅爷,你罚我吧!”

    …

    傅彰:“他么的,你就是太闲了,显得该死!

    老子拉拢了两个月的江南一个师的师长,就差临门一步,老子就攻上江南了,全被你这娘们儿给毁了!

    你他么是不是敌人安排在我这儿的细作啊?”

    赵瑞贞愕然,“帅爷,我若是细作,我不得好死,您可以杀了我,但不能这样冤枉我!”

    “滚,滚你的佛堂去,不许再出来!给老子滚!”

    傅彰从不对自己女人开骂,这是第一次。

    二姨太眼底都是绝望,许汀澜赶紧将二妈妈给拉走了。

    眼下帅爷在气头上,再多解释什么都是多余,大错已经酿成了。

    大帅府顿时陷入一片忙碌。

    傅云昭前去各大报社尽可能封锁于九深今日抵奉城被刺杀一事。